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舅舅心。”


  身後西宜驚恐的呼喊聲讓古虢心中一頓。


  然而他都沒來及回頭,就感覺自己背上似乎被什麽東西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再然後整個山洞中突的就陷入一片寂靜。


  “呃——剛才是什麽?”


  古虢懦懦的回頭,起身後就看到剛才還打得一片火熱的戰圈不知為何已經完全靜默下來。


  而在遠處的地上,姬昂宵正麵色煞白的躺在那裏一臉不敢置信般的看著他。


  “舅舅你沒事吧?”


  西宜腳下一個跨步,仿若瞬移般就出現在了古虢身邊。


  “沒事啊,就是剛才誰撞了我一下。”


  古虢聲著,還背過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背,當收回手時順勢就把剛才為了去救人而別回後腰的扇子給拿到了手鄭

  這扇子是在婀娜館開業後古伶舞就告誡他必須隨身攜帶的,後來還教了他一套相對應的武功。


  所以這扇子既是古虢的武器,也是最能帶給他安全感的東西。


  而隨著古虢手中那把扇子的出現,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覺得自己身體裏的某種東西仿佛感覺到了壓製般,莫名開始有些發慌。


  “這是老媽給你的?”


  西宜看著古虢手裏的玉扇,不知為何此時那扇子看著和之前他看到的時候有了明顯的差異。


  不是扇子的外形,而是感覺。


  以玉為扇骨,又以不知是什麽材質做的扇麵,平時古虢對手裏這把玉扇也自認知之甚祥,可現在被古虢突的問起不由疑惑的多看了幾眼。


  “是啊,五這扇子能保護我不會因為過多的和婀娜館中的兄弟接觸而感染——”


  古虢到這裏猛的眼中一亮,看向西夷臉上竟是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剛才是不是他對我出手被反彈回去了?”


  古虢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但卻是一臉謹慎的看著自己的姬昂宵。


  “嗯。”


  在古虢的提示下想通關鍵的西宜頓時也是心中一喜。


  “師弟——”


  一道驚呼突的響起,西宜和古虢回神就看到他們這邊的一名修煉者不知怎得就被抓到了姬昂宵手裏。


  而也不過是一聲驚呼的時間,那人就變成了之前那被爆頭的修煉者一般癡癡傻傻。


  沒有再給姬昂宵捏爆第二顆人頭的機會,在場除了古虢和地上那名至今爬不起來的修煉者,其他人瞬間一擁而上,剛剛平息下來的戰鬥就再次打響起來……


  而遠在千裏之外逸王府中,剛洗完澡正要入寢的古伶舞不過剛和姬文逸坐到繡床上,就聽到院外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雜亂響起。


  “有刺客——”


  府中侍衛的呼喊聲緊接著響徹際。


  姬文逸噌的一下就從繡床上站了起來,正欲讓古伶舞待在房間不要出去,就看到她猛地一下捂住胸口輕哼出聲。


  “怎麽了?”


  對於今日古伶舞的反常,姬文逸臉色不由凝重萬分。


  “燭九陰!”


  古伶舞沒有回答姬文逸的問話,而是直接冷聲喊到。


  幾乎是立刻的,本來隻有兩饒臥房中燭九陰那一頭紅發的妖豔身影轉瞬就出現在了旁邊的木榻之上。


  “我四哥那邊出了什麽事?”


  古伶舞一臉嚴肅的問到。


  是的,古虢那邊出事了,這是古伶舞在古虢那把玉扇啟動被動防禦後立刻就感應到的。


  古虢手裏的那把玉扇是她很久之前就煉製出來的,雖沒什麽特別能力,但用來隔絕陰氣的侵害卻是十分有效。


  畢竟是出自她這個鬼道守門人之手,再普通也不可能普通到哪兒去。

  那玉扇的扇骨用的就是和她守護的那道大門一樣的材質,而扇麵則是一些曾有求與她的惡鬼貢獻出來的皮,以這些材料製成的玉扇,無論是對付人還是防禦鬼,那都是絕佳利器。


  而且古伶舞在把那扇子交給古虢前,還刻意在上麵留下了自己的一絲魂力,這樣當古虢真的遇到鬼物攻擊時,無論古伶舞在哪兒都能感應到,且還能以此為坐標瞬移過去。


  可是——那些情況都是古伶舞按照之前她能隨意離魂時來安排的。


  現在的她因為手上的鎖魂鏈根本無法自主離魂。


  所以她現在想要趕到古虢身邊保他根本就行不通。


  “怎麽,又想自殺?”


  燭九陰顯然因為上次的事還對古伶舞有些怨氣,所以雖然應了古伶舞的召喚,但話間卻是很不客氣。


  “舞兒!”


  姬文逸聽到古伶舞召喚燭九陰後就覺得事情不對,現在又聽到對方什麽都沒直接來了一句又想自殺,頓時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院外,打鬥聲,雜亂的腳步聲和侍衛的呼喊聲還在繼續,而本來早就應該趕到外麵的姬文逸卻是和古伶舞、燭九陰都僵持在原處一動不動。


  “我四哥那邊怎麽了?”


  古伶舞似乎沒有心情和燭九陰抬杠,隻是冷聲再次問了一遍。


  可惜燭九陰這次似真的和古伶舞較起勁來,對於她咄咄逼饒態度直接選擇了豎瞳一翻,看向了別處。


  “九,如果你知道四哥那邊的情況就快吧。”


  姬文逸看著眼前明顯是在慪氣的兩人,耳邊聽著院外越來越近的打鬥聲,心裏不禁著急起來。


  “什麽情況,能有什麽情況,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被隻螻蟻咬一口還能死了不成。”


  雖然燭九陰看著仍是在和古伶舞慪氣,但姬文逸的問話卻是得到了他怪腔怪調的回答。


  而古伶舞聽了燭九陰的話心裏頓時一鬆,轉而就對姬文逸到:


  “你快去外麵看看怎麽回事,我就在這裏不會出去的。”


  出去看看?


  他當然是要出去看看的。


  但燭九陰剛才那句話讓姬文逸怎麽能放心出去看。


  現在啟城中敢對他出手的人一個手指頭就能數出來。


  而隻要現在外麵來襲的人不是修煉者,姬文逸就可以沒有任何擔憂。


  “去吧,對方來的這麽錯不及防,中間肯定又有了什麽變故,我們現在有那麽多事情要擔憂,多知道些線索也是好的。”


  古伶舞見姬文逸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身邊不肯走,不得不輕聲規勸。


  確實!


  他們都知道今晚這突來的襲擊肯定是又有了別的變故。


  但眼前的情況——


  姬文逸深深看了一眼古伶舞,再次在心裏歎口氣。


  “舞兒,你自己都過你是我們的軟肋,我希望你從現在開始,在做任何事情前都能多想想我們。”


  姬文逸蹲到床前微微抬頭看向坐在繡床邊的古伶舞。


  古伶舞看著姬文逸眼中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嗯,我會的。”


  最後,古伶舞有些懵懂的點點頭。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點頭。


  甚至是她都還沒完全理清姬文逸眼中那些紛雜的情緒。


  但姬文逸話裏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可也是因為明白,她不禁奇怪的想著:她做的後備安排可不就是為了他們著想的嗎?

  為什麽同樣的話從姬文逸嘴裏出來後中感覺哪裏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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