50.針鋒相對
充足光線隨著移動,也慢慢來到西邊。在魔法主殿前麵,那刺眼光芒減退了許多,一些屋簷陰影便跟著出現。石獅子處,安德拉卻晃著腳丫坐在它光滑背上,眯著眼睛享受起不刺眼的日光浴。
在一邊的屋影下,羊小倩他們正從那裏走了過來。閣樓簷角處,那逗留的鳥兒也動了動翅膀飛了下來。它帶著嘰嘰喳喳聲音,落在了石獅子的腦袋上。
“有意思,挺快的。”安德拉笑嘻嘻地望著鳥兒,自言自語地說著。
陰影部分在移動下,已經掩蓋在石獅子身旁。安德拉帶著神秘的笑容跳下來,她站在屋影裏那眼神正望向右邊的轉角處。
雖然太陽向著西邊,陽光被高高閣樓遮擋了一部分。但溫暖的熱度卻還在那附近,在這陰影裏有幾個身軀不知不覺走了出來。
石獅子旁,他們仨站在那相互看了一眼,在注視中率先開口說了起來。這一次,張黎天一改往日作風露出認真表情說著,“安老師,我們已經找到最有價值的。”
聽見這句話,安德拉站在石獅子下並沒有吃驚,微笑地點著腦袋。“說說看。”她臉上帶著有趣神色,露出一絲期待說著。
“好”張黎天果斷點著頭,望了一眼腳趾整理著思路,接著在注視裏說起來。微風也從一邊空地吹來,它無聲刮過石獅子旁。在這安靜環境裏,他一點一點繼續說著自己的理解。
“這個答案是我。”張黎天說了一會,在結尾總結了一句話。
說完,他便站在一旁安靜地望著安德拉。同樣,羊小倩和董琪琪也安靜注視著。在這幾雙眼睛下,安德拉似笑非笑地摸著手上的鳥兒。
“有趣有趣,你們倆也是這樣認為嗎?”安德拉放飛那乖巧鳥兒靠了過來,貼在她倆麵前一臉笑容的說著。
“是的。”羊小倩和董琪琪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在這閣樓遮擋的陰影裏,他們走下石獅子站在一旁,望著安德拉笑嘻嘻表情沉默著。很快,一道一道匆忙腳步聲打破了沉靜,那些同學也從兩邊的轉角處跑來。
隻見,他們手中都拿著一些東西,和兩手空空的羊小倩仨人形成了鮮明對比。然而,安德拉望見這一幕並沒有歡喜,隻是靜靜地等著同學到來。
“老師,這是我的東西。”一名學生捧著手中書籍,有禮貌地說道。
安德拉看了一眼書籍封麵並沒有接過它,“說說理由。”她簡單說了幾個字追問著。
那名學生聽見後,也沒糾纏書籍是否被收下。他拿著書籍看了一眼,思索一下便說起其中的理由,“我認為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它能……”
他滔滔不絕大有一副說不盡講不完的趨勢,嚇得安德拉連忙出聲阻止起來。接下來,一個個同學輪流拿著物品來到她麵前,用抒情的語言講解那一個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聽了各種理由後,安德拉皺著眉毛露出一絲後悔神情。她根本沒想到這一波操作,反而秀得自己頭皮發麻。其中,有幾理由真的讓人哭笑不得。
比如,有一位學生拿了一朵鮮花,一臉認真地遞了過來。本來,安德拉望見這微微有一點歡喜。結果,那學生卻用禪意口氣說了一段,“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
嚇得安德拉嘴邊直接蹦出“大師”二字,急忙打斷這恐怖的念經。當然,這種學生畢竟是少數。但是,其他學生的理由又太過於現實。總的來說,安德拉並不滿意這個考核結果。
在這陰涼的石獅下,學生們安靜地站在道路上望著石階。在那石階處,安德拉整理了一下思緒,臉上出現一絲難得的認真。隻見,她微微動了動手指說道:“好啦,你們展示都結束了吧!”
聽見這,道路上的同學都沉重地點著頭。當然,其中也包括羊小倩仨人。
突然,安德拉那嚴肅起來的模樣,像是換了一個人。她低著頭臉上笑容也消失,聲音變得十分嚴厲不滿地說了起來。
“怎麽說,這些東西我並不滿意。什麽是最有價值,每個人理解不一樣。但是,有一個關鍵詞是學院,你們這些東西其他地方沒有嗎?”
在這沉重氣場下,感覺周圍風聲都靜止下來。同學們一個個站在那裏,臉上或多或少露出一些失落、傷心。接著,在這片安靜的環境下,安德拉繼續開口說了起來。
“羊小倩、董琪琪、張黎天仨人可以留下,其他學生我隻能說一聲對不起。當然,這並不代表你們差勁,隻能說我們沒有師徒緣分而已。”
說到這裏,安德拉嚴肅表情逐漸消失又恢複一臉的笑容。然而,台階下同學的表情卻變得複雜起來。望見這一幕,她又揮舞著拳頭笑著勉勵道:“加油,還有更優秀的老師等著你們!”
在這鼓舞裏,同學表情雖然還是比較低落。但相比剛才,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又出現一絲期望。結果,一個異類聲音從其中冒了出來。
“安老師,我有一個問題。”一名學生帶著不服語氣,高聲地說著。
安德拉望著這名學生,臉上露出一絲厭煩表情。好像,這名學生和她有什麽過節一般。於是,她皺了皺眉毛道:“你說。”
“那三位同學,他們的最有價值是什麽?”那名學生聽見這,便不依不饒地說了起來。
這質問聲裏,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望向提問者和安德拉。隻見,她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和憤怒。
這一幕,羊小倩都看進了眼裏,作為事件主要人物果斷地站了出來。“這個……是我們自己。”她帶著一絲心虛,在注目下說著。
然而,這個回答並沒有緩解緊張氣氛,反而使那名學生的氣勢更加惡劣。隻見,他跨過身子望向羊小倩大聲地斥責道:“荒謬,這根本是胡扯。”
緊接著,那名學生麵紅耳赤帶上激進語氣繼續說著,“像你這樣說,我們大家都是最有價值的。那請問,這個最字你如何解釋?”在這語氣下,他想借此機會利用群眾力量一同質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