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滿足,名正言順
林嘉奕與顧淺汐對視一眼,輕聲道:“嗯,走吧。”
到了蘇家別墅,顧淺汐一眼就看到了抱著孩子坐在花園裏沈煙。
顧淺汐以前就聽有人過美饒一顰一笑都可以美成一副畫,她以前就覺得這話能酸掉牙,但現在好像信了。
此時沈煙眉頭輕鎖,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憂愁,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顧淺汐看向林嘉奕,不過她卻失望了,並不是所有男人對這種女人都會失去抵抗力。
比如林嘉奕,他就不是,那張冷硬的臉依舊很麵癱。
這時沈煙也看到了兩人,招了招手把懷裏熟睡的孩子交給女傭,快步迎了上來,道:
“兩位警官怎麽會過來,是不是我先生的案子有結果了?”
顧淺汐也不忍心給她潑涼水,但等了半響也不見林嘉奕接話,隻心裏能邊吐槽邊道:“暫時還沒有,有些情況想找你了解一下。”
沈煙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笑容也黯淡了下去,“這樣啊,那去房間裏吧。”
還是上次的大廳,女傭端上茶點之後就出去了,客廳裏三人相對而坐,不過這次問話的卻是顧淺汐。
顧淺汐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蘇先生在外麵的事情你知道嗎?”
沈煙端著咖啡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眼瞼微垂,柔聲道:“我知道,他在外麵有很多女人。”
“那你不在意嗎?”顧淺汐眼裏多了幾分打量和審視。
“不在意?”沈煙忽然抬起頭直視顧淺汐,“顧法醫,如果換作是你,你會不在意嗎?”
“我想我做不到。”顧淺汐很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
“是啊,恐怕沒有哪個女人能做到視而不見。”沈煙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我在答應跟他結婚之前就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顧法醫,你覺得這樣我還有在意的理由麽?”
顧淺汐和林嘉奕都愣住了,這種可能是他們沒想過的,或者他們壓根就沒往這一方麵想。
試問有哪個女人能得知自己以後的丈夫有很多女人還能選擇毅然跟他結婚。
據資料顯示,沈煙的家境很不錯,也不存在什麽商業聯姻,那她究竟有多愛那個男人。
“你真的有那麽愛他,這樣做值得嗎?”顧淺汐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問。
或許因為她們都是女人,又或者都同樣深愛著一個男人,這話是在問沈煙,又何嚐不是在問她自己。
“哪裏有什麽值不值得,我隻知道他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也是我唯一深愛過的男人。不論他身邊有多少個女人,也不管他心裏是誰,我隻希望能名正言順陪在他身邊的是我,可就是這麽的一個願望,老爺也不願意滿足我。”沈煙紅著眼眶,聲音裏也帶上了哽咽。
美人垂淚有時候也是很賞心悅目的,可顧淺汐和林嘉奕卻無心欣賞。
顧淺汐很快就抓了沈煙話裏的重點,“你先生心裏的那人,你知道是誰對嗎?”
沈煙垂眸看著手中的咖啡,神情落寞,“知道,而且還很熟,我跟倩倩是多年好友,隻是後來我跟家明結了婚,就再沒聯係過。”
顧淺汐和林嘉奕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這種結果是他們沒想到的。
林嘉奕的手機在這時也響了起來,他出去接電話。
大廳裏就剩下顧淺汐和沈煙相對無言,半響沈煙才像是從自己的情緒裏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淺汐,“你們懷疑我,覺得是我因愛生恨害了我先生對嗎?”
顧淺汐一時啞口無言,也沒有否認,她確實有這麽想過。
隻是現在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
“我怎麽可能會害他!他死了我跟孩子怎麽辦,我什麽都不要了,隻希望能在他身邊,我有什麽理由害他!”壓抑太久的情緒一旦爆發邊便會不可收拾。
林嘉奕接完電話進來的時候沈煙還在埋頭痛哭。
而一向看著沉穩的顧淺汐此時卻不知所措的站在她身旁,手和腳都好像不知道往哪放似的。
林嘉奕揚了揚手機,嚴肅的臉上隱隱透著一絲興奮,他沒有什麽事,隻得走了。
顧淺汐也是巴不得現在趕緊走,她不太會安慰人,更怕現在一開口就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女傭將兩人送到別墅門口,顧淺汐忽然停下腳步,“你來這裏工作多長時間了?”
“快一年了,從孩子剛出生我就在這裏了。”女傭的態度並不好,不用想顧淺汐也知道,因為他們的到來沈煙才會那麽難過,人家要是能對他們和顏悅色那就怪了。
雖然顧淺汐覺得她並沒有做錯,但有些事又哪裏是光用對錯就能下定論的。
顧淺汐點點頭快步追上林嘉奕,“怎麽了頭兒,發生什麽事了?”
“江凱剛才打來電話,他們查了二十四號晚上吳倩倩家附近的監控,證明蘇家明當晚確實去了她家,而且很快離開。不但如此,他們通過對離開吳倩倩家的蘇家明進行了排查跟蹤,通過他一路上所經過之處的監控,最終確定他在當晚去了一個荒廢的破舊廠房。並且他們還在裏麵發現了不少沒處理幹淨的血跡。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聽到這裏,顧淺汐也不禁興奮了起來。
雖然時間有點長,很多線索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消失或者被掩埋,但隻要有案發現場,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兩人趕到廠房的時候,江凱和蕭澤就等在門口。
等顧淺汐換好勘察服,蕭澤才輕輕將門推開。
迎麵而來一股夾雜著血腥氣的黴味,顧淺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這裏還真是夠破爛的,估計廢棄好幾年了,她還真怕蕭澤一個用力過猛直接把整個房子都給推翻了。
走進房間裏,一眼看去到處全是灰,林嘉奕和江凱等在外麵,顧淺汐和蕭澤也走的心翼翼,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也沒人願意因為一時失誤而毀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