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嶽老頭怎麽遇見了她媽了?
“……”
嶽清河口中的‘小豬’皺著小小的秀眉,嘟起了嘴吧。
此時,門外正走來的鳳無心聽到了什麽聲音,詢問著自家女兒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鳳墨兒搖了搖頭,拉著被子蒙在了嶽清河的腦袋上。
“沒有人說話,老爺爺他過世了呢。”
被過世的嶽清河從被子裏伸出手,緩緩地掀開了蒙在他腦袋上的被子,虛弱的說了一句。
“老夫……也許還能苟延殘喘一會。”
“墨兒,下來!”
“哦~~”
極其不情願的跳了下來,鳳墨兒小胖手背在身後,站在了鳳無心身側依舊撅著嘴,嘴裏還嘀嘀咕咕著不滿。
“人家才不是小豬,人家是小仙女。”
緩過氣兒來的嶽清河坐起身,眼角還掛著淚水,目光在鳳無心,鳳宇文和鳳墨兒母子三人身上來回徘徊著。
看著看著,情緒一上來,眼眶又是一紅,淚水止不住的流淌著。
見老者哭的可憐,鳳墨兒還以為是自己方才的舉動害的他哭個不停,幾步走上前說著都是自己的不對。
“老爺爺您別哭,我方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道歉好不好嘛,你別哭。”
鳳墨兒爬上床,小胖手給嶽清河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奶聲奶氣的道著歉。
這一舉動更是惹得嶽清河眼淚橫飛,伸出手抱著鳳墨兒入懷,眼淚就跟泄了閘的洪水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嶽清河哭的沒了眼淚,鳳墨兒也無懼耳邊的哭聲在嶽清河懷中睡的流著口水。
倒是鳳無心和鳳宇文母子倆,一壺小茶,一盤子糕點,一盤水果外加一盤瓜子。
母子二人一邊吃著一邊淡定的看著,順便,鳳無心也科普著自己和嶽老頭的拜把子關係。
“兒子,按照年紀來說,你應該叫他爺爺或者太爺爺,但是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他大伯。”
鳳宇文尋著自家娘親的視線看去,對視著老者投來的目光,最終還是選擇開口叫嶽爺爺。
叫大伯的話,他開不了口。
“娘親您胃不好,莫要貪吃太多的瓜子。”
鳳宇文將橘子瓣上的白絲一一剔除後放下,並且將鳳無心麵前的瓜子盡數拿走。
對於兒子的關心,鳳無心當然是感到暖心,但也多多少少有些小小的無奈。
比起自家崽崽超乎常齡的成熟懂事兒,她更希望兒子和墨兒一樣,有著童年該有的天真。
而不是像個小管家公似的,心裏惦念著的都是她和墨兒的事情。
此時,嶽清河抱著睡夢中啃糖葫蘆的鳳墨兒來到鳳無心母子二人麵前,紅彤彤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們。
最終,還是鳳無心先開了口。
“五年的時間,老王爺您是怎麽從張飛變成黛玉的?”
鳳無心曾經給老王爺講過三國和紅樓夢的故事,嶽清河自然知曉二人都是誰。
但,這不重要。
別管他變成什麽,就算是變成豬八戒也值了。
“鳳無心。”
“昂。”
“鳳丫頭。”
“昂。”
“死丫頭。”
“昂……”
“死王八犢子。”
“……”
嶽清河的稱呼逐漸過分,鳳無心白了一眼麵前的老者。
“自己多大年紀不知道麽,還去找什麽花花草草,跟熊群打完還要跟狼群打,活該被蛇咬了。”
一句話,透著擔憂和埋怨。
看著嶽老王爺消瘦的臉龐,鳳無心微微歎著氣。
“先說好了,你要是真出什麽事兒,我可不去隨份子。”
“呸呸呸,說什麽喪氣的話,老夫可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老不死,你個臭丫頭一回來就詛咒我,還當老夫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大哥麽。”
懷中抱著睡去的鳳墨兒,嶽清河想要大聲懟回去,可說出來的話放輕了許多,生怕吵到懷裏睡著的小崽崽。
“嶽爺爺,喝茶。”
一旁的鳳宇文斟了一杯茶,將茶杯端到嶽清河麵前。
看著眼前神似北辰夜的小男孩,嶽清河心裏明鏡一般,認定了兩個孩子就是北辰夜的種。
“來,崽崽,讓爺爺抱一哈。”
“嶽爺爺大病初愈受不得勞累,您先喝茶。”
鳳宇文巧妙的拒絕了嶽清河的示好,絲毫不在意某個老頭僵硬在臉上的笑容。
倒是鳳無心笑了出聲,笑聲中些許得意。
“我兒子性情就是這樣,老王爺您也犯不著傷自尊,至少我家閨女不反感你。”
鳳無心用了反感兩個字,倒也不是說鳳宇文不喜歡嶽清河,隻是這孩子天生性情就薄涼。
除了她,墨兒,宇文墨和李落霞之外,嫌少有外人能入了兒子的眼。
嶽清河看著眼前談笑自如的鳳無心,明明還是他所認識的臭丫頭,可又和五年前的鳳無心截然不同。
銀發,紫眸……
“什麽時候回來的。”
“也是不久。”
其實嶽清河想問的是,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既然沒有死,那為何不給他帶個音信,就算是隻言片語也好。
但話出口,也隻是問了一句何時歸來。
“這次回來打算做些什麽麽。”
“暫且打算做三件事情。”
一手拄著下顎,一手輕輕敲擊著桌案發出咚咚作響的聲音,鳳無心紫眸微微挑起,看著院落中的水晶冰棺。
“給我夫君換個水晶冰棺保存屍身,所以第一件事情完成,第二件事情麽,便是找解了寒毒的藥草。”
說到這兒,鳳無心紫眸轉過,目光落在嶽清河身上,唇角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記得老王爺您手裏可是有不少的稀世珍寶藥草,要不要慷慨解囊一下?”
“嗬,少跟老夫來這套,想要明搶就直說。”
他還不了解鳳無心是什麽人麽。
一旦被惦記上了,別管什麽珍奇寶貝,就算是東海龍宮裏的定海神針也能給撬走了。
“第三件事情是什麽?”
左手抱著還在睡覺的鳳墨兒,嶽清河右手端起茶杯一邊喝著茶一邊等待著鳳無心的下文。
“幹死一切該死之人。”
話說的那麽隨意,也說的那麽冷冽無情。
嘴裏的茶水還未下咽,嶽清河抬起頭對視上鳳無心紫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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