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敗產品與蟻人計劃
早餐過後，又開始下雨了。
霍天澤沒有和藍姬取得聯係，她的手機處於無信號狀態。
一直到了中午十二點左右，他終於收到了她的信息：已成功抵達目的地，勿掛。
他刪掉信息，來到地下車庫。
十分鍾後，白色賓利車在下過雨的馬路上緩緩行駛。濱江被煙霧鎖住，遠遠望去，就像一條身體又寬又長的白色巨龍，正昂首向東邊的大海邁進。
泛亞集團總部就在市區最繁華的濱江邊，集團大樓竣工於八年前，一共有七十八層，此外在亞洲其他國家還有幾十間分部。
每到傍晚，江邊燈光閃爍，各個璀璨耀眼的知名品牌在這裏建立摩天大樓，用各種精彩紛呈的廣告向社會傳遞實力和品牌價值。
泛亞集團十分低調，它從不打耀眼的廣告，也不將射燈開的最亮，甚至在全國各地的媒體上都較少看到它的名字。
若不是十多年前政府要求五百強企業都搬到這裏匯集，還給了各種優惠政策，霍伯勳可能根本不會選擇在這麽顯眼的地方辦公。
賓利車開到集團附近的停車場後，霍天澤戴上墨鏡走下車，從包裏取出遙控器打開集團大門，在一眾安保人員的目瞪口呆下走入霍伯勳的專用電梯。
電梯“刷”地一下來到頂層，白宇在一名安保人員的陪同下走過來。
“Jason，用過午餐了嗎？”
“用過了，你今天打算帶我去哪？”
“帶你去參觀我們的人工智能產品和基因改造產品。”
白宇說完帶著霍天澤走到一間裝飾的豪華氣派、充滿時尚風格的辦公室門口。
電動門配備了人身識別係統，能通過身體裸露的紋理識別來賓。紅外線在霍天澤和白宇身上各掃描了一秒鍾，門自動打開了。
這裏一律采用雲辦公，員工之間平常沒有太多接觸，所有工作都在網絡上進行。泛亞集團內部擁有自己獨立的網絡係統，就像一個封閉的政府管理機構。
霍天澤沒有過來前，已經通過雲端管理和公司所有高層人物見過麵了，這裏的人對他很熟悉。
白宇走到辦公室寬大的白色屏風後麵，用食指在一個H形的電開關上麵按了一下，原本完好無缺、毫無縫隙的牆壁突然移開了。
他走進去，霍天澤跟著走進去，牆壁很快就在他倆身後合上了。
這是一個隱形電梯，可以抵達地下負三層和負四層，四周非常安靜，隻能聽到他倆的心跳聲。
“叮咚”一聲，電梯到達負四層後停下了，霍天澤跟著白宇走出去。
一個莫約兩千多平的現代化辦公場所展現在他倆麵前，這裏封閉的很嚴格，但是光線很明亮，也有著很好的通風係統，令人感覺神清氣爽。
四周的牆壁看起來很幹燥，應該做過防潮和防腐處理，避免了牆麵受潮腐爛。
服務台設置在最中間的位置，呈橢圓型，像個鳥巢一樣，整體線條舒緩流暢，色彩為橙綠兩色，看起來氣派舒適。
一名莫約二十歲左右、身穿米白色職業套裝的美少女坐在轉椅上，她長了一張二次元的臉蛋，看起來清純、甜美、可人。
看到白宇和霍天澤走進來，她站起身，微笑著對他們鞠了一躬：“兩位中午好！”
白宇：“可人，這位是Jason，他將會在這裏和我們一起工作，在董事會擔任重要職務。”
可人笑了笑，說：“他的所有資料我早已儲存，包括身高、體重、血型、指紋、眼球紋、DNA、人臉識別，還有性愛經曆、興趣愛好，我全部都了如指掌。”
“哦！”霍天澤在她光滑的頭發上摸了摸，“看來我喜歡一些什麽姿勢你都一清二楚。”
“當然，隨時歡迎你來找可人。”
“找你幹什麽？一堆人造蛋白質。”
“討厭，你欺負人。”可人說完嘟著嘴做委屈狀，眼看就要哭起來了。
“別生氣，給你增加一點多巴胺。”霍天澤說完在她的頭頂上按了按。
可人馬上止住哭泣，開心地嬌笑起來：“討厭，像你這麽帥氣的男人，我是不會真生氣的。”
白宇對霍天澤招了招手：“Jason，過來這邊看一下。”
霍天澤走過去，一個掃地機器人迎麵走來，用柔軟的像天鵝絨一樣的電動掃把輕拂地麵，把瓷磚擦的光可鑒人。
白宇打開一間辦公室的門，幾個女智能機器人正在輔導一群小智能機器人學習功課。而另外一群智能機器人正在玩一種叢林冒險遊戲，它們拿著仿真ak47跑來跑去，時而匍匐在地麵上躲避敵人的偵查，時而拿著槍互射對方，嘴裏發出“biu biu biu”的聲音。
看到白宇和霍天澤進來，它們停下來，將槍放到一邊。
“你們玩累了嗎？”白宇問。
“有點，先生。”一個像海豹突擊隊成員的智能機器人甕聲甕氣地說。
另一名和可人很像的女智能機器人走進來，它的手上端著盤子，盤子上擺放著兩個精美的茶杯。
“兩位請坐下來用茶。”它說完將茶杯放在茶幾上。
“好的，蘭心，你越來越能幹了。”白宇說完在蘭心的頭頂上摸了一下。
“謝謝誇獎！”蘭心嫵媚地笑了笑，轉身退出去。
白宇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這些都是我們產品的一部分，我們的目的是模擬真實的生活形態，把很多工作讓智能機器人去完成。包括未來作戰，我們也要開發出能上戰場的機器人。”
“它們會操控武器嗎？”霍天澤問。
“會一些簡單的操作，比如摳動扳機，將子彈上膛。它們還學會了給自己充電，一旦覺得體內快沒電的時候，會主動找人類幫它們充，或者自己充。”白宇說到這裏，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它們具有一套能夠識別敵人的本領，像掃描一樣用紅外線裝置檢測對方，一旦發現可疑現象，就會撲上去一頓亂揍，將對方擒獲。”
霍天澤說：“你們確定會有人采購嗎？”
白宇說：“當然有，我們也還需要繼續改良，將來是不愁不能立足的，我再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其他產品吧！”
白宇話音剛落，下麵傳來一陣騷亂聲，有尖叫，有大吼大叫，震的人耳朵發麻。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來了，跟我來吧！”
白宇說著朝樓梯走去，霍天澤跟了過去。
這裏和三樓是相通的，修建了兩道樓梯，方便看護人員樓上樓下統一照護。
一個極度像黑猩猩，卻長了一副人臉的家夥出現了。它穿了一條牛仔短褲，邊走邊吹著響亮的口哨，吹的似乎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首曲子。
“羅賓，你在這裏幹什麽？”白宇問。
羅賓聽懂了他在說什麽，它走過來，伸出它的手，分別和白羽霍天澤握了握，握完往下麵指了指，示意他們去下麵管管。
“好的，我們現在去看看。”白宇說完飛快地走下樓梯，往三樓走去。
三樓全部都是基因改造過的動物，豬，雞，鴨，鵝，還有狗和羊，這些奇形怪狀的動物窩在一起，讓人感覺就像進了一個異域空間。
一隻豬十分惹眼，它有六百多斤重，比一般的成年豬大三倍還多。全身粉紅，淡淡的毛曲卷著，躺在一個髒兮兮的牆角裏，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每發出一道聲音，地麵就會微微顫抖一下，讓人感覺仿佛在發生地震。
還有一隻鴨子，它比一隻成年鴨至少大三倍，正在追趕一隻喜鵲。
“哦，天啦！”霍天澤跟在白宇身後繼續往前走著，他的有些頭皮發麻，“為什麽要把這些家夥變這麽大？都比原來大了好幾倍。”
白宇說：“這些都是基因改造失敗的產物，都是實驗必經的過程。”
白宇的話音剛落，一個漆黑的怪物突然從房頂上掉下來，半掛在空中，把霍天澤嚇了一大跳。
他定睛一看，好家夥，原來是一隻巨型蜘蛛。它至少有二十多斤重，身體胖的就像一頭圓滾滾的小豬，腿腳有一米多長，從清楚地看到它那張黑漆漆的嘴嚅動的樣子！
“哦，我的天啦，嚇死我了。”他拍了拍胸脯說。
“還有巨型蜥蜴。”白宇說完猛地推開一個房間的門。
霍天澤匆匆忙忙地往裏麵瞥了一眼，發現兩條巨大的蜥蜴正糾纏在一起搶奪食物。那隻大點的少說也有十多米了，而小點的也有七、八斤的樣子。看到他在近距離的觀察它們，它們張開嘴，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樣子猶如凶神惡煞。
“天啦，有什麽改造的比較成功的產品嗎？”霍天澤問。
白宇說：“有，不過多數都是植物，動物太難了。”
“那是因為動物DNA本身的特性吧？”
“是的。”白宇說，“早期我們還做了一個蟻人項目。”
“蟻人？”
“是的，那些螞蟻經過基因序列組的重新編輯後，發生了一係列的錯亂，導致它們變得很詭異。後來，不知道是誰偷走了那些基因藍圖，項目就自然流產了。”
霍天澤說：“我上次聽你和我父親說，是我母親的前夫偷了基因藍圖和分子式結構？”
“不，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而蟻人這個項目，是最近幾年的事。要怪就怪我，提前泄露項目，導致出了差錯。”
“我還以為是我母親的前夫幹的。”
“是兩件事，不過，江偉雄幹的事更可惡，他當時把我們所有的數據都拿走了，拿不走的一把火燒掉了，然後躲了起來。最近看到他高調複出的新聞，真想不到，他比我們搶先了一步，連我們都無法搞出來的東西，他居然做出來了。想想這些年，集團在這方麵的投入，一個人工智能，一個基因改造，花了上百億美元，卻沒有得到任何收獲。今年還準備再砸錢，目前就人工智能這塊還能看到一線希望，至於其他，幾乎顆粒無收。”
“好吧！”霍天澤說，“我大概了解了，也派人去調查，過幾天想必會有一些收獲。”
白宇說：“你是說，你準備……去找姓江的？”
霍天澤說：“沒錯，我會逼他把當年盜走的基因藍圖和分子式結構全部交出來。”
“噢！”白宇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這恐怕有點難度，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要能聽你的乖乖把那些東西交出來，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霍天澤說：“我連他的兒子一起抓，我不相信他不肯就範。”
白宇點了點頭：“好吧，倒可以試試。”
“好了，我該走了，我父親和沃森集團的徐董約了下午見麵，讓我也過去。”
“去吧，有了你的加入，集團以後會更加順風順水，大家都很看好你。”
“哪裏，我什麽都不懂，完全需要靠你提攜。”霍天澤說完對白宇點了點頭，謙虛地走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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