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玉恭為之頭疼的時候,他的視線又搭在眼前的這個酒吧門前,酒吧,北京知名酒吧之一,這裏的名氣可是大的很,不知道丁慶生會不會在這個裏麵呢。
這樣一想,王玉恭笑著對丁曉棋說道:“曉棋,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丁慶生在某個酒吧裏,我們又正好路過一個酒吧,要不然咱們進去看看?”
丁曉棋抬頭看了看這家酒吧,她不禁嘲笑般的說道:“我看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就你那點花花腸子難道我還不清楚?王玉恭,我可告訴你,你最好別對我動什麽歪心思,不然我會把閹了,讓你做中國曆史上最後一位太監,也讓你嚐嚐做太監的滋味。”
王玉恭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曉棋,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真得隻是想進去看看有沒有丁慶生。”
丁曉棋冷哼一聲說道:“這個機會還是留給你以後再去看吧,不是我看不起丁慶生,就他那慫樣,也配在這麽高檔的地方做事?恐怕端個酒杯人家都會嫌髒吧。”
王玉恭略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丁曉棋的這番話正中他的下懷,他才不管什麽丁慶生不丁慶生的,他隻想著能夠有個機會把丁曉棋灌醉,然後他的夢想就可以成真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就不信丁曉棋不乖乖就範,隻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丁曉棋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看來他不得不再想想其他的方法了。
丁曉棋看著一臉木訥的王玉恭,有些不悅的說道:“行了,別在那裏杵著了,我們走吧。”
王玉恭哦哦兩聲趕忙跟在丁曉棋的身後,拎著行李走起來。
丁曉棋是來到了北京,她的煩惱也因到了北京而消散怠盡,但丁鳳軍就不同了,他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聊城市醫院裏,天剛剛亮,一夜沒有合眼的丁鳳軍便到樓下為其他人買來了早飯,除了陳冰蓮和丁鳳河之外,其他人都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丁鳳軍也沒有什麽胃口,關於丁鳳海的病情他還一無所知,這讓他又怎麽能有心情吃得下飯呢,倒是陳冬寒,像是個沒心事的人似的,吃得比誰都香,邊吃還不住的邊埋怨道:“我說丁鳳軍,你也太摳了吧,就買這麽點早飯,還不夠我一個人塞牙縫的呢,你就不能多買點,怎麽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哥才在這裏熬夜的。”
這下丁鳳軍還沒有開口,陳冰蓮就看不下去了,她陰翳的雙眸間透露著淡淡的怒氣,對陳冬寒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姐夫都住進重症監護室了,你還有心情吃飯?”
陳冬寒不以為然的說道:“他住裏麵怎麽了,在裏麵躺著多舒服了,哪像我,在外麵就這麽硬生生的坐了一晚上,再說了,他隻是我的姐夫,又不是你,隻要我姐好好的就行了,這世上隻有我姐對我好,對於姐夫,管他是死是活呢。”
陳冰蓮臉色不由的一變,陰沉的說道:“你這是怎麽說話呢,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白眼狼,要是沒你姐夫了,我看誰還給你錢花。”
陳冬寒笑了笑,一副恭維的樣子說道:“反正家裏的錢都在我姐手裏握著,我沒有錢了不還有我姐嘛,在我的思想裏,隻有我姐才會給我錢花,我姐夫嘛,可是從來沒有給過我的。”
陳冰蓮實在氣得不行,她冷冷的說道:“屁話,你姐夫要是不掙錢的話,我哪來的錢給你,再說了,你姐夫還不到六十歲,他要是真沒了,我不還得守寡啊,另外,以前你姐夫不是經常給過你錢花的嗎,你都忘了?”
陳冬寒看著一臉怒氣的陳冰蓮,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看來這次陳冰蓮是真的生氣了,不等陳冬寒開口,陳冰蓮再次開口說道:“我可告訴你,你最好盼著你姐夫好起來,不然以後你也別想在我這裏拿到錢,另外,如果你再敢說不吉利的話,那你就從這裏滾蛋。”
陳冬寒忙放下手中的早餐說道:“姐,你別生氣,我不過是說著玩的,放心吧,姐夫呢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有事的。”
陳冰蓮甩開陳冬寒的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誰是丁鳳海的家屬,請過來一下。”
走廊的一側有個醫生打扮的人衝這邊喊了一聲,陳冰蓮慌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隻是熬了一夜的她身體虛的有些支撐不住,差一點她又要歪倒在椅子上,幸好陳冬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眾人匆匆的趕到那個醫生的辦公室。
狹小的空間裏一下子擠進了這麽多人,不由的讓那醫生皺起了眉頭。
那醫生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隻低覺著聲音說道:“這裏隻能留下三個人,其餘的先出去,在外麵等著。”
聞聽醫生這麽一說,眾人不由的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主動離開的。
陳冰蓮強打著精神說道:“鳳軍鳳河你們留下,其他的人都先出去吧。”
其他人一聽便慢慢的退出了房間,那醫生依舊沒有抬起頭,他隻盯著手中的檢查報告審閱著,直到聽到房間門關上的聲音之後,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經過我們的檢查,病人的情況並不樂觀,他自己本身的身體狀況就很差,加之他飲酒過度,又因生氣,從而導致他的腦血管破裂,我們隻能采取保守治療的方法先觀察觀察再說。”
陳冰蓮輕輕地問道:“那他還能恢複到從前的那個樣子嗎?”
那醫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隻幽幽地說道:“我們隻能盡力而為,至於他以後會恢複到什麽情況,那就看他的意誌力夠不夠堅強了。”
陳冰蓮再也支撐不住壓力,她哇的一下子哭了起來,不住的埋怨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他生氣的,要是我不和他吵架,也許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鳳海啊,我對不起你。”
丁鳳軍看著滿腹痛苦的陳冰蓮,他的心裏也是很不舒服,他讓丁鳳河先扶陳冰蓮出去,他還有些事情想要向醫生谘詢,丁鳳河連忙將陳冰蓮扶了出去,待兩個人走後,丁鳳軍才看向那醫生,問道:“醫生,你還是說句實話吧,我大哥他到底還能不能治好。”
那醫生一聽丁鳳軍的問話,不由的身子一顫,他沒有想到丁鳳軍會這麽問,大部分情況下病人的家屬聽到醫生說的那些話都會自覺的認為病人還有康複的機會,然後他們會滿懷希望的離開,卻很少有人像丁鳳軍這樣直接戳中他的話語中的紕漏。
那醫生不由的抬起頭,向丁鳳軍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兩個人直接愣住了,因為那醫生正是丁鳳軍的高中同學,而兩個人還是同桌,他就是張曉雨。
雖然兩人闊別二十年有餘,但在這裏見麵,雙方還是互相認出來了。
張曉雨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臉驚愕的對丁鳳軍說道:“二哥,居然是你?”
丁鳳軍也是滿臉的驚訝,他說道:“張曉雨?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更沒想到你已經成了一名醫生。”
張曉雨趕忙請丁鳳軍坐下,又為丁鳳軍倒了杯水,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們可得有二十多年沒見了吧,真沒想到,咱們還能見著麵,這些年你都忙啥呢,自那次你從學校逃走後,你可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丁鳳軍接過張曉雨遞過來的水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瞎忙唄,哪像你都當上了醫生,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哪。”
張曉雨笑著擺擺手說道:“啥光明不光明的,我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哪還有什麽前途可言哪,隻不過是混了一個專家的而已。”
說完,張曉雨不由的歎口氣說道:“二哥,當年咱在學校那會我對你做的事你可不能往心裏去啊,年少無知,現在想想我都覺得有點對不起你。”
丁鳳軍隨意的一擺手說道:“過去的事還提他幹什麽,你不也說了年少無知嘛。”
張曉雨點點頭說道:“唉,這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這麽些年過去了,我們都老嘍。”
丁鳳軍嗬嗬一笑說道:“你可不顯老啊,單是看你的麵相,估計和三十歲的小夥子有的一拚,你這容光煥發英姿颯爽的多顯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