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敖銘來看她
洛璃回到客棧的時候,大夫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原來軒轅策怕她隻是敷衍他,隨即就叫人請了大夫在米萊客棧裏等她。大夫為她換了藥,叮囑了幾句不要亂動,最好臥床修養的話後,就走了。洛璃也隻是左耳進右耳出,點了幾下頭。
小蝶見洛璃被紀楓扶進來,有看見大夫為她傷口換藥,看見那個幾寸長的傷口。忍不住的就掉下了眼淚,六年沒見,一見麵就看見她受這麽重的傷的樣子,小蝶打心眼裏的為她心疼。
是不是要當媽媽的人都喜歡多愁善感,以前也沒覺得小蝶姐姐這麽愛哭啊。洛璃看著淚眼朦朧的小蝶,心裏暖暖的。
“別哭了,要不能我的小外甥以後就是個愛哭鬼了。”
小蝶懷孕才三個月,肚子看上去並不是明顯。但是洛璃的手覆上小蝶的肚子的時候,就好像能感覺得到小生命在動一樣。
小蝶聽了破涕為笑,嫁作人婦的小蝶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她臉上泛著幸福的光芒。而且現在又有了寶寶,她的生活應該很美滿。
“你啊,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小蝶心疼她身上的傷,更心疼她這六年來一個人無親無故的生活。
“我沒事,你不要為我擔心了。你有孕在身,要保持身心舒暢那樣孩子才能健康。”洛璃一板一眼的說著,好像自己很有經驗的樣子。其實她隻是知道現代的孕婦,每個都是家裏的寶,注意這注意那的。
小蝶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還沒有凸起的肚子,臉上泛著母愛的光芒,讓洛璃忍不住的也想,要是她和軒轅策也有一個孩子話會像他多一些還像自己多一些。
她們各自是彼此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六年沒見,自是有講不完的話。
洛璃不知道小蝶姐姐是什麽時候走的,隻是等她醒來的時候,軒轅策已經睡在她的身旁了。因為背後受傷,洛璃隻能是側著,而軒轅策每晚也隻能保持著和她一樣的姿勢睡著。他修長的手臂霸道的圈過她的腰際。
洛璃口渴想要下床倒水,隻是稍動了一下,軒轅策就醒了。
“璃兒,怎麽了?”
“我想喝水。” 自她受傷以來他就是這樣,時刻都高度緊張的樣子,看的洛璃心疼。軒轅策聽了馬上就下床為她倒了杯水過來。
喝完水,洛璃小心的窩進軒轅策的懷裏,她已經習慣有他在上身邊的感覺,隻有像這樣她才覺得安心。
“策,我們也要孩子好不好?”今天看見小蝶姐姐幸福的樣子,洛璃心裏好羨慕。
洛璃說完,半天卻都沒聽見軒轅策的回答,卻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睡著了。洛璃歎了一聲,這幾天他為了照顧她確實是很辛苦。
第二天清晨,洛璃醒來時,身後的位子已經涼了,看來軒轅策很早就起來了。洛璃坐起來,看著空空的房間,心裏也跟著空落落起來。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
有了小蝶的監視,洛璃根本就不能隨意走動,能活動的範圍也限製在三樓,幸好有個陽台可以看見開闊的風景,不然洛璃背上的刀傷沒好,還要被逼瘋了。軒轅策還是那樣,每天很晚才回來,很早就離開,每天他們能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為何從月嵐回來之後,就好像什麽都變了,無所事事的洛璃忍不住的浮想聯翩,然後又暗罵自己是不是太小肚雞腸,愛他就應該信任他。
這天,小蝶因為懷孕初期比較奢睡,就隻剩洛璃獨自一人坐在陽台。以前坐在這兒,她總是會想軒轅策會不會突然出現,沒想到幻想了四年,他真的出現了。今日她坐在這兒,回想著來到這裏的十年,好像那一年經曆的事情都比剩餘的九年還多,人生還真是奇妙。
“在想什麽呢?”熟悉的聲音在洛璃的身後響起。
洛璃的臉上露出喜色,連忙回頭,果然就看見敖銘斜靠在門上,一如既往的邪魅。洛璃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結果扯到傷口,痛的她哇哇大叫。
敖銘上前將她按坐回椅子上,見到他她真的有這麽開心,甚至連傷痛都忘記了嗎?敖銘心裏一陣激動。“怎麽樣沒事吧?”看著她痛的有些發白的臉,心裏一痛。軒轅策就是這樣愛她的嗎?居然讓她受這麽重的傷,要是他知道洛璃是為軒轅策擋刀的話,估計他連殺了軒轅策的心都有了。
“嗯,沒事。你怎麽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看我了呢?”洛璃小小的埋怨了一下,不過這也不能怪敖銘,若是換做是她,恐怕她也不知道如何麵對吧。
“怎麽會傷成這樣,這裏的守衛都幹什麽去了,還有軒轅策,他不會保護你嗎?”
敖銘雖然沒有看見傷口,但是看她剛才吃痛的樣子就知道她傷的不輕。洛璃是個堅強的人,不是很痛的話,她是不會那樣的。敖銘藍色眼眸裏迸發著怒火,他將她還回到軒轅策的身邊是希望她能快樂,卻不想會讓她受傷。
“不是在這裏,是在月嵐。當時他們人多,策沒有不保護我。”洛璃看見敖銘眼裏的怒火,趕忙為這裏的守衛還有軒轅策開脫。
敖銘轉頭看了一眼別處,她是怕他去找軒轅策的麻煩吧,這麽急著為他開脫,在她的心裏,軒轅策始終都是第一位的。但是這是很早就知道了的啊,為何今日還是忍不住的心痛。
“進來,我幫你上藥。”他身上隨時都帶著冥月教的獨門藥,藥效比一般的藥要好很多。就算是心痛,對她的事情他從來就不能不放在心上。敖銘拉起洛璃的手,就往裏走,也不管洛璃是否願意。
洛璃看著臭著臉卻還是關心她的敖銘,笑了笑,任他拉著她往裏走。洛璃的思想裏本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那些封建的觀念,所以對於敖銘拉著她的手,甚至親自為她上藥,她也沒有多大的顧慮。
洛璃褪下衣服,露出受傷的地方。敖銘看見那猩紅的刀疤,眼神一緊,心就像也被刀刺了一樣。手指輕輕的覆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上,到底是什麽人要這樣置她於死地,不管是誰,他都要把他/她給找出來。敖銘一邊為她上藥,一邊問。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他知道嗎?”
他知道嗎?洛璃心裏一緊,他是知道的吧,隻是不曾對她說起。她也不知道為何他對那晚的事情隻字不提,回到這裏之後,就是現在這樣每天都見不著人。
“是一群見財起意的歹徒而已。”洛璃又不得不的撒了謊,像是對敖銘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洛璃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竟也學會了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