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回來啦。”於一渺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門就被於媽媽打開了。 “您怎麽還沒睡啊。”於一渺抬頭看掛在牆上的鍾已經十點了。 “我擔心你。”於媽媽邊說邊走向廚房，端出已經熱了兩遍的飯菜。 “媽，這是你做的嗎？”於一渺詫異的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這張桌子上從搬過來到現在快一個月了，就隻有一塊桌布和一壺水。 “你傻了麽，當然是我做的，還有別人嗎？”於媽媽對於一渺的反應感到好笑。 “我傻了。”於一渺傻笑著坐下來，端起飯碗嚐了口糖醋排骨。 多久沒有吃到於媽媽做的飯了，於一渺也忘記了，她似乎是習慣了照顧於媽媽，習慣了每天忙碌的生活。 “好吃麽。”於媽媽笑著問。 “嗯嗯。”於一渺低著頭，用力的忍者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或許對於別人是很平凡的飯餐，但對於她是一個莫大的驚喜。 於媽媽雖然平靜地吃著飯，眼睛也不停卻閃爍。 “叩叩。” “來了。”於一渺放下碗筷去開門，已經是十點了，怎麽還會有人敲門呢。 於一渺看了看貓眼，是一個身穿白色上衣，黑色牛仔褲的中年婦女，是對麵的鄰居，平常最多見麵打個招呼，不知道為什麽會深夜來訪。 “你好，我是對麵的，我們家停電了，你們這裏怎麽樣。”來人一隻手推著門，一隻手頂著門框，伸長了脖子往房間裏麵看。 “我們沒有停電。”於一渺將門往外推了推。 “哦，你不好意思打擾了。”那婦女往外退了一步，卻並未轉身離去。 於一渺禮貌的點點頭將門合上，她湊近貓眼想看看那婦女走了沒有，卻發現什麽都看不見，像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她再次打開門，看見那婦女沒有走，手還推著門，大概是沒想到於一渺會再開門，有些驚慌失措，訕笑著離開了。 於一渺對這個人有些狐疑，便在關上門後透過貓眼看著那婦女回去了。但在打開門的時候，於一渺明明看見她家裏燈是亮的。 “媽，你在幹嘛？”於一渺轉身看見於媽媽居然把糖醋排骨全都倒在桌子上，一塊一塊的排列整齊。 “我在排隊呢。”於媽媽開心的揮了揮手。 “媽，你別鬧了。”於一渺拿出藥，又倒了杯水，“您先吃藥吧，吃完就去睡。” 於媽媽聽話的吃了藥，任由於一渺將她的手擦幹淨，然後帶到床上躺下。 “好了，快閉上眼睛，睡吧。”於一渺幫她把被子拉拉好，就出去了。 “欸。”於媽媽在黑暗中弱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於一渺走到餐桌旁，將於媽媽倒在桌上的排骨收拾幹淨。總感覺有些奇怪，於媽媽先前還好好的，就在那個奇怪的鄰居來了之後就發病了。 於一渺從包裏那出藥瓶，擰開，將藥倒進於媽媽的維生素的瓶子裏。 於媽媽以前是醫生，現在她雖然精神出現了紊亂，記性也時好時壞，但是她依然記得這些藥是治什麽的，因此一直稱自己沒病。 所以她一直騙於媽媽吃的藥是維生素片，這樣於媽媽才不會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