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這一次我叫你永不能翻身!
“你放心。”
陸笙拍了拍吳思雅的肩膀,哄著她回了房間,直到看見她睡過去才放心的離開。
不等陸笙走遠,吳思雅就坐了起來,透過窗戶看著飛馳離開的車,終於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她眯起了眼睛,薛琬,這一次我叫你永不能翻身!
而她口中的薛琬此刻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冷戰,從陸笙的住處回來之後,她徹底斷了跑出去的念頭,而蔣鳳霖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就將別院嚴嚴實實的保護了起來,不讓她再有機會。
薛琬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寶寶最近的狀態很不好,她已經許久沒有下去走走了,每每回想起陸笙那副模樣,她就心痛的要死。
床頭的手機“嗡”的響了一聲,薛琬沒有理會,可緊接著就是一條接著一條的信息,讓她不得不瞥一眼。
隻不過一眼她就激動地從床上蹦了起來,險些摔倒地上,薛琬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機,陸笙的名字混著屏幕的冷光刺痛了她的眼。
沒有電話,隻有一條條的短信,似乎是在催促著什麽。
“見個麵,就在別院外麵。”
陸笙來了?他也知道自己被關起來了?薛琬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最後急衝衝的衝下了樓一扇扇窗戶看過去,最後終於在廚房的窗戶外看見了陸笙,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陸笙,薛琬死死的咬住嘴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畢竟他都讓她滾了不是嗎?現在來繼續羞辱她嗎?
可手中的手機又震了一下,薛琬像是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炙熱的心,那激動幾乎要呼之欲出。
萬一、萬一他是來找自己和好的呢?有沒有這種可能?!
緊接著又是一條:“五分鍾,不出來我就想辦法進去。”
薛琬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及自己光著腳就跑出了屋子,安保緊跟著上來,她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我不出去!不用管我!”
說著就朝門的另一邊跑過去,隔著一道柵欄,她看見陸笙已經越來越近了,也看的越來越清楚,陸笙好像瘦了,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好像也長了胡子……
到了後來,薛琬也不敢跑了,她的心跳和打雷一樣,到了最後還是緩緩地走到了陸笙麵前。
她顫抖著嗓子說:“怎麽了?找我做什麽?你記起我了?”
一連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迫切。
陸笙看著她開口:“孩子生下來之後過繼給小雅,這是你的補償。”
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穿過柵欄遞了過來,薛琬無比的痛恨那一天的風真的很大,那紙被風吹得陣陣作響,而她的臉也被打的啪啪響。
“這是我的孩子。”薛琬啞然。
“這是你欠我們的,這也是我的孩子,既然小雅不能生育,把孩子過繼給她是最好的選擇。”陸笙皺起了眉頭,不願意多解釋:“這些足夠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迎風中一串數不清的零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心尖上,可讓她整個人都揪起來的是數字下方的簽名。
就算是陸笙失憶了也不忘記自己的名字怎麽寫,還是以前的那個模樣。
神使鬼差的,薛琬伸手接過了支票,看著那簽名出聲,可能這是唯一的陸笙了,唯一還透著以前影子的陸笙。
看她已經接受,陸笙就當做薛琬是答應了,點了點頭不願意多留。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
陸笙回頭看著薛琬,這個女人不看她,瘋了一樣盯著支票看,原本就薄的紙在她手裏捏的幾乎要被扯破。
他聽不懂,可薛琬自顧自的說:“你不是失憶了,你早就變了,你會因為林菀之怪罪我,卻不知道我為了她做了什麽,在火場外因為林菀之的阻攔,甚至不進來救我……失憶隻是個幌子吧。”
陸笙聽見這話,心裏的暴虐四起,再也維持不住表麵上的風度,欺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薛琬。
他的牙根都咯咯作響,字幾乎是擠出來的:
“不要直呼我媽的名字,薛琬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你和容謹舉動那麽親密,卻死死糾纏我不放,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用了怎樣下作的手段毀了小雅,又是怎麽爬上我的床的,你當我不知道嗎?!”
薛琬反擊道:“你知道什麽?你不是都忘記了?你就那麽確定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
“這是我去查的!我跑遍了你去過的每一個業務,公司裏的每一份資料,還有事務所給的每一張照片,倒是真的讓我記住了你。”陸笙咆哮著,恍惚間像是要吃人的野獸一樣:“讓我記住了你,薛琬!是個多麽叫人惡心的女人。”
“你放屁,陸笙,你這樣說我!”薛琬一口氣緩不上來。
滾、不認識、離開直到惡心,她慢慢地在陸笙眼裏如此的不堪。
薛琬明白,這些都是別人蒙騙了陸笙,可她氣啊!那麽一個聰明的人,慢慢地變了,到了現在居然一點點都不相信她,在潛意識裏陸笙不夠愛她!
她拍著胸口,氣憤、淚水、不甘全都混合在了一起衝上喉頭,哽的她原本蒼白的小臉一瞬間漲紅,自己拚命的錘著胸口企圖緩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笙看著薛琬這個模樣,起伏的胸口忽然平緩了一些,冷冷的看著她:“孩子過繼給小雅,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你、做、夢!”薛琬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一行清淚滑下,溫熱的觸感讓薛琬立刻轉過身。
這樣的陸笙不配看見她流眼淚。
那張支票被薛琬撕的粉碎揚在了風裏,氣憤之後,薛琬的聲音也冷的嚇人:“這個孩子是我的,和你們陸家一點關係也沒有,陸少爺回吧,不送。”
說完片刻也不肯在陸笙麵前停留,一如來的時候小跑著離開了。
陸笙的眼神不自覺地跟著這樣的薛琬,他的內心被撕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他自己的,沒回看見薛琬,他就覺得不是這樣的。
可另外一半便是理智,事務所給的照片、公司關於偷竊文件的記錄都是真的,叫他怎麽不信。
薛琬好像沒有穿鞋,陸笙的眼神緩緩柔和,漸漸地沒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