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陳家身世
慈寧宮。
皇後娘娘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後眼線的監視下,這第一日,皇後娘娘沒有喝下安無雙熬的湯藥,自然不見好轉。
為此,太後特意又喚來了安無雙。
“皇後娘娘對你格外不信任,如此你還有信心醫好皇後娘娘嗎?”太後品著茶水,麵色冷淡,全然看不出急切。
秦蘇蘇拱手道:“我在皇後娘娘身邊呆了一整日,也沒能讓皇後娘娘放鬆警惕。想必不是因為我長得不夠和善,而是皇後娘娘以為我是太後的人,所以對我忌憚也是應當的。”
“可惜了,你沒在後宮爭權有些屈才了。”太後微微一笑,對秦蘇蘇的回答格外滿意,“既然知曉病症所在,那你該如何讓皇後娘娘按時喝藥?”
“這有何難?將藥膳藏在皇後娘娘的膳食中即可,無色無味。今晚皇後娘娘的膳食裏已經藏了藥湯,皇後娘娘也已經喝了下去,三日之約,將能如期。”秦蘇蘇仰著高傲的頭顱,信誓旦旦道。
太後微愣,旋即一想,的確是個可行的辦法。
“看來哀家的擔心多慮了,你能夠處理好此事。”太後揮了揮手,想要支退秦蘇蘇。
秦蘇蘇笑盈盈的拱手道:“若是沒點手段,也不敢在太後這裏誇下海口。不過還有一事需要向太後秉明。”
“說。”太後懶散的抬起眼皮道。
“雲霓公主曾來藥膳房找過我,威脅我若是沒能醫好皇後娘娘,她將拿我試問。”秦蘇蘇委屈的撅著嘴,“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大夫,倒是成了人人都能恐嚇之人了。”
“雲霓公主與皇後娘娘交好,如今皇後娘娘病了,她自然擔心的多,你也不必介懷,有什麽事,哀家給你撐腰。”
“多謝太後。”得了太後保證,秦蘇蘇故作滿臉欣喜的模樣,行禮後便小步離開了。
待到秦蘇蘇的身影消失了,一旁的綠姑姑忍不住讚許道:“太後故意沒問她關於雲霓公主之事,沒想到她能主動說出,看來此人不僅聰明,還對太後格外忠誠。”
“忠誠?”太後將眸子閉上,躺在椅子上輕歎了一口氣,“你覺得她能從哀家這老骨頭裏得到什麽?此人心機深遠,哀家到現在都不知她有什麽算盤。”
“一個普通百姓,想必是要幾兩銀錢吧?如今戰事未休,大禹依然有許多百姓活不下去。”綠姑姑輕聲道,“太後也沒必要將一個人心想的太過複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說不定僅僅是為了太後的賞賜。”
“如此倒好,隻是此人聰明得很,想必不僅僅是為了錢財。”太後揮了揮手,“罷了,如今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且退下吧。”
“諾。還請太後莫要多想,累壞了身子。”綠姑姑欠身道。
朝堂。
有了景元帝坐鎮,許多心懷不軌之人也都收斂了許多。李尚書也已經站在了朝堂的最邊緣,盡量不引人注目。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李言順到底做了些什麽。隻是以李言順的官職,沒幾個人可以動了他還全身而退。
“有信使傳來消息,南疆想要求和,諸位怎麽看?”景元帝的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大殿。
新晉的文狀元立刻出聲道:“陛下,南疆求和本來是好事,但他們的條件是什麽?若是還歸十城,兩不相欠,我們大禹倒可以大發慈悲。若是想以求和之事,私吞我們城池,那麽我們也決不能求和。”
“此言倒是有理,不過朕也不知他們的條件是什麽。聽聞他們派來求和的人是兩個將軍,一個叫阿莫,另一個叫衛城。”景元帝沉聲道,“不知朕該不該讓他們過來?”
“這兩個將領,臣略有耳聞。”其中一位老臣摸著胡子思索著,“其中一位是南疆最為年輕最為驍勇善戰的將軍,另一位是殺伐果決的老臣。二位在南疆的分量極重,派這二位也足矣看出南疆的重視程度了。”
“但也有可能特意讓這兩人來搓大禹銳氣。”景元帝隨口說道。
那位老臣趕忙跪在地上:“陛下此言有理。”
“顧卿你覺得呢?”景元帝也不管老臣在大殿上害怕的瑟瑟發抖,轉頭誠心的詢問顧庭。
顧庭搖了搖頭:“臣也無法斷定南疆此行目的如何,但如今陛下已在朝堂,他們不可能再奪我們一座,更不可能守得住我們大禹的領土。”
景元帝大笑起來:“盡管對他們知之甚少,但有顧將軍坐鎮,我們還怕什麽南疆?”
“侯爺戰無不勝。”其餘臣子見狀,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顧庭卻不置可否的擰起眉頭,盡管南疆如今看來爪牙軟綿綿的,但它好歹侵略大禹的土地,占領了十座城池,無論如何都不能小瞧了它。
不過距離南疆使臣到達京都,還有幾天時間。暫時不急,顧庭下了朝後,便去了九州的據點。
紫軒閣。
拓跋恒在尚在養傷,陳公子怕拓跋恒煩悶,刻意前來與之下棋。
二人的日子倒是過得悠哉。
顧庭從暗門走入。
“侯爺。”陳公子瞧見,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
“現在也無外人,不必多禮。”顧庭沉聲道。
“九州對侯爺的忠心天地可鑒,禮自然不能廢。”陳公子的話語裏倒沒有諂媚之意。
顧庭也並不避諱拓跋恒,直截了當道:“九州可否替我打探一個人?”
“九州如今是侯爺麾下,侯爺想打探誰一聲令下,九州萬死不辭。”陳公子淡笑道,旋即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
“陳賢軒,我從臨西城帶來的。我想知道他的身世。”
話音剛落,陳公子端起茶杯的手猛然一怔,但很快又藏起了情緒,低聲道:“侯爺為何想要打探此人?”
“他想知曉自己的身世,我看著他可憐,便應下了。”顧庭抿了抿嘴道。
反倒是拓跋恒率先笑出了聲來,他指著顧庭:“你並非好心之人,想必是那陳賢軒藏了你的什麽把柄,以此來交換吧?”
顧庭抬眸瞪了拓跋恒一眼,冷聲道:“一個孑然一身之人又豈能威脅到我?見他可憐是真,他有事相求也是真,我也並非什麽洪水猛獸不講情麵,便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