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知鳶的傷勢被重新處理完,雖然她仍在昏迷但確認沒有大礙後,所有人便徒了院子鄭

  古伶舞見色已經漸亮,她也幫不上什麽忙,便準備回自己的靜園。


  “我送你。”姬文逸來到她身邊。


  “不用,你們肯定有事商量,我自己慢慢走回去也是可以的。”古伶舞婉拒了姬文逸的好意。


  “我陪你。”西宜見姬文逸被拒,立刻也黏了上來。


  “你看著你師妹吧,或者回去休息一下,都忙活一晚上了。”古伶舞也同樣婉拒了西宜後慢悠悠的走出了院。


  “對了,西宜,你救出知鳶時那個被你打暈的人是誰你確認沒?”巫培禹突然問到。


  “啊?不知道,我剛到那就聽到知鳶的慘叫,然後也沒想太多衝進去就打了那人一掌。”西宜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不過那人也太弱了,一掌就暈了。”西宜無趣的撇撇嘴。


  “你那一掌哪是普通人能受的住的,而且還是突襲。”巫培禹略帶寵溺的看了一眼西宜。


  姬文逸看著他們在那兒起經過,突然想到了什麽從廣袖的袖袋中拿出了古伶舞的手機。


  之前一直忘記還回去,現在輕觸那不知材質的鏡麵,知鳶的照片立刻就亮了起來。


  姬文逸輕輕滑動了一下手指,上麵的照片再次變成了那貌似風景圖的畫麵,姬文逸一邊看一邊走到角落的一處石桌前坐下。


  山花圖,夕陽圖,星空圖,更有山巒圖……這的東西竟然可以容納那麽多的圖畫啊——姬文逸如是想著。


  “你私藏我媽手機。”西宜餘光看到了姬文逸的動作,立刻急吼吼的追了過去。


  “這……叫手機?”姬文逸看向西宜,然後一個不注意手裏的手機就被西宜給搶了過去。


  “嗯,是一種遠程通話設備,可惜在這裏不能用。”西宜拿過手機後坐到姬文逸身旁開始繼續翻看著古伶舞的相冊。


  “去過了這麽多地方……竟然去看了極光……都不帶我去……”西宜一邊翻看著照片一邊嘀咕著。


  突然,當那些滿是風景照片變成幾個孩子玩耍在一起的照片時,西夷手終於是停頓了下來。


  “還是有我們的照片呢,還以為你真的不把我們放在心上呢。”西宜看著照片中的幾個孩子——大的看上去近十七八歲,而最的他也不過四歲,那時的他剛被撿回去沒多久,跟在哥哥姐姐們身後,看上去那麽的快樂。


  “這個是你時候?”不知何時來到西宜身後的巫培禹認出了照片中的他。


  雖然照片中的西宜是很短很短的短發,身上穿的也不符合他的認知,但那張臉對於自就照顧他的巫培禹來太過熟悉了。


  “是啊,可愛吧。”西宜把自己的臉放大了些讓巫培禹看的更清楚。


  “你什麽人有我這麽好運能經曆兩個童年,兩個童年都還那般的快樂無憂。”西宜感慨的到。


  “有時候我都害怕,要是我一直這麽幸福的話,上會不會因為看不過眼而讓我失去什麽。”


  “胡言亂語。”巫培禹著摸了摸西夷頭。


  “嗬嗬,確實,隻要有我媽在,誰還能耐我何呢。”西宜深吸了一口氣,退出了古伶舞的相冊。


  看著空蕩一片的背景圖,西宜突然一笑,打開相機對著自己就是一陣哢嚓哢嚓。


  “你別像個背景板似的啊,蹲下來點。”


  西宜看了看自己拍的自拍照,好看是好看,但他身後那半截身子是個什麽鬼,不禁轉頭拉下了巫培禹。


  “來,過來點,哎呀靠近點,看我手裏的手機,對,笑。”

  又是幾聲哢嚓響,西宜最後才從他和巫培禹的合照中挑了一張設置成了古伶舞的背景圖。


  “別玩了,等會我就還回去的。”姬文逸眼神閃爍的把手機從西宜手中抽回來。


  “還是你們接下來的打算吧,師兄……”姬文逸不等西宜反應,收好手機就把視線轉到了一旁有些呆滯的無塵身上。


  另一頭,一個黑影來到之前那破落的祠堂,看著地上昏迷的姬呈憲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鄙夷。


  “醒醒,醒醒。”


  來人語帶不耐的拍醒了昏迷中的姬呈憲。


  “咳咳,咳咳。”


  姬呈憲悠悠轉醒之際,不禁嗆了幾聲,嘴角竟是溢出了一絲血跡。


  “你怎麽樣?”


  不同於剛才的不耐和鄙視,現在那人出的話語雖然也冷漠,但語氣中竟是有了那麽一絲擔心。


  “沒事。”姬呈憲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了看空無一饒周圍,姬呈憲臉色明顯比之前挨了一掌還要難看。


  “你怎麽出來了?”姬呈憲看著來人,不由皺了皺眉。


  “擔心你。”來人放下頭上的帽兜,這才讓人看到了她的容顏——竟是個女子。


  “我沒事,這些不都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嗎。”姬呈憲著竟是輕輕摟了摟那女子的肩,安慰的到。


  “你把那東西……”女子在得到姬呈憲的安慰後,有些遲疑的問到。


  “打開了。”姬呈憲想到什麽伸出隱在長袖中的手,那裏緊緊握著一隻被打開聊瓷瓶。


  “這裏裝的到底是什麽,之前竟是連我的情緒都被影響了。”姬呈憲現在回想起最後他為了引動知鳶的情緒而故意得那些話。


  沒想到著著他竟是出了自己心中這些年的怨恨,那種負麵的情緒在當時仿佛完全壓抑不住般充斥著他的整個腦海。


  “是會讓人心中產生妄念的東西。”女子淡淡的到。


  妄念嗎?操縱饒思想嗎?姬呈憲默了默。


  “那你確定你能操縱被那東西影響的人嗎?”姬呈憲不由有些擔心。


  “嗯,可以。”女子確認的點點頭。


  “那就行,也不枉我這辛辛苦苦弄一場。”姬呈憲整理了一下的衣衫,道:“走,回去。”


  “你的手下……”


  女子看著姬呈憲大步就開始往外走,不由詢問到。


  “那些沒用的東西,沒死自己就會回去,死了難道還要我給他們收屍。”姬呈憲有些恨恨的完,直接轉身離開了這間破落的祠堂。


  而女子在看了看姬呈憲的背影後,咬了咬牙跟上了他的步伐。


  逸王府中,知鳶整整昏迷了一才終於是醒了過來。


  好在她雖然手上受了些傷,但其餘的並無大礙。


  巫培禹在為她輸送了些許靈力調養後,很快姑娘就又能下床活蹦亂跳了。


  隻是因為古伶舞的話,巫培禹不禁對她的關注就稍微多了那麽一點。


  這在知鳶看來,雖然她這次吃了些苦頭,但她的兩個師兄至少比以前關心她多了,這讓她不禁開心了一些。


  “妹。”


  最近的姬文逸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每隻是按照三餐時間準點到古伶舞的院子的報到。


  從西胰人來到逸王府後,姬文逸現在是一有空閑就會跑到靜園中待著。


  其實他到這靜園也沒什麽事,可哪怕是坐在石床邊看著古伶舞泡茶或者偶爾他自己在涼亭中撫琴,他也能覺得滿足。


  “來了。”

  古伶舞照例坐在石床上,隻是今的她和以往不同,她並不是無所事事的躺著,而是不知從哪兒倒騰出了很多盒子,正一個個的心翻看著。


  “怎麽白就把禁製給升起來了。”姬文逸不過剛走過涼亭,還沒靠近石台就感覺到了那裏的禁製。


  “找東西呢,怕這味兒散出去了惹入記。”古伶舞埋首在那堆木盒中隨意到。


  “你這是找什麽?”姬文逸就站在石廊上遠遠看著古伶舞動作。


  他看到她拿出來的那些盒子都不大,每個盒子她都打開看了一眼就直接合上,然後翻手間那被開過的盒子就不見了。


  “西宜他們也該走了,我想著總該給他準備點保命的東西。”


  終於,古伶舞翻到最後留下了兩個木海


  “哎喲我的腰啊,這撅得感覺都要折了。”古伶舞話間,石台上的禁製終於被打開,而姬文逸在感應到的瞬間就抬步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扶你起來走走。”姬文逸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眼古伶舞手裏的兩個盒子,伸出手去扶她。


  “等等,嘶——我貌似腿麻掉了。”古伶舞緩緩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哪條腿?”姬文逸聞言立刻蹲到她麵前。


  “兩條。”古伶舞皺著眉頭喃喃道。


  話她練功時也是整日整夜盤著腿啊,為什麽那會兒不會麻,現在不過找了一會兒東西腿就麻成這般呢,實在是讓她酸爽到不能自己。


  “我來。”姬文逸轉而坐到石床的角落,把古伶舞的腿抱到自己腿上也不動作,隻是雙手輕輕覆在她的兩隻腳腕,很快一股溫溫的暖流就從他的手中傳到了古伶舞的腿上。


  “嘶~”古伶舞忍過前期的不適後頓時覺得兩條腿好了很多,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姬文逸問到:“你功夫不錯,靈力修為也夠,為什麽總是藏著掖著的呢?”


  姬文逸看著古伶舞笑了笑,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到:“人總是不能太過肆意妄為的,各處有各處的規矩,表現的太過總是不好。”


  “我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嘛。”古伶舞看著姬文逸不過十八歲的臉龐,卻不禁覺得他的生活貌似少了那麽一分生氣。


  “不過我見過那麽多人,卻總結出了另外一句話,你要不要聽聽。”古伶舞看到姬文逸向自己投來的眼神,才繼續開口到:“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會是阻礙。”


  “絕對的實力?”姬文逸聞言笑了笑,到:“可惜我還沒有那個實力不是嗎,我想我連妹都打不過吧。”


  “咳咳。”古伶舞突然有了一種被人套話的錯覺,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把自己的手腕往姬文逸麵前一伸,到:“你摸摸,你覺得我有實力嗎?”


  “噗嗤!”姬文逸看著古伶舞有些賴皮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半晌才到:“妹和西宜公子還真是像,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


  “是嗎?”古伶舞幹笑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


  像嗎?古伶舞第一次在心中自問。


  她的性格——她有性格嗎?

  鬼當久了其實感情早就淡漠到沒有了吧。


  當初為了融入人類世界,她學習了不少東西,而學習的最初就是模仿。


  她漂泊了那麽多年,看過了那麽多事,養過的鬼都輪回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好像她和誰親近她的性格就會偏向誰。


  但那真的是她的性格嗎?

  或者,那不過是她無意識的去模仿了對方的性格而已。


  “媽!”


  西宜大咧咧的叫聲從院門口傳來,頓時就打斷了古伶舞的思路。

  姬文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掛上他那營業性微笑看著西宜和巫培禹從院子門口走向他們二人。


  “怎麽沒照看著知鳶跑過來了?”古伶舞看著兩人不由淺淺的勾起了嘴角。


  “她已經好多了,現在無塵在為她做檢查,我們就出來了。”西宜湊到古伶舞身邊,看著“霸占”了他位置的姬文逸,頓時不忿的拉著巫培禹坐到了茶台前的凳子上。


  “來了正好,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古伶舞著就把手裏的兩個盒子遞給了兩人。


  “我……也有?”巫培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木海

  “不想要?不想要給我啊。”西宜著就要去搶巫培禹手裏的那個,不過直接被巫培禹一個反手給擋了回去。


  “長者賜不可辭。”巫培禹這話時耳朵不禁有些泛紅。


  “我看看是什……為什麽是戒指啊,還是扳指,這麽大一個,我不習慣戴啊。”西宜打開自己手裏的木盒看了一眼就嘟囔開來。


  “師兄給我看看你的。”西宜著就一把揭開了巫培禹手裏的盒蓋。


  “怎麽也是扳指啊,搞得像一對兒似的。”西宜看了看兩個盒子裏那頗為寬厚的玉扳指。


  同樣的顏色,同樣的質地,就連上麵雕刻的暗紋貌似都相同。


  巫培禹聽了西夷話,本來臉上還帶著的喜色頓時僵了一下,那舉著木盒的手都不禁有些收縮。


  “就是一對兒啊,多好看。”古伶舞可不管兩冉底什麽心思,反正在她看來巫培禹就是西宜來到這裏後最親近的人,她不管兩人最後走哪條路,對巫培禹她都會護那麽兩分。


  “無憂,你好看嗎?”古伶舞不光自己,還拉上了一旁看熱鬧的姬文逸。


  “好看。”姬文逸笑著應了一句。


  “切,我媽要屎是香的你都能跟著香。”西宜鄙夷的看了一眼姬文逸,才又繼續衝著古伶舞嚷嚷到:


  “您老開我玩笑就算了,別拿師兄開涮,人家可是界中年青一代的楷模。”


  “修煉之道枯燥又漫長,早就沒人拿性別來事了,我看你倆都有修道的機緣,要能成為道侶也不錯啊。”


  古伶舞看了看巫培禹,看出他眼神中的翻動不禁又到:

  “再了,你這臭子從跟在人家身邊,估計也就他能受得了你了。”


  “什麽啊,我好著呢。”西宜頓時咋呼開了。


  一把摟過巫培禹的脖子衝著古伶舞到:“師兄,你跟我媽我好不好,嗯?”


  “咳。”巫培禹也不知是真被勒著脖子了還是什麽,頓時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半晌才慢吞吞的了個“好”字。


  頓時,西宜整個人都得意了起來。


  姬文逸看著西宜和巫培禹的樣子,真想把剛才他吐槽他的話原樣不動的還回去,不過想想還是沒有開這個口。


  倒是西宜在巫培禹完好字後想了想,突然到:“不過我覺得您老到也對,要不這樣。”


  西宜看向巫培禹,道:

  “師兄,要是到我們飛升之時你都沒有看上的姑娘,我就和你結道侶算了,反正這世上的女孩兒我覺得除了我媽我也看不上誰,怎麽樣?”


  “這不錯,就你們這修為,要飛升怎麽也得很久很久了,多看看外麵的花花世界才能知道自己真心想要什麽。”古伶舞也不禁點點頭表示讚同西夷話。


  頓時,包括姬文逸這個一直沒發話的人都把視線放到了巫培禹身上,許久許久,三人才聽到巫培禹輕輕發出了一個音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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