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肮髒的秘密i.
霍文妮是在宴會徹底結束後回到霍宅的，她到家時已是晚上十點，客人們早已散去。傭人將客廳打掃幹淨後又重新布置了一番，讓一切看起來和平常一樣。
外麵下了一點雨，她的頭發和衣服被淋到了，看上去濕漉漉的。
她走進客廳，背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她又回過頭朝四周看了看。大廳此時沒有人，給她開門的傭人不知道去了哪裏。於是她轉過身，快速朝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走到霍伯勳的房間門口，她輕輕地敲了敲門。門很快開了，她快速走進去，動作從容又嫻熟。
霍天澤從一條黑暗的長廊盡頭走來，這裏像個暗道，極少有人通過。從這裏可以直接通往外麵的花園幽深處，不需要從大門口轉一大圈。但似乎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點，當他發現後，就偷偷給自己配了一把鑰匙。
這時突然一條人影一閃，很快進了霍伯勳的房間。那是霍文妮，他絕對沒有看錯。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霍文妮半夜三更偷偷進入他父親霍伯勳的房間，這應該是第五次了，早在四年前，在霍文妮剛滿十七歲生日當天，他就撞見過他們偷偷摸摸的在一起。
當時就在這附近，他在外麵打籃球打的太晚，想從這裏抄近路進門。走到外麵的花園幽深處，他看到霍文妮坐在秋千架上，霍伯勳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一隻手從她的衣領處伸進去。
那次是他第一次撞見他們在一起，這種超常的舉動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讓他非常的困惑。當時他已年滿二十一歲，對男女之事已經諳熟。而霍文妮則剛過十七歲生日，平常除了經常和霍允澤在一起玩耍，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於的親密行為。
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這樣，背著妻兒對自己養大的養女下手。那次讓他第一次對父親的人格產生了質疑，在他看來，那是種極不道德的行為，近乎亂倫。雖然霍文妮隻是養女，並無血緣關係，但是她八歲就來到這個家裏，是作為這個家中的女兒存在的，就像他親生的妹妹一樣！
從那以後，他就和霍文妮之間刻意保持距離。在這之前，他對她還算不錯。他沒有妹妹，隻有一個弟弟霍允澤，看到霍文妮穿著漂亮小裙子叫他哥哥，他也滿心歡喜。
可是沒有想到，父親養大她的目的，竟然是為了……
或許在秋千架之前，他們就有了見不得人的關係。在他離開家這四年中，他們也發生過無數次關係，誰知道呢？
難怪母親覺得父親有秘密瞞著她，從主樓搬了出去。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湧起一種難以言狀的滋味。
霍文妮好像並沒有察覺到他微妙的心理變化，每次見到他，都會“天澤哥天澤哥”的叫，開心的就像一隻小燕子，令他五味雜陳。
隨著年齡增長，她對他越來越多的表現出一種超乎一般關係的親密。她的容貌在他認識的所有漂亮女人中，都能稱為上層，和藍姬不相上下，而骨相要在藍姬之上，是真正難得一遇的美人。
可他卻對她絲毫提不起興趣，即便她沒有和他父親那層神秘關係，他也不會對她有任何想法。他從來不缺漂亮女人，而她卻是他唯一的妹妹，盡管不是親生的。
並且，他是這個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他的婚姻關係到家族事業的持續發展和強大穩定。他不會和一個普通女人結婚，藍姬也不行。他要和徐瑩潔這樣的女人結婚，兩家強強聯手，持續做強做大。
今天的相親結果無疑令所有人滿意，徐瑩潔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長相、身材、氣質、學曆，豐厚的家底，哪一樣都顯示她比其他女孩子更配得上霍天澤。
晚餐結束後，霍天澤親自開車送走了徐瑩潔，他表現的富有紳士風度，盡管對方已經失去了防線，在吻別時刻顯得意亂情迷。
但他把持住了自己，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這種以結婚為目的關係，不適合過早走的太近，更不適合過早發生關係。
想到徐瑩潔臨別時依依不舍的神情，他忍不住笑了笑。
這時前麵走廊拐角處又有一個人影閃了一下，是霍允澤，他在找霍文妮。
走到樓梯口處，他停留了片刻，轉身朝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霍天澤內心大受震撼，霍允澤喜歡和霍文妮在一起，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看霍允澤的樣子，他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父親和霍文妮之間的秘密，但是一直在選擇隱忍。
霍天澤此刻心裏非常不是滋味，他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麽，來阻止這件事情繼續發生。但又覺得自己無能為力，畢竟，霍伯勳是他的父親，是這個家中可以決定任何人命運的一家之主。
他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走出去，朝幽黑的曲徑中走去。
從這裏走一段，就到了靜心閣，那裏是他母親居住的地方，隻要幾分鍾就到了。
霓裳和往常一樣，給她的小兔子瑞貝卡織完毛背心就睡了。她側臥在床邊，兩隻纖纖素手交疊起來，放在那張依然美豔動人的臉下麵。很標準的美人睡臥圖，連呼吸聲都與眾不同。
這裏配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傭，正在打盹，看到霍天澤走進來，連忙站起身。
“我母親已經睡了？”他小聲問。
“是的，夫人已經睡著了。”女傭鞠了鞠躬說。
“那我就不打擾她了。”他說完走了出來。
走到那片黝黑的曲徑處，他打算徑直回自己的房間給藍姬打個電話，看她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
雨已經停了，夜空格外澄淨，空氣也特別清晰。
他慢慢地走了幾步，看到前麵的涼亭，忍不住停下來，朝那邊走過去。
這時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僅憑走路的姿勢，他已經看出那是綠苓。
他還是從海外回來的第二天早上跟她親近過，算起來有半個月了。盡管他當時蠻橫又霸道的占有了她，她哭的楚楚可憐，但他還是過了沒兩天就把她給忘了。
綠苓急匆匆地走著，她的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熨鬥，似乎準備要去給霓裳熨衣服。
看到前麵有個高大的人影，她愣了一下，打算從旁邊繞過去。
“等一下。”霍天澤喝了一聲。
綠苓停下來看了他一眼，說：“原來是你，我要去給夫人熨燙衣服了，再見。”
“等一下再去。”他說。
“哦！”她拎著熨鬥在涼亭角落裏站住了。
他走過去，看了看她在月光下清純秀美的臉，說：“為什麽看到我要繞道走？”
綠苓說：“對不起，我怕我不小心衝撞到你。”
“我才不信。”
“隨便你信不信。”她說完再次往前麵走去。
“我有同意你走嗎？”他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他麵前。
“你把我弄的很痛。”綠苓哭了起來，“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都把我忘記了這麽多天，突然又找我的麻煩。你要的我給你了，你轉身就把我忘的幹幹淨淨。現在你快要結婚了，我也又有了新的相親對象，這樣不是很好嗎？”
霍天澤說：“聽你的口氣，好像在責怪我不該忘記你。”
“我不敢，我隻是希望，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這樣對大家都好。你以後結婚了，有了正式的夫人，還跟傭人拉拉扯扯，別人怎麽看你？”
“唉，好吧！”霍天澤歎了一口氣，“你說的也是，我都把你忘記了，還有什麽資格再找你？何況我可能很快就要結婚了。”
“當初我就讓你不要碰我，你那麽多漂亮的女人，要多少又多少，我隻是個可憐兮兮又髒兮兮的女傭，可你就是不聽。”
“因為我覺得你是我的……”霍天澤說著說著突然有些難過起來，“唉，我今天怎麽有點多愁善感了呢？”
綠苓小聲嘀咕道：“哼，想不到壞人也會多愁善感。”
“你說誰是壞人？”霍天澤大踏步地走到她麵前，一把抓起她柔嫩的胳膊。
綠苓大叫起來：“你就是個壞人，壞人，壞人！”
“噓！”霍天澤將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再說一句，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是說真的，沒有嚇唬你。”
他說完在涼亭的長椅上坐下來，將她拉過去，坐在他旁邊。
“對了，你幾歲了？”他問。
“下個月就滿十九歲了。”綠苓低著頭說。
“你為什麽不念書呢？”
“我媽說沒什麽用，還不如嫁給服裝廠老板，所以我讀完初中就沒讀了，跟著爸爸媽媽在你家幹活。”
霍天澤歎了一口氣：“唉，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麽想的。”
綠苓說：“反正很多活都要人幹，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念書。”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霍天澤說完站起來，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次歎了一口氣。
綠苓說：“你今天怎麽啦？突然從一個惡少變成了一個多愁傷感的人，讓我感覺好奇怪。”
“你覺得我是惡少嗎？”霍天澤轉過頭看著她問。
“難道.……不是嗎，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那樣……”
“我說了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是我的，我就是要占有你，你是我的，你知道嗎？你這個蠢貨，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和我上床，我卻看都懶得看她們一眼！”
霍天澤一邊說，一邊按住綠苓的脖子死勁搖晃起來。
“輕一點，你又把我弄痛了。”綠苓死勁掰開他的手，卻無奈他越抓越緊。
“你難道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霍天澤鬆開手，逼視著她，眼神凜冽又冷酷，“說，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綠苓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渾身顫抖地哭了起來。
“那又怎麽樣？我還不是要去相親，聽從我媽的話，去嫁給服裝廠老板，或者養殖場老板。我就算……把整顆心都放在你身上，你還不是.……馬上出門就把我忘的幹幹淨淨！”
“哦，對不起！”霍天澤態度緩和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你不要去嫁給服裝廠老板和養殖場老板，好嗎？”
“那我要怎麽樣？”
“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照顧我母親。”
“難道我一輩子都這樣？”
霍天澤說：“藍姬都可以，你為什麽不可以？你難道要我娶你，你都知道不可能。我父親不會同意的，我必須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但是這有什麽關係？你是我的女人，這就夠了。”
“天澤！”綠苓止住哭泣聲，溫柔地看著他，“你真的這樣想嗎？”
“是的。”霍天澤說，“你是我主動出擊的女人，我才不管什麽門第和身份。我喜歡的女人，我就想留在身邊，這樣我想到你，就可以隨時找你。”
綠苓說：“隻要你願意把我當你的女人，我當然想留在你身邊，這樣就可以永遠跟你在一起。”
“好吧，那就說定了。”霍天澤重新坐下來，將綠苓擁在懷裏，“從明天起，你的工作隻是照顧好我母親，其他的什麽活都不用幹，我會讓管家給你加三倍的薪水。另外，我會讓你去學習一些知識，不讓你大腦太空。”
綠苓笑了起來：“天啦，你突然對我這麽好，讓我很不適應。快打我兩下，讓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你不是在做夢。”霍天澤說，“我有能力讓你過的好，隻是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綠苓說完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霍天澤說完站了起來。
“你要去我那裏嗎？”綠苓小聲地問。
“你不是說，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綠苓說：“可我現在.……又有點願意了……”
“願不願意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霍天澤說完做了一個老鷹捉小雞的動作。
綠苓大笑著歡快地朝前麵跑去，霍天澤追過去，兩人摟在一起滾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