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說故事
“雖說秦滅六國,可秦法苛澤,百姓賦稅嚴重,六國的人屈於秦的淫威之下,待大秦落寞,他們又怎的還會臣服於大秦呢?”
“屆時天下又將是一片討秦之聲,人們又將陷於水火之中。”
“若是他們愛民,又何懼那六國餘孽發展出自己的實力後反秦。”
聽到趙瀟的言語,韓信深以為然,望向趙瀟的目光精光閃爍!
“秦以天下中心自居,他哪裏又知道秦隻是這寬闊地域上的小小一隅呢?”
“小小一隅?公子為何說出如此的話,我大秦不就是這天下的中心嗎?”
韓信一臉疑惑,卻見到趙瀟一臉神秘莫測的笑容。
“非也非也,且聽我與你細細說來……”
“按按照你所知這天地之間是天圓地方對吧?”
“難道這天地間不是如此嗎?”
韓信麵露疑惑,趙瀟微微一笑。
“當然不是。”
“且這天下還有許許多多,長得與我們不同的人。”
“哦?”
“就如你所知,匈奴人與我們長相也有很大區別。”
韓信點點頭,
“匈奴人長相與我們中原人長相是有些區別。”
“順著西方一直走一直走,那裏生活著一群人,他們頭發的顏色大多為金色,紅色,還有一部分為白色,不似我們大秦人的發色是黑色。”
韓信對趙瀟說的有些驚訝。
“僅僅是頭發就有如此多顏色!”
“那些人是一出生下來便是這些發色嗎?”
“然也。”
“不止頭發有區別,他們的雙眸也和中原人不同。”
“他們的雙眸通常為碧藍或碧綠,而我們大秦人的是黑褐色。”
“他們的五官非常立體,總之他們的長相與我們十分不同。”
“並且這一類人他們在整個天下的分布較為廣泛,此時他們所分布的範圍比大秦人所在的範圍還要多。”
韓信頗為驚訝,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我們大秦現在所管轄的土地範圍如此寬廣,怎的他們分布的範圍,比我們要大呢?”
趙瀟將頭轉向韓信,眼中似乎透露出笑意,
“因為這個世界比你所認為的還要大。”
“現在在大秦的南邊,北邊,西方,都還有非常遼闊的土地等著我們去征服!”
“而在大秦版圖的東方是一片汪洋大海。”
聽他如此說,說的與自己所認知的大相徑庭,韓信有些懷疑。
“公子,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我知曉,你現在還在懷疑我所說的,待日後你便會知曉。”
“你就當今日在此聽了一個故事”
韓信似乎明白的點點頭。
“我且問你,你當真覺得這大秦除了蒙恬將軍在西北打擊匈奴,這天下便安寧了嗎?”
“公子,這話是何意?”
“你是個聰明人,想必也不用我多說吧。”
“韓某愚鈍,還請公子明言。”
“哈哈哈。”
這韓信這會兒在跟自己裝傻呢,你說你愚鈍,誰信啊!
不過趙瀟也隻是想想而已,並未戳穿他。
“那六國餘孽如此平靜,你難道就不覺得有何貓膩嗎?”
“成王敗寇!”
“若是你的家被人給燒了,你的家人被人給殺了,你有何感想?”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韓信語氣堅決的說道。
“所以……”
後麵的話趙瀟並沒有多說,韓信他也知曉。
“按照如今這局勢,我倒不認同始皇帝所推行的重農抑商。”
“也不應該苛捐雜稅,而是應該輕徭薄稅!”
“輕徭薄稅,人民安居樂業,怎的還會想發動戰爭呢。”
韓信讚同的點了點頭,
“人民是國家的根本!”
“民水君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眼下大秦賦嚴重,人民苦不堪言,都是恐懼於當今統治者,若是輕徭薄稅,人民安居樂業,愛戴統治者,又有多少人會跟著有異心的人一起發起反動呢?”
“公子所言極是!”
韓信也認為,身為統治者,就應該多多為百姓著想,手中的權利不當隻為己,應當為民!
"公子所言,令韓某受教了,佩服公子的理解。"
趙瀟並沒有接過韓信的話,而是繼續說。
“人們都想要安居樂業的生活,一旦發生戰爭,他們便會四下逃難,離開發生戰爭的地方。”
“一旦發生戰爭,人民流離失所也會跑到其他國家。”
韓信點點頭,
“人民生活向來如此,人們都是不喜戰爭的,一旦發生戰爭便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失去親人。”
“國家內部人民安居樂業,那時還有人會想著要發起戰爭嗎?”
韓信又讚同的點了點頭,
“國家安定,人民安居樂業,在內無憂,在外那些人看國家手裏強大,不敢來犯。”
“然也,然也!”
看來這韓信也知曉人民發展的重要性啊。
“若是我們大秦實力足夠強大,那匈奴人還敢想著翻越陰山打到中原來稱霸中原嗎?”
“戰事不斷,不過是沒有強大到令人不敢侵犯罷了。”
……
趙瀟與韓信談了很久很久。
待韓信注意到時,太陽已將天邊染紅,那火燒雲的顏色,分外嬈妖。
“竟已如此晚了?”
“是我說太久了,竟坐了那麽久。”
“失策,失策啊!”
“韓賢弟,天色已晚,若不嫌棄,隨我到我落腳之地喝一杯如何?”
韓信有些猶豫,但今日這位公子和自己談論了如此多,讓自己增長了見識。
怕自己現在這副落魄的模樣,貿然前去會被嫌棄,但他今日所說非常令自己神往,怕就此別過之後便再難相遇。
“韓某怕叨擾了公子。”
“哈哈哈,我本就到此處遊玩,若是韓賢弟你能陪我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覺得你在叨擾呢?我還想讓你帶著我四處走走啊。”
“怎會,今日與公子交談甚歡,意猶未盡啊。”
聽到韓信這樣說,趙瀟內心有些興奮。
“哈哈哈。”
“那便隨我到落腳之處小酌幾杯。”
“那韓某便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