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真相

  紀貴城覺得這二人應當要感謝自己,於是連忙說道:“大可不必啊,二位都是江湖好兒女,沒有取灑家的性命灑家已經感激不盡了,這找人也是灑家的分內之事。所以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去那姑娘家坐坐。”


  話音剛落,顧庭便重重的將房門扣上了。


  紀貴城撓了撓腦袋,也不知這公子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翌日清晨,二人起了個大早。便聽見屋外有人吵鬧,其中一人的聲音是碧溪的。


  “這位姑娘,昨日是我不對。”隻聽一個男子不停的在道歉。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個山寨的人,昨日之事你也不必道歉了,是我技不如人!”碧溪朗聲道。


  “姑娘……是我錯了。”男子的聲音充滿著無奈。


  秦蘇蘇和衣而起,走出了院子便瞧見一相貌端正柔和的男子,站在碧溪麵前垂頭哈腰,這道歉的姿勢倒是做足了,不過臉上沒什麽表情,顯得有些敷衍。


  “怎麽了?碧溪?”秦蘇蘇出聲問道。


  碧溪跺了跺腳,環著秦蘇蘇的胳膊嬌聲道:“昨日我出去玩,瞧見比武,不自量力的上去切磋了一番,對手是他,然後我輸了。”


  “那他怎麽一直道歉?他是不是用什麽不恥的方式贏了你?”秦蘇蘇覺得有些疑惑,再次打量此人時,才發覺昨日並未見過他。


  “並沒有,他贏我贏得光明正大。隻是我瞧著他的武功路數像極了京都人,便想問問他師出何家,哪隻他根本不理會我。今日正巧碰見了,便有些惱怒,但絕對沒有因為輸給他而生氣。”碧溪朗聲道。


  幾句話間,秦蘇蘇便已經弄清楚了事情來龍去脈。


  她衝那人出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喲!都醒來了啊!賢軒也在這裏啊?”紀貴城走到人群中間,樂嗬嗬的摟著陳賢軒的肩膀道,“這位是灑家的義子,昨日去參加什麽比武大會,所以你們沒碰著,他叫陳賢軒。”


  眾人皆是一驚,想著紀貴城從哪裏搞到這麽個氣宇不凡之人。


  許是猜到了眾人所想,紀貴城摸了摸鼻子,朗聲道:“這名字是灑家夫人取的,文藝吧?這姓氏還是他原來家族的。灑家在他八歲的時候撿到的他,見著這娃娃長的怪可憐的,便收養了,這些年也就當義子養著了。不過啊,他這個學武功可有天分了,在臨西城也算是個小小的人物!”


  說完,紀貴城得意的笑了起來。


  似乎取得這些成就的是他自己而已。


  陳賢軒衝眾人行了個禮,看起來沉默寡言。


  “事不宜遲,還是去見雲姑吧。”秦蘇蘇沉聲道。


  紀貴城一拍腦門,便帶著眾人走了不少路,在山頭來來回回轉悠,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這可不是什麽冤枉路,你別看這山矮小,但是它陡啊,你們要是沒有賢軒的那種武功,就別想直上直下了。”


  話音剛落,陳賢軒似乎為了掩飾一番,提著輕功便往山頭上趕去。而碧溪緊隨其後,她對這個男子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瞧見自家姑娘跑了,秦蘇蘇連連搖頭,她瞟了一眼顧庭,沉聲道:“我們應當隨多少嫁妝?”


  “應當和尚書府嫁女兒時相當吧?”顧庭沉思道。


  京都尚書府可是出了名的有錢,他當時嫁女兒,整個京都城都被辦成了喜慶的紅色,其置辦快要趕上皇宮嫁公主了。


  秦蘇蘇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靠在顧庭的身上,嬌聲道:“夫君,我累了。”


  顧庭二話不說便抱起秦蘇蘇,向陡峭的山崖奔去,就算抱起一個人,其速度也沒有絲毫怠慢。


  獨留紀貴城一人,艱難的攀爬。


  早知道他們都有輕功,他直接在山下指個位置就行了,如今爬了這麽久,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四人來到山頂,隻見一座小屋佇立在那,但除了小屋外,周遭的林子都沒有生活的氣息。


  陳賢軒衝眾人道:“雲姑姑娘與義母都在,諸位進去吧。”


  吱呀一聲,秦蘇蘇推開了屋門,果然瞧見兩個女子在說說笑笑,其中一人是王夫人,另一個的裝扮年輕,妝容也精致,身上的衣裳都是最上佳的布料。


  “這位便是雲姑姑娘。”王夫人朗聲道。


  “聽說你們專門從京城來找我?”雲姑捏著手帕咯咯的笑道,眉眼間能看出風韻猶存。


  “雲姑姑娘,我們是為了太後之事而來。想必您不認得我們,但您應當認得萊蕪夫人。”秦蘇蘇直接自報家門,盡快取得信任才是要緊之事。


  雲姑皺起眉頭,並未回答秦蘇蘇的問題,沉聲道:“那你們找我何事?”


  “我們是來搬倒太後的,太後作惡多端,是時候該得到應有的報應了。”秦蘇蘇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凶狠,他們忍辱負重到如今,也終於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對付太後了。


  “那你們又是誰?”雲姑道。


  “我是顧庭。”顧庭朗聲道,但他的眼神卻落在了王夫人身上,“不用這麽試探我們,想必您應該也聽說了南平侯歸隱山林之事,我們是奉旨前來保護您的。”


  那雲姑一愣,看向王夫人,麵露難色。


  王夫人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水:“你們的確是陰差陽錯碰對的地方,我是你們要找的人,這位是我的老友,因為我不確定你們是敵是友,才多添了一次試探。”


  老友見狀,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衝眾人微微欠身:“方才多有得罪。”


  旋即便識趣的離開了。


  王夫人料想到他們的聰明,隻是這三五句話就看出了破綻,實在是有些讓人驚訝。


  “雲姑當年從京都逃了出來,不大可能繼續沿用自己的名字。而當時看見您對雲姑這個名字有所反應,便有已經有所猜測,今日之事更是篤定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顧庭沉聲分析道。


  終於,紀貴城從山底爬了上來,他氣喘籲籲的指著顧庭道:“那你們要帶著灑家媳婦走?”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景文帝景元帝將京都安排妥當了,我們便會回去一趟。不過在此之前,王夫人,還請您將當年之事,事無巨細的說道告訴我們。”顧庭幹脆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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