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顧庭重病
“將軍今晚在書房,陳賢軒也在哪裏,說是朝中有事要議,朝中之事碧溪不敢多問。”碧溪恭敬地說道。
秦蘇蘇揚了揚手,隻覺得十分困頓。
想著今夜怕是解決不了問題,便叫碧溪扶著自己睡下去了。
碧溪在秦蘇蘇睡去之後,悄悄的從她旁邊鋪中爬起,溜到書房當中。
便看見陳賢軒焦灼的在門前候著。
碧溪上前去,將身上披風褪下,蓋在陳賢軒的身上。
用手觸了一下陳賢軒的手,十分冰涼,驚呼一聲,連忙將手爐放在他的手中,斥責道。“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將軍的身體如今好嗎?”
陳賢軒一言不發,將身上的披風取下,裹在碧溪身上。
“你這單薄的身子,還將披風遞與我,也不怕凍著了。”
“那你給我好好拿著這個手爐,晚上這麽冷,還在外麵呆著。”碧溪對裏麵的情況十分擔憂,頭不時的往裏麵望去。
陳賢軒趕緊將碧溪拉到角落處,寬大的身子為他擋了這寒風。
他小聲的交代著碧溪。“你此時莫要進去,將軍感染了風寒,你可別傳回去給夫人了。”
碧溪微微皺眉,拽緊陳賢軒的衣袖,連忙問道。“將軍此時沒事吧,我見他從夫人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臉色煞白,看著十分不好。”
陳賢軒麵色沉重地搖頭。“將軍這不是簡單的風寒,大夫說,可能會讓將軍的身體受損。”
“怎麽會?”碧溪驚呼一聲,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將軍出去找夫人的時候,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衣,一路奔波,如何不會影響身體,唉。”陳賢軒將碧溪抱了抱,又將她推走。“你先且回去照顧夫人吧,這邊有我擔著,切莫讓夫人知道將軍這邊的情況。”
“將軍暈倒之前,千叮嚀萬叮囑,知道了嗎?”
碧溪抿了抿唇,堅定的點頭。
抬足便要離去,忽然轉身,不顧及陳賢軒的抗拒,直接將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你且給我好好的,別也感染了風寒,知道嗎?”
陳賢軒將身上的披風收緊,直接將碧溪攬到自己的懷中,溫聲說道。
“知道了,我的好碧溪。”
碧溪頓時羞紅了臉,從陳賢軒的懷中掙脫出來,瞪了一下陳賢軒。“你從哪裏學來的這登徒浪子所為,以後莫要與我說話。”
說罷,便捂著臉趕緊離開。
陳賢軒嗅著這披風上碧溪的體香,笑的十分滿足。
“皇兄,這次和親的事情,雲霓不願。”
雲霓公主自得到自己會去和親的消息之後,不顧身旁的皇後,直接到了這景元帝身前。
“為何皇兄從未與雲霓說起這和親之事,你曾說過的,雲霓可選自己所愛之人。”雲霓不明景元帝為何同意此事,連反駁都沒有,實在是讓她心寒。
枉費她一直為景元帝做事,現如今得到現在這樣的後果。
景元帝滿懷歉意,上前將手放在雲霓肩膀處。
他低頭沉聲說道。“雲霓你自是這大禹的公主,你也應當知道你身上背負的責任。隻是前去和親,可以讓那十座城池的百姓重歸自由,他們會記住你的恩典的。”
“可是我不願,皇兄。”雲霓崩潰大喊。
“顧庭心中隻有秦蘇蘇,你莫要在東這樣的癡念。”景元帝冷聲說道。
雲霓的心思他如何不知曉。
“所以皇兄你就要送我和親嗎?去作為那南疆的籌碼?”雲霓大聲質問。
她已是悲從中來,明知自己生在皇家,無法選擇。
可到了如今之時,雲霓還想爭一下。
“此時不是你該任性的時候,且給我退下,好好待在宮中,半月後,便到南疆去吧。”景元帝仍舊不肯鬆口,十分冷漠。
“皇兄.……”雲霓忍住心中悲痛,嗚咽的喊道。
景元帝背手而立,轉過身去,控住心中。
直接下令。“來人,給我把雲霓公主給我帶回殿中,禁足十五日,等到南疆約定和親之時才可出來。”
“皇兄?”雲霓驚呼一聲,不敢置信。
皇兄為了讓她嫁到南疆去,竟然要禁她的足。
“諾。”侍從聽命上前,將雲霓架走。
景元帝咳嗽了一聲,弓著身子,已是蒼老了不少。
“陛下,此事你本可以早點讓雲霓知道的,何故讓雲霓在這些時日記恨與你。”皇後從後殿當中走出,眼中盡是心疼,將披風蓋在景元帝的身上。
“此事雲霓還是不知道的好,朕便是要讓這雲霓做一場戲,讓那南疆好好看看。”景元帝將身上的披風裹緊,不想再多言。
皇後收拾著桌上雜亂的奏折,看見桌上已經冷掉的湯羹,蹙了蹙眉。
“陛下又未曾吃東西嗎?這如何使得,龍體重要啊。”
景元帝找到一個座椅上麵坐下,沉聲說道。“近來事物繁忙,朕給忘記了,皇後下次送來的時候,朕定是會第一時間喝下,不敢浪費皇後的心意。”
皇後玉手輕輕打了一下的背,順著動作給景元帝按摩。
“臣妾不求每次送過來皇上你都喝掉,隻是希望陛下你能夠注意龍體,臣妾這才心安。”
景元帝閉上眼睛,感受皇後在他背上的力度。
虛躺在座椅之上,已是許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放鬆。
“大臣他們也著的是的,每日遞上來這麽多的奏折,害的皇上你累成這樣。”皇後埋怨那些大臣。
“朕畢竟是一國之君,朝中之事如何敢怠慢,朕就怕錯過了哪裏,讓我們大禹的子民受難。”景元帝輕聲說道。
皇後將自己靠近,朱唇在景元帝的臉上留下一個烙印,默默感慨。
“陛下你真的是愛民如子,大禹有你這樣的皇上,真的我們大禹子民之幸運。”
景元帝拂去皇後臉上碎發,將皇後摟在自己的懷中,感受其中溫暖。
“朕不敢以此居稱,朕不過就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要是皇後心疼朕,那便將咱們的陀難好好撫養長大,替他的父皇分憂。”
“皇上,陀難還小,此事如何使的?”
皇後想起自家陀難那小小的模樣,連話都不會說,不禁失笑。
誰能想到他的父皇在他繈褓之時,便已經打起了他的主意。
景元帝不禁笑了笑,自嘲道。“誰叫這小家夥生在我帝王家,以後怕都是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