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所謂天道

  “如今這件事情已經是這個模樣了,咱們需得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才是。”景元帝一臉愁緒的站在金鑾殿之上。


  李文書不僅僅交代了南疆和北狄合作的細節。


  還將現如今張居正母親所在地方全部給景元帝說起。


  景元帝想起張母如今已經年邁,這些人還這樣對一個老者下手,實在是讓人覺得不恥。


  顧庭站在景元帝的身前,細細的琢磨這件事情。


  他思索了許久,終是窺的其中的一絲縫隙。


  上前去痛景元帝說道;“啟稟皇上,現如今已經知道了張居正母親的下落,我們不應當在這裏不為所動了,此時三國之中如此糾葛,這南疆和北狄分明就是故意這般,意圖要將我們大禹置於死地,現如今隻有那個張居正同那個黑衣男子還要聯絡,我們不妨在次突破。”


  見的景元帝十分的感興趣,顧庭繼續說道。


  “張居正這人在他的母親被人挾持之前,也算的上是一個正派之人,不夠因為家母被困,方才反水,如若我們將他的母親救回,皇上你覺得她還不會替我們效忠嗎?”顧庭朗聲說道。


  這是他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至於如何抉抉擇,他講這件事情卻不交給景元帝。


  畢竟景元帝才是一國之君,他不過就是一個輔佐的官員,沒有能夠支配景元帝的權利。


  “既然愛卿覺得這件事情可行,那便依照愛卿你的意思去做吧。”景元帝自是相信顧庭的。


  “參見侯爺,侯爺今日過來我的寒舍,可真的是讓我們這裏蓬蓽生輝,不知道可是最近我們天機閣出現了什麽問題, 才讓侯爺你此次前來?”張居正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自是知道顧庭此時到他這裏來,當下十足的慌亂。


  顧庭看來已經在自己麵前卑躬屈膝的人。


  當年驚豔京都的狀元郎,大好的機會,最好選擇了一個閑散小官,當年之事,許多人感覺到惋惜,好好的一個人,前途盡毀。


  隻有顧庭知曉幕後的事情。


  因為要保護自己的家人,保護他唯一還在世的母親。


  “本侯今天過來並不想同你廢話,你現如今隻需要告訴我,現在北狄到底打算在我們大禹做什麽事情?”顧庭冷聲說道。


  他冷眼看著此時的張居正。


  張居正聽聞此言,也是為之一震。


  驚愕的看來麵前的顧庭。


  他明明記得自己隱藏的好。


  “侯爺此話實在是偏頗,我不過就是一個天機宮的小官,和那南疆和北狄又有什麽關係, 侯爺莫不是在朝中聽到什麽流言,這朝廷之中,人人是虎,孰真孰假,還請侯爺一定要確定才是。”張居正緩聲說道。


  言語之中十分冷靜,或者說張居正必須冷靜。


  顧庭已經窺得其中的端倪,他如若要是露出馬腳。


  張母的性命難保。


  顧庭玩味的看了張居正一眼。


  就連張居正自己都沒有發現,渾身上下都在輕顫。


  如若不是極其恐懼即將要麵臨的事情,絕非是這種表現。


  顧庭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拿起,隨即又重重發下。


  “如今你可是要想好了,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逃得脫本侯的法眼嗎?”顧庭還在給張居正將事情說出去的機會。


  如若他已在抵賴。


  到時候他所要麵對的事情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張居正咬緊了牙,就是不願意說出一句關於北狄和南疆的事情。


  兩人就是這樣互相對峙著。


  看似安靜的房間裏麵,此時暗流湧動。


  張居正緊張的看著麵前的人。


  “所以皇上那邊是已經知曉了嗎?我背叛大禹的事情?”張居正垂眸冷笑。


  既然如今顧庭已經說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居正知道自己此時就算是在辯解也是無用,還不如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事情。


  顧庭往後倒去,淡淡的說道:“你覺得呢?張大人?”


  張居正失笑,無奈搖頭。


  “既是如此,今天侯爺你過來就是為了把我給抓走的吧,剛才何必同我廢話。”


  “因為你這個人,稍微還有一點作用,如若是你此時更改想法,替我們做事,你這條小命此時還能留下。”顧庭揚長聲音。


  顧庭需要這個張居正替他們演一出戲。


  能夠迷惑北狄細作的戲。


  “我不願,殺掉我吧。”張居正不假思索的說道,言語之中十足的堅定。


  “為何?”顧庭不解。


  張居正幹脆跪在顧庭的跟前。


  他的麵色凝重,嘴角泛白,眸光沉沉。


  想來此番也是做了很大的決定。


  “我之所以不願乃是因為我的母親,她被人抓住,畢竟下落不明,我在京都之中搜尋許久,最後得知我的母親在北狄細作的手上。”


  “我無意叛國,隻因無可奈何,現如今我的母親本就因為還在受苦,她不能出事。”


  “所以今日侯爺所說的事情,我不能承應下來。”


  “哪怕是付出你的性命?”顧庭疑惑的問道。


  “是。”張居正斬釘截鐵。


  張居正此番表態,倒是讓顧庭有些欣賞他。


  如此仔細培養,必定是將來大禹的國之棟梁。


  “你且先起來。”顧庭上前去將張居正扶起來。


  張居正十分錯愕。


  他的小腿已然酸麻,雖是站直,但身體仍在顫抖。


  張居正皺眉,不理解顧庭的態度,拱手而立:“侯爺,微臣自知罪孽深重,還請侯爺責罰才是。”


  顧庭舒展了眉宇,歎息一聲。


  “你何必如此糟踐自己,本侯什麽時候說要讓你去死零。”


  張居正抬起頭來,不敢置信。


  呢喃道:“侯爺,你這是何意?”


  顧庭的長手伸出,往後麵招了招。


  暗衛心領神會,將剛剛救下的張母給帶到了張居正的麵前。


  母子二人想見,十分動容。


  張居正落下一滴清淚,跪在張母的麵前,沉重的喊道。


  “母親。”


  隻有兩個字便已經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額萬千情緒。


  誰知張母的臉色一變,右手高高揚起,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裏麵響起。


  張母氣的渾身顫抖,指著張居正大聲罵道:“你個不孝子,連咱們張家的祖訓都忘的一幹二淨,為娘到底是怎麽教你,你為何要去投敵,為何要去投敵,你說啊。”張母聲淚俱下,是又氣憤又自責。


  她埋怨自己不中用,讓自己的孩子入了歧途。


  她埋怨這天道不公,讓她們張家無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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