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解困

  可是這件事情讓太後心裏更加的記恨景元帝,她之所以這麽堅持的讓姚仕源出任要職,實在是他孝敬了她不少好東西。


  眼看著這事就要砸,她實在是不甘心,所以下了朝之後立即叫來了夏初雪。


  夏初雪不知太後為什麽又找她,所以裝作心驚膽戰的來了寧壽宮,而太後這次倒是沒有苛責她,而是看著她道:“上次是哀家說話重了些,你別放在心上。”


  夏初雪心裏疑惑,太後找她來絕對不是來道歉示好的,但是她麵上還是得裝一裝:“太後說的哪裏話,臣妾早就忘了太後說的什麽了。”


  太後很是欣慰的看著她,“哀家讓你去辦一件事,這事要是辦好了,哀家重重有賞,要是辦不好.……”


  太後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言下之意夏初雪怎麽可能猜不到呢,所以隻好低聲道:“太後,臣妾一定會幫太後排憂解難的。”


  她就知道,太後找她來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好,哀家信你,你去幫哀家查一查皇上最近私下有沒有頻繁的接觸朝中的大臣,注意,是私下接觸。”


  她從剛才就一直很奇怪,為什麽今天朝中的大臣們一反常態,全部都反對她,支持皇上,就連她的人也是,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皇上私下拉攏了這些大臣。


  夏初雪記下了太後的話,正準備離開太後又陰惻惻的說了句:給哀家帶句話給你父親,讓他不要忘了你們夏家現在的榮耀是誰給你們的。”


  今天反對她的人,夏大人赫然在列。


  夏初雪斂去神情,低頭稱了聲是,走出寧壽宮的時候,她哼了一聲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太後總是拿父親和夏家要挾她,遲早有天她會脫離她的掌控的。


  顧庭下朝回去之後秦蘇蘇就看出了顧庭的心思,想著定是朝堂上又出了什麽事情。


  聽了顧庭話,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下,然後給顧庭出了個主意。


  顧庭聽完後,笑著道:“夫人真是聰慧,雖不是長久之計但也能解陛下現如今的困境了。”


  “那是,畢竟我現在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怎麽著都不能給你這個南平侯丟臉不是。”秦蘇蘇一幅得意的模樣逗笑了顧庭。


  “我之前替皇上拉攏不少大臣,沒想到今天還真是派上了用場,不過,還真是要多謝夫人你了。”顧庭鄭重滿臉。


  秦蘇蘇卻將素白的手腕橫著在他的麵前,顧庭疑惑,正想問,秦蘇蘇就道:“看見沒有,為幫你打探消息,我可是把我手上之前帶的珊瑚珠串都送給林大人的夫人了呢,你得賠我。”秦蘇蘇撒嬌又懊惱的樣子,惹的他低笑。


  在她素白的手腕上落下一吻,“好,我陪你。”他特意將陪字說的極重。


  秦蘇蘇縮回手打了他一下,神情嬌羞。“做什麽,大半天的,下人都瞧著呢。”


  秦蘇蘇的臉皮薄的很,禁不起他的撩撥,可是她的每一麵他都喜歡,生氣的、嬌羞的、睿智的……

  秦蘇蘇彎了眉眼拉著他月白的衣袖一邊晃著一邊笑道:“我雖將諸位大臣的家眷秘辛打聽的一清二楚,但是這終歸隻是一個拉攏那些大臣的一個機會,但絕對不是最關鍵的,所以,夫君,你還是要多花點心思才行呢。”


  顧庭自然知道,憑著各位大臣的家眷秘辛絕對不能拉攏每一個人,隻有利益才是最能打動人心的。


  第二天,朝堂上太後和景元帝又因昨日的事情僵持不下,而太

  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居然一夜之間就讓李由為首的幾人反了口。


  太後見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景元帝。


  “皇上,你昨日說的問題現在已經不是問題了,不就是一官半職而已,這事已經解決了,皇上還有何理由?”


  景元帝一早就聽說了他們將翰林院禦史一職給姚仕源,還是在他沒有授意的情況下。


  他已經氣的臉色發白了,現在太後竟然還拿此事來炫耀。


  “太後,朝廷命官是何等重要的人物,是皇室的基石啊,就算是一個地方縣令,也要經過鄉試、會試、殿試,這過程要最少也要一年之久才能完成,多少寒門學子寒窗苦讀也不一定能進得了殿試,現在你居然讓一個什麽都沒有付出的人直接出任禦史一職,太後,你怎能拿朝廷命官的職位如此兒戲,還是這麽重要的職位。”


  太後聞言亦是氣的臉色鐵青,“說哀家兒戲,這姚仕源是姚將軍的兒子,人品貴重,這一個小小的禦史一職他還是當的起的,再說了哀家已經說了,要麽給要將軍追封,要沒給他兒子升官。”太後態度如此堅定,讓景元帝氣不打一處來。


  再加上大臣的遊說,景元帝實在壓不住火了,他一拍桌子,嚇的群啞口無言。


  他看向太後,語氣冷漠:“太後,你說要給姚將軍追封,他一個如此輕敵的將軍,不但導致我軍大敗還連累自己被殺,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追封,還有他的兒子,別以為朕不知道太後為什麽會極力推薦他晉升,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想太後不會沒有耳聞吧,既然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太後還非要執意如此,那便是糊塗了,既然糊塗那便不再適合出現在這朝堂上了,你說呢?太後?”


  太後沒有想到景元帝居然拿這話來賭她,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你……”她也聽明白了景元帝的言下之意,如果她執意如此的話,那就不要在垂簾聽政了。


  她仔細一合計,這是要拿她的權利換啊,可是她又不是 真的糊塗了,一個已經死了人和一個草包,還真不至於賭上自己的權利。


  權衡之下,她隻能悻悻的閉嘴,沒想到現在這皇上居然能那這話來堵她,這可不像他能想到的,可是一時又想不出哪裏出了 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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