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當眾打臉
徐濤不相信沈浩的話，讓沈浩很尷尬，苦笑兩聲，把酒杯放下，“我理解，在你眼裏我從來都不可信。”
徐濤點點頭，“知道就好。”
“其實你在我眼裏也一樣。”沈浩笑道。
徐濤沒生氣，也笑笑。
“說吧，我怎麽才能讓你相信。”沈浩很認真地看著徐濤。
徐濤剛要張口。
沈浩立刻一伸手，“那四個條件不要提，我們隻說現在的事。”
徐濤看看沈浩。
沈浩一笑，“這樣咱們才能談下去。”
徐濤點點頭，往四周看看，西餐廳裏已經坐滿，一個歌手正在樂台淺唱低吟。
人們或者竊竊交談，或者品味美食，或者托著腮，靜靜欣賞著歌手的音樂。
整個西餐廳氛圍溫馨優雅。
徐濤把目光收回，看看沈浩詭秘一笑。
沈浩也笑笑，“看來你想好了。”
徐濤點點頭。
沈浩低聲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主意。”
徐濤沒回應，指指歌手位置，“沈浩，上台去。”
沈浩愣愣，“我五音不全。這你知道。”
“我沒讓你唱歌。”徐濤冷笑一聲，“你上去隻要說一句話就行。徐濤，我認栽了，你幫幫我。說三遍，要讓全場都聽到。”
徐濤向沈浩伸出三根手指。
沈浩的臉瞬間沉下，“徐濤，你這招太損了，你看看這餐廳裏有多少人，你不是讓我當眾出醜嗎？”
麵對沈浩的慍怒，徐濤麵不改色心不跳，“我知道你好麵子，既然求人還要麵子幹什麽。如果你不答應我，說明你在騙我，剩下的事，你自己考慮。我不勉強你。”
徐濤端起酒杯悠然喝口酒，往椅背一靠，麵帶微笑看著歌手。
歌手正唱到高潮，餐廳裏響起掌聲，徐濤也笑著鼓鼓掌，用餘光瞟瞟沈浩，沈浩臉上慍色更濃，狠狠瞪著他。
徐濤心裏冷笑一聲，收回餘光，繼續聽歌。
沈浩突然站起來。
“你去哪？”徐濤問。
“回去睡覺。”沈浩惱道。
“先把賬結了。”徐濤瞟一眼沈浩。
沈浩沒說話，還是氣鼓鼓的樣子。
“說好了你請客。一個爺們別這麽丟人。”徐濤冷笑一聲，又把酒杯端起喝一口，“沈浩，現在你可以昂首闊步離開，但回到商會沒我幫你說話，你還得灰溜溜，麵子早晚都得丟。把賬結了，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商會。”
徐濤自斟自飲很愜意。
你大爺的。沈浩返身重新坐下，給自己滿滿倒一杯，一飲而盡，“我花的錢，你倒喝得挺愜意。”
徐濤看著沈浩，微微一笑，“因為我沒立軍令狀，心裏自然坦蕩。”
沈浩點點頭，“是，你比我坦蕩。你就不能換個條件，比如讓我出去跑幾圈。”
“不行，那是小孩玩的遊戲。我知道你最好什麽，麵子，否則你不會那麽衝動的立軍令狀，現在該為自己的衝動買單了。”徐濤又悠然喝口酒。
“你狠，比朋友還了解我。”沈浩無奈地指指徐濤。
“有時候對手比朋友更熟悉對方。”徐濤得意地瞟瞟沈浩，目光轉向樂台。
樂台又換了一個女歌手，唱的更加婉轉動聽，像潺潺流水在餐廳裏回旋，餐廳裏的人都停下手裏動作，看向歌手。
“沈浩，你再不選擇，我就該回去了。”徐濤說完站起身。
沈浩一把按住他。
徐濤立刻看向沈浩。
沈浩也看著他，“不就喊三聲嗎，我同意，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我不相信你。認為你是在玩我。”
兩人對視幾秒，徐濤笑笑，說吧。
“這頓你結。”沈浩咬著牙道。
徐濤聽完，笑了，“沈浩，你是在逗我？”
沈浩一板臉，“我是認真地，我不能丟人又花錢。”
“好，我結。”徐濤盯了沈浩幾秒，點點頭。
沈浩一招手，把服務員叫來，又要了一瓶紅酒，連著給自己倒了三杯，都一飲而盡。
“沈浩，你幹嘛，這酒不能這麽喝，後勁大。”徐濤忙阻攔。
沈浩已經滿嘴酒氣，兩眼通紅，指著徐濤，“徐濤，你他媽記住，今天是你逼我的，你要是敢翻臉不認賬，我不會饒你。”
徐濤連連點頭。
旁邊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往這邊看。
“我絕對說話算話。”徐濤見沈浩還要往杯裏倒酒，趕忙把酒瓶搶過來。“沈浩，你不能再喝了。”
“不喝醉，我他媽有臉上台嗎。”沈浩拍拍自己的臉。說話的聲音提高八度，連樂台上的歌手也停止唱歌，看向這邊。
服務生忙走過來，“先生，您是不喝醉了。”
“我沒醉。”沈浩一把推開服務生，“我這是酒壯慫人膽，你貴姓？”
服務生愣愣，“我姓沈。”
沈浩搖搖晃晃摟住服務生，“我也姓沈，咱兩五百年前是一家，一會兒，我要上台給他道歉，如果最後他說話不算數，你得替我作證。”
沈浩指著徐濤。
服務生看看徐濤，又看看沈浩，不知所以。
“先生，要不您回房間休息吧。”
“我沒醉，我現在清醒的很。”沈浩拍拍胸脯，又指著服務生道，“你答應替我作證嗎？”
沈浩說著，胳膊一用力，被摟的服務生疼的哎呦一聲，忙說聲答應。
沈浩笑著拍拍他胸口，一豎大拇指，“夠意思，確實是一家人。”
服務生滿眼慌亂。
沈浩鬆開他，搖搖晃晃向著樂台走去。
全餐廳人都看著沈浩。
“先生，他要幹什麽？”服務生邊說邊準備上前阻攔沈浩，徐濤一把拽住他，“沒事，他隻想說兩句心裏話。”
“先生可是。”服務生依然滿臉困惑。
“你們老板叫丁海亮。”徐濤看看服務生。
服務生茫然嗯一聲。
“我和你們老板是朋友，出了事有我呢。”徐濤淡淡道。
服務生看看徐濤的派頭，感覺此人能量不淺，笑著點點頭。
沈浩已經到了樂台，女歌手從椅子上站起，無措地看著他。
沈浩向她一伸手，女歌手滿臉慌亂，不知所以。
“不好意思，借借你的麥克。”沈浩笑笑，一股酒氣直接噴到女歌手臉上。
女歌手立刻把麥克遞給沈浩，自己轉身匆匆下台。
沈浩誇張地向她敬個禮，道聲謝，轉身看向台下。
餐廳裏的人都愣愣看著沈浩，不知道這個醉鬼要幹什麽？
沈浩深吸一口氣，一指徐濤方向，“各位，我今天遇到坎了，過不去，需要我朋友幫我圓場，他就在那。”
眾人順著沈浩所指，一起回頭看。
徐濤滿臉淡然看著樂台。
眾人又把目光轉回沈浩身上。
“我一時衝動立了軍令狀，現在後悔了，明天就得灰溜溜從公司滾蛋。我朋友答應我，隻要我向他道歉，他就會幫我，我沒別的辦法，隻能這麽做，大家都給我做個見證，如果我朋友反悔了，你們幫我說說理。”沈浩說著向台下鞠躬，腳步不穩，差點摔在地上。
有人忍不住笑了，“哥們，有啥話你趕緊說，我們給你作證。”
呼喊中，還夾雜著口哨聲。
沈浩立刻朝台下拱拱手，連說幾聲謝。
“有各位這句話，今天這臉我豁出去不要了。”
又是笑聲呼哨聲，也有人同情地看著沈浩，搖搖頭。
沈浩深深吸口氣，對著麥克大喊一聲，“徐濤，我認栽了，你幫幫我。”
聲音傳到餐廳每一個人耳朵裏，眾人還沒回過味，沈浩又連喊兩遍，把麥克往架上一立，在眾人各色的目光中匆匆下台。
走得急，一腳踩空，摔在地上。
兩個服務生過來，立刻把沈浩扶起，到了徐濤麵前。
再看沈浩眼中含淚，聲音哽咽，“徐濤，我喊了，臉丟了。你他媽不能不認賬。”
徐濤拍拍沈浩，“我都聽到了，你放心我保證認賬，讓你有臉麵地離開商會。”
沈浩苦笑兩聲，一指服務生，“再給我拿兩瓶酒。”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服務生怯怯道。
“怎麽，你也看不起我。今天是我朋友請客，別說喝你幾瓶酒，就是把你這餐廳買下來也不是問題。”沈浩怒目圓睜，朝著服務生咆哮。
服務生慌得立刻看向徐濤。
徐濤點點頭。
服務生忙拿兩瓶酒過來，沈浩一把搶到手中，“徐濤，咱兩上去喝，我還沒喝夠，在這我是沒臉喝了。”
見沈浩醉洶洶要鬧事，服務生巴不得沈浩趕緊離開。
徐濤匆匆結賬，扶著沈浩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沈浩就要求徐濤把酒啟開。
“沈浩，你不能再喝了。這酒算我送你的，咱們改日再喝。”徐濤勸道。
“徐濤，你知道當眾出醜是什麽感覺嗎？”沈浩盯著徐濤問。
徐濤輕輕搖搖頭。
“我知道。”沈浩瞪著眼道，“剛才我就是當眾出醜，餐廳裏那麽多人都把我當成傻瓜，我長這麽大這是第一次，我心裏他媽不痛快。”
“我知道，你放心，回了商會，我一定會替你說話。”徐濤立刻笑笑。
“這是後話。現在你的讓我痛快了，咱們把這兩瓶酒幹了。”沈浩指指那兩瓶酒。
徐濤皺皺眉，“沈浩，咱兩都喝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我都當眾為你出醜了，你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你讓我怎麽信你。”沈浩盯著徐濤。
徐濤頓頓，“行，那我再陪你喝兩杯，讓你心裏痛快痛快。”
酒終於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