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關於私生活的話題
江偉雄推開門，走進江一博的實驗室，問：“你現在忙嗎？”
江一博頭也不抬地說：“還好，有什麽事嗎？”
“我想跟你談一些關於私生活的話題。”
“可以，你想談什麽？”
“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江一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什麽真的假的？”
江偉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你對梁茵說的那些話，關於你和小婉之間的關係。你真的打算讓小婉做你的女朋友，等她大學畢業就跟她結婚？”
江一博說：“當然是真的，我不會拿婚姻大事開玩笑。”
江偉雄坐近了一些，仔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一博問：“你這是怎麽啦，幹嘛這樣看著我？”
“真看不出來。”江偉雄說，“我以為你隻是想拯救小婉。”
“什麽意思？”
“她現在完全無人管束了，你不想看著她墮落下去，想對她負起責任。”
“的確有一點。”江一博說，“我打算把她打造成一塊良玉。”
“哈哈哈！”江偉雄大笑起來，“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她的品質雖然時好時壞，但能守得住寂寞和孤獨，這在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裏麵非常難得。更重要的一點，她很愛我，不能沒有我，所以我很容易改造她，培養她。”
“改造女人能讓你獲得成就感？”
“沒錯。”江一博點了點頭，“除了這個，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什麽因素？”
“她和蟻人的關係。”
“這也能扯上關係？”
“當然，她能控製那些蟻人。那天你看到了，那三個帶槍的歹徒在蟻人麵前，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並且，根據我這些天的觀察和研究，蟻人的能量遠不止這點，它們有很大的改造空間。”
“然後呢？”江偉雄問。
“假如我丟下小婉，和梁茵在一起，她就真正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她會瘋掉，會失去理智，會變的喪心病狂，會很快滑向墮落和罪惡的深淵。”
“我的天啦！”江偉雄再次笑了起來，“聽你說的很嚴重。”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江一博說，“她可以用蟻人的力量毀滅整個世界，所以，我不可以丟下她。我要好好保護她，引導她，愛她，不能讓她滑向罪惡的深淵，毀滅他人，也毀滅她自己。”
“真的有這麽嚴重嗎？”
“是的，我都看到了。”
“那這麽說，你不是愛她才想跟她結婚，而是為了其他，而梁茵就成了犧牲品？”
“當然不是。”江一博搖了搖頭，“我說了不會拿婚姻大事開玩笑，我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才決定這麽做的。首先，我確定小婉可以改造，確定改造後的小婉會比梁茵更適合我。其實，相較之下，我更喜歡小婉。”
“不會吧！”江偉雄皺了皺眉頭，“梁茵跟你學曆相當，你們不是更有共同語言一點？”
“我以前也不敢相信這一點，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她在一起。”
“你是怎麽發現這點的呢？是通過什麽.……”
江一博再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很想知道嗎？”
江偉雄說：“算了，到此為止吧，我們兩個是父子關係，不是住上下鋪的死黨。你真打算等她畢業就跟她結婚？”
“是的，你高興嗎？”
江偉雄說：“我當然高興，你兩歲就失去了母親，幸虧有你堂姐幫忙帶你，不然我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你養大。你現在學有所成，跟小婉的關係親上加親，真是最好不過了。她也是個可憐孩子，比你更可憐，你們兩個一直都不錯，彼此一起成長，將來一輩子更是要相互依靠和扶持。”
江一博說：“你說的很對，所以我不想丟下她，也放不下她。”
“這麽說來，梁茵跟你的感情，的確不能和小婉比。”
“她能很快找到適合她的男人，投入到下一段戀情，小婉不能，她除了我不接受任何異性。”
“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
“好吧！”江偉雄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江一博說：“你不要光顧著我的事，也要管管你自己的私生活。”
“我的私生活怎麽啦？正派的很。”
“我沒說你不正牌，可你看看你的女人。”江一博說完往窗戶外麵指了指。
江偉雄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劉娜娜在院子裏背著雙手走來走去，時而皺眉，時而歎氣，時而蹲在地上看著幾株太陽花發呆。
江偉雄說：“哦，她怎麽啦？”
江一博說：“我有一次看到她偷偷喝酒，把自己灌醉了，躲在沙發上哭。”
“為什麽呢？”
“我哪知道，她不是女的女人嗎？”
江偉雄說：“她哪是我的女人？我們的確發生過幾次關係，我都付錢給她了。”
“好吧，可我感覺她很喜歡你。”
“哦，老天！”江偉雄驚愕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劉娜娜，“你覺得我跟她合適嗎？”
“我覺得挺合適。”
“為什麽？”
“在我看來，學曆、家世都屬於表麵現象。她雖然沒什麽文化，身份也低微，但她很愛你，用一種很原始的方式愛你，很願意照顧你，這就夠了。”
“好吧，我知道怎麽做了。“江偉雄說。
“你打算跟她結婚嗎？”
“你說呢？”
“我哪知道，你和她的情況，又不是我和小婉的那種情況，我和小婉可沒有這麽大的差距。”
“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娶她咯！”
江一博說：“你娶了她，她就是你正式的太太和夫人。你要帶她出門，向你的圈子裏的人介紹她。她可以參與你的一切，過問你的一切，控製你的一切，想想吧！”
“我知道怎麽做。”江偉雄說完，朝樓下招了招手，說，“那個誰，你過來一下。”
劉娜娜正對著一隻貓發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我嗎？”
“是的。”江偉雄說。
劉娜娜慢慢地站起身，走到二樓，來到江一博的實驗室門口，慢慢推開門走進去。
“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坐。”江一博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劉娜娜慢慢坐下來，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倆。
“你多少歲了？”江一博問。
“馬上三十一歲了。”
“什麽時候過生日？”
“還有兩……兩個多月。”
“你還這麽年輕，怎麽不找個男人再嫁呢？”江一博問。
“沒有合適的，再說，我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劉娜娜拘謹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在江偉雄臉上掃了一下，發現他正在用手機回信息，沒有朝她這邊看一眼。
“我們馬上搬家了，你呢？打算一起過去，繼續你現在的工作，還是有其他打算？”
劉娜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父親是否還需要我。”
“需要。”江偉雄點了點頭，“你願意就跟著一起過去吧，我們已經很熟悉對方了，我也不想再換其他人。”
“好的。”劉娜娜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
“好了你出去吧！”江偉雄說，“去準備一些晚餐。”
“你們兩個的晚餐已經煮好了，和小婉一起弄的。”
江一博說：“那你下去吧，叫小婉上來。”
“哦，好的。”劉楠娜推開門，慢慢地退了出去。
“對了。”江偉雄朝四周看了看，很神秘地說，“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結果光說女人們的事，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什麽事這麽神秘？”江一博問。
“今天上午在酒店開會的時候，你猜我碰到誰了？”
“誰？”
“我的老敵人，他看到報道，知道我躲在這裏，特意跑過來了。”
江一博將手上的鼠標和儀器放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說：“哦，就是上次三個歹徒的幕後指使者？他們想幹什麽呢？”
江偉雄說：“還用說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得非常小心行事。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能給他們深刻的教訓，又能違背了救人的初衷。”
“哦！”江一博說，“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更令人驚奇的事。”江偉雄說，“對方奪走了你母親，還有個跟你長得非常相像的兒子，他應該比你小兩歲多。”
“對方奪走了我母親？”江一博一聽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能講清楚一點嗎？”
江偉雄說：“這件事情要說清楚，得幾天幾夜才能說完……”
這時門又輕輕地響了幾下，林小婉推開門走進來。
“好了你們兩個慢慢聊吧！”江偉雄說完站起身，推開門出去了。
林小婉看了江一博一眼，小聲問：“你找我嗎？”
“是的，你剛才幹什麽去了？”江一博說完放下手中的鼠標，走到她身邊坐下來。
“去煮了你喜歡吃的菜。”
“好，等會下去吧！”他說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你很熱嗎？”
“有一點，我剛從廚房出來。”
“難怪都汗濕了，這樣容易感冒。”他說著又朝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過來，折疊後遞給她，“把身上也擦一下。”
林小婉羞澀地笑了起來：“那你背過身去。”
江一博轉過身，走到窗邊，朝樓下看了看，發現劉娜娜正在收拾衣服，她看起來很開心。
“可憐的蠢女人。”他嘟囔了一聲。
“你在說誰呀？”林小婉一邊用毛巾擦了擦脖子和背，一邊走到他身邊問。
“哦，沒什麽，擦好了嗎？”
“好了，可以了。”
“那好吧！”他說完轉過身，重新坐到沙發上，看了她一眼，“那十條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她慢慢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要我讀給你聽嗎？”
“不用了，你記住就行了，千萬不要犯，知道嗎？”
“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你今天跟小茵姐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說。
林小婉哭了起來，低著頭輕聲地啜泣著。
江一博抬起她的臉，問：“你怎麽啦？”
“我覺得我很幸福，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哈哈，你太容易滿足了。”他將她輕輕擁在懷裏，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我還什麽都沒有為你做。”
“可是，我就是覺得.……”林小婉繼續抽噎起來，“小茵姐太可憐了，她為你付出那麽多。”
江一博說：“有什麽辦法？我隻能選一個，想來想去，還是選你好了，誰讓我們在一起生活習慣了呢？”
“如果可以的話.……”
“不要傻了，她很快就能找到一個更適合她的男人，這沒什麽的，很多人結婚以後不是一樣會離婚嗎？”
“你會跟我離婚嗎？”林小婉眼淚汪汪地問。
江一博說：“隻要你能一直記住那十條，永遠不觸犯那十條，我就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舅舅.……”林小婉再次哭了起來。
“哈哈，你不是不叫我舅舅了嗎？”
“我又忘記了，對不起！”林小婉說完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揉眼淚。
“看，臉又弄髒了。”江一博將她的手拿起來，放在嘴邊親了親，又用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你怎麽這麽愛哭了呢？我記得你以前整天罵人，凶巴巴的像個悍婦，欺負完這個欺負那個，那股勁到哪去了？”
林小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江一博笑了起來，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讓她貼近他，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愛你，一博！”她在他耳邊小聲說。
“哦，我也愛你！”他說完將她擁在懷裏，在她那張無比嬌豔羞澀的臉上到處親了一遍。
林小婉微閉著雙目微微喘著氣，她緊張地抓住他的雙肩，以免自己從沙發上掉下去。
“好了，我們下去吧！”他說。
“好。”她點了點頭，起身跟著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