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病發
薛琬正一個人獨自難受著,四周光線漆黑,配合著陰森的恐怖音樂,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個聲音,著實把她嚇了一大跳。
暗黑得不見底的洞穴岩壁旁忽然有一個黑影躥出來,仿佛一直和岩石融為一體似的。
“啊啊啊!”
她難受的捂著胸口翻倒在一邊,蹲坐在原地動彈不了,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洞穴。
“小姐,別害怕,我是工作人員,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從便捷通道出去吧?”那個黑影躥到了她旁邊,薛琬這才接著昏暗的光線看清,原來真的是一個人。
所以他們一直在鬼屋裏行走的通道,其實是有機關的,哪一出都有工作人員?
這個念頭隻在腦海裏閃過一刹那,她胸口的痛楚感又回到了身上。
“嗯。”她難受的點了點頭。
那全身打扮得漆黑無比的工作人員立刻將她攙扶起來,往岩壁上某個地方按了按,而後帶著薛琬立刻閃身走了進去。
“小姐,你沒事吧,堅持一下,出口就在前麵了。”工作人員緊張的看著薛琬的表情,發現她很是痛苦。
隻是,她的意識好像有些越來越模糊了……
吭哧……
薛琬腳下一軟,最終沒撐到出口,身體朝前傾去就要撲倒在地上。
工作人員大驚:“小姐,小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她急匆匆就往外走去。
剛一到了出口,他便聽到有一個同事在用喇叭喊著:“薛琬小姐,你的朋友在找你,薛琬小姐出來了嗎?”
“我這裏有一個昏迷過去的客人,是不是她?”他大叫著。
話音剛落,他立刻看到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急急跨著步子走了過來,看到他肩上的人以後,焦急吼了一聲:“薛琬!”
宮顏墨眸子陰沉無比,迅速將她扛了起來往外走去。
法拉利飛馳在街道上時,他打了一個電話:“永靖,你姐病發,我送她去醫院,你出來後先自己回去吧。”
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入眼的依舊是白色的床單被套。
薛琬醒來時,就知道自己又躺在醫院裏了。
“嗯……”她掙紮著想坐起來,那邊一個男聲忽然響起。
“你醒了。”宮顏墨剛好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的人要撐著坐起來,立刻過去扶起了她,而後急忙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上。
薛琬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下,而後麵色蒼白的看著他說道:“我沒事了,以後碰到這種情況可以不用送我來醫院,這樣的病發很正常,我……”
“不送來怎麽行!?”宮顏墨忽然大吼了一聲,把她讓她嚇了一跳,“萬一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們豈不是要永遠失去你……”說話間,他似乎有些哽咽了,眼眶泛起了紅圈。
“以後我不知道,”薛琬嘴角勾起一絲笑,“但是現在我敢保證我沒事了,我們回家。”說完掀起被子下了床。
宮顏墨拗不過她,隻得送著她回了別墅。
薛永靖遠遠地等在了門口,見薛琬回來立刻迎了上去,他才剛從遊樂場回來,半路想去醫院被告知薛琬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於是也折返回了家。
“姐。”他慌忙上去扶著她另一隻胳膊。
“你們幹什麽呀,好像沒見我病發似的,特別是永靖,要習慣知道嗎?”薛琬沒事人的輕飄飄說道。
“這種事怎麽能習慣!”他責備的說道。
宮顏墨狹長的眸子則露出了一抹擔憂,原來這些在她眼中,已經成為習慣了麽,她是怎麽承受這些一步步走過來的?
兩人不管她,硬是把她扶到了臥室的床上躺下了。
“好了,我累了,得睡會兒,你們先出去吧。”薛琬無奈的擺擺手。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掩門出去後,薛琬卻沒睡下去,而是拿過了手機,不知怎麽的,她忽然就很想和黎宴聊天。
微信上隻是說了兩句,黎宴便立刻知道她在遊樂場暈倒了,還去了醫院。
“什麽?琬,你的病真的越來越嚴重了。”黎宴發出這行字後,立即給她發送了視頻通話的請求過去。
看到屏幕上出現的視頻接收按鈕,薛琬想了想,手指往綠色的按鈕滑了過去。
兩人的臉在各自的手機屏幕上出現了,黎宴隨即驚呼:“琬,你臉色太難看了,都成這樣了,你還敢去鬼屋?”
“我又不是心髒病,為什麽不能去……”薛琬苦笑。
“哎呀,你這個人……你等著,我過去找你,把地址發給我。”黎宴幹脆的說完,視頻馬上被掛斷了。
薛琬愣了愣,沒想到她這麽果斷,想著便把地址發給了她。
半個多小時後,黎宴便到了。
“琬!”
朦朧中,薛琬聽到臥室門外響起了叫聲,剛撐不住陷入困頓意識的她馬上被驚醒過來。
噔噔蹬的腳步聲響起,黎宴隨即奔到了她床前。
終於看到了好閨蜜,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就是臉色和之前一樣慘白慘白的,藥吃過了吧?沒有什麽大事就好,你呀你,真是拿你沒辦法。”
薛琬抬起眼皮勉強笑了,“來了,坐會兒吧。”
“坐什麽,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對不起,你睡吧,我在這裏陪你,我趴著睡會兒陪你,然後找永靖他們玩去,晚上吃飯的時候叫你起來。”黎宴柔聲說道。
“嗯。”聽到她如此說,薛琬忽然感覺很安心,剛睜開的眼皮又沉沉閉上了。
傍晚,黎宴和薛琬姐弟倆、宮顏墨一起吃了晚飯,並且在這裏陪了她一夜。
此後的時間,她就經常過來陪她。
薛琬又拿她開玩笑,說自己是老毛病發作了,哪需要她這麽費神,黎宴卻板了一張臉,道她不也是在她低落的時候陪她走了過來。
時間過去了幾天,很快薛琬的狀態也調整了過來,白天該工作就工作。
這日,公司裏有一個項目需要她親自去公司參加會議。
一大早,她穿了一套淡藍色的正裝,蹬了一雙平底的白色尖頭鞋便出了門。
剛出別墅,一輛銀色的法拉利適時地飆了過來,停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