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撲朔迷離
頭頂落下一道聲音,很輕卻又很有力:“你做的很多了,染染,得你傾心,是我一生最大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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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你們在幹什麽?”
陰暗的囚室內,因為潮濕,牆壁結起了一層層黑色的黴點,地麵肮髒又淩亂,已經被血跡沾染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燈光暗黃,明明滅滅地閃著,將正在牢籠中掙紮的人的影子拉的淒涼。
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籠子隨意擺放著,像關著畜生一般大門鎖死,鎖鏈一脫到尾,最終被定在正中心的一個穹頂上。
籠子裏的毒人發出痛苦的嘶吼,隨著動作劇烈掙紮,鎖鏈被拉動的嘩嘩作響。
外麵卻傳著幾個人看熱鬧暢快淋漓的大笑。
突然兩道聲音響起,外麵的人笑聲頓住,朝聲源處看過去,待看清來人後,不在意地撇了撇眼,其中一人渾不吝地說道:“二哥你來了,這幫人不聽話,我這不略施小懲嗎?”
薛嶺,血煞堡四毒主之一,位列第二。
薛嶺大步上前,一把奪過血刹手中青油油的試劑管,看著一個個好生生的人被折磨的五神盡失,生不如死的模樣,眸中複雜。
他看向血刹,一個字一個字擠出齒間:“這些人都是神主欽定要留著的,一旦有什麽閃失,你擔得起責任嗎?!”
血刹,血煞堡四毒主之一,位列第三,曾培養出一個最有潛力的711·毒人,卻被其趁其不備跑了出去,以死亡告終。
血刹哈哈大笑了兩聲,眸中閃動著瘋狂的光:“二哥,你多慮了,我就是想看他生不如死,然後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最後一秒再給他用解藥,哈哈哈,想想都覺著很爽。”
“血刹,我在警告你一句,這裏的人你都不能動!”
“人?”
血刹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地張狂,下一秒,他神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眸光像條毒蛇一般,正吐著蛇信子:“二哥,你再好好他們,你說他們是人?哈哈哈,待了這麽長時間了,你怎麽還這麽天真?”
“在血煞堡,就算是條狗,那也是被喂過毒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的確,血煞堡上上下下眾人,沒有一個人是沒有吃過毒的,隻有薛嶺,是最幹淨的,沒有被喂過任何毒藥。
因為薛嶺是副神主的親弟弟,且曾經為了救神主險些喪命,可是身體卻落下了病根。
神主因此下令,薛嶺不用服用毒藥。
饒是如此,仍是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結果在神主的鐵血手腕下沒了聲。
血煞堡一位神主、一位副神主,再然後就是四位毒主。
眾人心裏明鏡似的,惹了誰都不能惹薛嶺,這可是直接得罪了兩大神。
血刹也是最近遭到了神主的批評,心情不好,再加上灌了不少酒,口不擇言,將心裏早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都是兄弟,我也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你別計較,我累了,先回去了。”
血刹說著,將解藥掏了出來,塞到薛嶺的手裏:“這是解藥,記得喂給他。”
薛嶺目光有些愣怔,昏黃的燈光將血刹的影子拉的很長,在這一刻,薛嶺卻感覺他好像從來沒真正認識過血刹一樣。
………
“怎麽樣?”
“盯著的影子說,手術初步階段很順利。”
“怎麽說?”
不應該直接死在手術室?
“具體不知道,我們的人進不去,裏麵發生什麽不太清楚,但是人被推出來的時候還有氣。”
“而且穆景辭並沒有失控。”
“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記得把那些人秘密處理了。”
“是!”
………
穆景辭掖了掖唐菀玥的被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抬腳走出屋子。
院長辦公室。
王軒麵前擺了好幾張身體報告單,他左看看,右看看,眸中一會兒糾結,一會兒不解,一會兒又振奮。
穆景辭剛推門進來的時候,他抽出眼睛看了那麽一下,頓時發出了內心的歡喜:“穆哥!我去,這個雲朵是真的厲害,冷叔身體指標一切正常,而且還有轉好的架勢!”
穆景辭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走過去,翻了兩張報告單,沒找到自己想看的,他皺起了眉:“雲朵的呢?”
“啊?”
王軒有點傻眼:“雲朵的報告單不是我守著啊。”
聞言,穆景辭眯了眯眼,然後,麵無表情地踹過去一腳,聲音陰森森的:“染染流了那麽多血,你居然不親自盯著?”
王軒疼的嘶哀了一聲,顧不得揉腿,一頭霧水問道:“染染?”
“不是,她跟雲朵有什麽關係啊?”
穆景辭用跟看二缺一樣的眼神看著王軒,“她是唐菀玥。”
“嫂子?!”
王軒脫口而出,驚詫不已。
“嫂子不是傾城集團老總嗎,怎麽又跟雲朵扯上關係了?!!”
王軒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穆景辭指尖敲了敲桌子,言語中帶著一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驕傲自豪:“沒錯!她既是傾城集團首席執行官,也是雲朵。”
“我giao!”
王軒被這個消息驚的一蹦“三尺高”。
“嫂子也太牛批了!”
他喃喃道,“不行,我得去看大佬一麵,做手術的時候戴著帽子口罩的,我都沒看清。”
王軒是個行動派,說著就要往外走,被穆景辭一把拉住了:“你去什麽去,給我回來!染染已經睡下了。”
王軒失望地咂咂嘴:“行吧,那我明天再去瞻仰大佬的容顏。”
穆景辭翻了個白眼。
“找你來說正事,給我正經點。”
“是影冥嗎?”
穆景辭搖了搖頭,從兜裏拿出兩張照片,一一擺在王軒眼前:“這兩個人見過嗎?”
這兩張照片一張是帶彼岸花的黑衣人的照片,一張是曾潛入實驗室的小芳。
王軒認真的看了一會,慢慢搖了搖頭:“沒有見過,怎麽了,出現什麽問題了?”
“這兩個人跟實驗室有關,曾經試圖破壞抑製劑的進展,我怕他在你這裏也安插人。”
“誰?!”
“不對啊,就算冷叔當時樹敵很多,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有的甚至都不在了,誰會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