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神秘人
“可惡,就這樣也沒能讓薛琬那個賤人受到半點傷害!”
一間靜室內,雲煙惱恨得一拳捶在了麵前的方桌上,差點讓杯子裏的茶水也濺了出來。
這裏擺設陳列簡單,不過就是一張大的紅木圓桌,幾張椅子,一個書櫃,加上牆壁上幾幅中國風的山水畫,但這幾件東西價值卻都不菲。
“哼,就你那點伎倆,連綁架到國外對她都沒用,就憑幾隻瘋狗,你還想把人拉下懸崖?”喬諾不屑的冷哼出聲,綠色的雙眸充滿了諷刺。
“我的辦法不高明?還不是因為你蠢,我都把人帶到國外給你了,是你自己看管不力,怨誰?”雲煙嗓音高亢得一聲比一聲高,似是很惱怒別人否定她的計策。
這兩個人,一個被趕出陸家,一個從維托的牢獄裏逃了出來,居然聚集在了一起。可怕的不是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將薛琬拉至冰冷黑暗的深淵。
而是將他們救出來並收容他們的那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到底要做什麽,無人得知。
此時,這個身穿黑色意大利手工西裝的神秘人正端著一杯熱氣升騰的龍井茶,在緩緩啜了一口後悠然的開口:“你們大可不必著急,所有事情都有一個先後順序,該發生的總會到來。”
兩個人剛才的摩擦還算是輕的,要不是礙於神秘人在場,他們可能早已爭得麵紅耳赤了。
“先生,是她自己沉不住氣,要是那幾隻瘋狗真的成功了,我喬諾之前做的事情不就是個笑話?”喬諾憤然的說道,語氣裏的不屑越來越濃烈。
“喬諾,我之前幫過你兩次,每次都成功把薛琬交到你手裏,可是你呢?你做的事本來就是個笑話!我想最後還是得靠我出馬,你一個大男人簡直比女人還沒用。”雲煙翹著二郎腿,一邊說話握成拳的手不停的敲擊著桌麵,顯然很嫌棄他。
“你……女人,我的對手是那個男人,你的前未婚夫,換做是你,能比我處理得更好?”喬諾氣紅了臉,雖然麵上是正常的生氣,太陽穴的青筋卻早已暴露了他洶湧的怒氣。
“我打算再設計一次,要是不成功,我就死心塌地按先生的計劃走。”雲煙清冷的開口,看著喬諾的目光裏盡是嘲諷和不滿。
“我說你是不是沒腦子?剛下過手,又立即撲上去,你當那個叫陸笙的男人是傻子嗎,人家可能已經在起疑了。”
雲煙再也忍不住,“吱呀”一聲往後推開椅子,怒容滿麵的站起身叫道:“你說什麽?到底是誰沒腦子?”
話畢,她沒再多說,身手敏捷的一隻手肘撐著桌麵躍了過去,手掌到了喬諾麵前時迅速的改平攤為尖利的爪子,快速往他脖頸上抓去。
喬諾反應還算快,緊急後退兩步,單手往前一伸想擒住那隻手,卻被雲煙手掌一個翻轉躲了過去,她下麵的腿在同一時間已經掃了過去,想將他絆倒。
“嗬,沒想到給你特訓了一段時間,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身手不錯。”他諷刺的揚起嘴角說道。
雲煙不答話,右手手臂瞬時彎曲,一個手肘頂撞上去,想將擊打在他的脖頸上,卻被他縮著脖子躲過去了。
頭往後一傾,胸膛便整片暴露在她的麵前,她的手肘頓時改變了方向,一個風馳電掣的狠掃,將他掃得往後連連退後了兩步。
“好了!住手。”神秘人終於再次發話,語氣裏帶著冰冷又濃烈的威嚴。
兩人頓時被震懾住,雙雙停了下來。
“自己人不應該動手,你們打的這場架隻能證明,我的特訓是有效的,雲煙,你的身手現在可以敵得過許多普通男人了。”神秘人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句的說道。
“雲煙,謝謝先生的栽培。”她微微彎了彎腰,恭謹的開口。
原來被趕出陸宅的這段時間,她不僅被這個神秘人給找到了,還發現喬諾也被救出來放置在了他的麾下。神秘人身份不凡,勢力龐大,她自然樂意歸屬在他手下。
自此,一個瘋子一個蛇蠍婦人便依附在這個實力不凡的神秘人門下。
再說宮顏墨那邊,那日在醫院被陸笙趕走以後,便十分耿耿於懷,總想找一個什麽借口再去看看薛琬。
他不想對她做什麽,隻是覺得能夠見到她,和她待在一起便覺得十分滿足。
於是,某日,天朗氣清,天邊偶有烏雲但還是有金色的陽光透過黑壓壓的雲層照射下來,他驅車停在了陸笙別墅的門前。
“宮先生?您好,請問您是來?”
有傭人迎了上來,朝著打開了車窗的探出頭的宮顏墨恭敬地問道。
“我來拜訪薛琬夫婦,順便看下小黃怎麽了,上次的事情過後我也很擔心。”宮顏墨嚴肅著一張臉,冠冕堂皇的編出了一個正經的借口。
“好的好的,不過先生這會兒不在家,恐怕隻有夫人能招待您了。”傭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門給他放了行。
陸笙不在家?
宮顏墨心裏一喜,麵上表情卻依舊淡然,開著車緩緩駛進了陸笙的別墅。
傭人領著他一路進了別墅,快到了客廳門口時,高聲叫道:“夫人,宮先生來看您了。”
宮顏墨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微笑著換上拖鞋,大跨步走了進去。
薛琬聞聲走了出來,麵上也是頗為意外,“咦,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們哪,而且你上次不是說過要請我吃飯?但是你家傭人好像說陸笙不在?”宮顏墨桃花眼微微眯著,再次試探的問道。
“他出去了,有事吧,”薛琬微笑起來,“你這手裏提的東西是什麽,對了,話說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請你吃飯了?”
“給小黃小白的玩具,小毯子什麽的。你上次為了趕我走,答應過要請我吃飯,你忘了?”宮顏墨順手把東西放在了玄關處的櫃子上,跟著她進了客廳。
“是嗎?”薛琬秀麗的眉頭微微皺著,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承諾。
某人嘴角不易察覺的拱起一個狡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