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同一家咖啡廳進兩次
二十多分鍾後,薛永靖喘著氣回到了院子草坪上,看到正在打瞌睡的維托,輕聲叫道:“維托,維托,醒醒,我跑完了。”
打著盹的維托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神渙散瞳孔瞬間聚焦了。
“哎喲,對不起,我等得睡著了,那個,你每天一回來就先跑,跑完再叫我出來吧。”說著,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此時,薛永靖全身上下都已是汗水,穿著線褂的後背前胸都濕透了,蜜色的臉頰和胳膊都在滴著汗水。
“嗯,可以,”維托滿意地打量過他後,繼續開口,“現在我們來做熱身運動,做完需要幫你拉伸腿部韌帶。”
說完,他在前麵開始做起了示範動作,薛永靖在後麵認真的跟著做。
“好了,熱身完畢,我們再到那邊有單杠的運動器材上,你得壓一下腿。”
薛永靖跟著維托來到單杠旁,維托把他穿著運動褲、露著一截修長的腿抬上了單杠,他便立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啊啊啊。”他大腿根的韌帶感受到了拉伸,痛得他叫了起來。
“放輕鬆,孩子,放輕鬆。”維托拍著他的脊背,朝他在地上的那條腿的腳邊踢了踢,幫他扭正了位置。
“這是練武之人的必經之路,你要是不打好基礎,後麵根本沒法進行下去。”他耐心地說道。
薛永靖正在痛苦的壓腿,那邊別墅卻走出來一個人,遠遠地抱著手臂看著。
“嗬嗬,看來他學得還蠻認真嘛,有模有樣的。”這時,宮顏墨也從別墅裏走了出來,雙手插在褲兜遙望著那邊的練習情況。
薛琬麵露微笑,“難得他有這份心,其實練好了,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關鍵時候還能保護他自己,挺好的。”
現在,宮顏墨每天都會過來蹭飯,今天也不例外。
他“哎呀”一聲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而後和薛琬一起走向別墅。
“李姨快做好飯了吧,剛才聞著香味我都要流口水了。”他對薛琬說道。
這時,從那邊的訓練場地傳來了一陣響徹雲霄、鬼哭狼嚎式的慘叫聲。
“啊——!”
薛琬和宮顏墨幾乎是同時轉過了頭,馬上看到薛永靖正兩腿分開在地上劈著叉,肩上被維托強硬的按著,腿上也被踩著。
“哈哈哈,你熱身熱得不錯,加上韌帶韌性也好,年輕,總算是劈下去了,哈哈哈,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就先這樣吧,你明天很可能連路都走不了了。”維托開懷的仰天大笑,下巴不停的顫動著。
他一動,薛永靖就跟著又狼嚎起來,“啊啊啊!疼,維托,你別動,疼疼疼疼!”
薛琬和宮顏墨相視一笑。
翌日,天氣晴朗。
薛永靖去上學了,維托還在睡午覺,薛琬剛好工作沒那麽重,又不想辜負這大好的天氣,於是便一個人開車出去瞎兜風。
在市區裏胡亂逛著,忽然麵前的兩個人影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急忙開了車跟上去,沒多久便追上了他們。
“宴,蔣封塵!”
薛琬搖下車窗,驚喜的喊道。
兩個人一同回過頭望去,看到是薛琬臉上也都咧嘴笑了起來。
咖啡廳裏。
蔣封塵坐在室內的一頭,而薛琬和黎宴則坐在了另一頭靠窗的位置,薛琬美名其曰給女人的談話留點私人空間。
“宴,你怎麽又瘦了,你和蔣封塵出來玩嗎?”薛琬關切的問道。
“他帶我出來散散心。”黎宴老實的回答。
薛琬比較吃驚的還是居然是蔣封塵帶她出來,明明前段時間安路遙已經能哄得可以抱她了。
“那,安路遙呢?”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盯著她的表情仔細看著。
黎宴聞言,低了低頭,用勺子攪拌杯子裏的摩卡。“我不是很想理他,反正我和蔣封塵也玩得很好。”
歎了口氣,薛琬啜了一口黑咖啡,深深為這對命途多舛的戀人感到無奈,這個安路遙做事能不能穩點,現在還沒把宴拿下。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開始疏導黎宴,打著擦邊球說了些安路遙的好話,再一看時間覺得也不早了,開導什麽的還是適可而止的好,於是讓蔣封塵把黎宴送回去了。
目送著他們離開,薛琬正打算進旁邊的蛋糕店,卻被人從後麵叫住了。
“薛琬。”
她愣住,這個聲音,他們今天是有心電感應麽,一起出現在這條街上了。
回頭一看,發現果然是安路遙在叫她,她衝他揮了揮手。
“怎麽樣,和我坐一會兒?我想和你談談。”安路遙朝她走了過來,神情有些恍惚。
薛琬仔細的看著他,發現他麵容有些憔悴,下巴上胡茬的痕跡很明顯,看來這段時間他過得不怎麽樣,這麽猜測還是因為她剛剛才見過了黎宴,從她的態度中多少可以看出來。
薛琬無奈的翹起嘴角,“走吧,那裏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兒聊。”
才剛出去的她再次進到店裏,店員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因了她長得明豔動人,實在讓人過目難忘。
她揚眉衝服務員笑了,“一杯美式,去冰加糖加奶,謝謝。”
兩人都點了東西,安路遙這才抬眼看向她,神色有些憂鬱。“薛琬,我想讓你幫我……”
他隻說了幾個字,薛琬便伸手打斷了他:“停。我猜,你是想讓我幫你勸勸宴,讓她盡快從陰影裏走出來,重新接受你對吧?”
安路遙黯淡的眸子看著她,無聲地點了點頭。
“安路遙,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是多麽希望宴能幸福,我知道你們是兩情相悅,但還是請你要好好保護她,假如她之後重新接受你了,我勸你還是和那些花花草草斷了來往,否則恕我無能為力。”
薛琬說了一大通,頓了頓讓自己喘口氣。
這時,兩人點的東西端了上來。
她端起自己的杯子吹了吹升騰起來的熱氣,喝了一口,“嗯,感覺還行,和上一杯,嘖嘖,好像差不太多。”
安路遙情緒低落,麵色沉重,“那個被拍到的女人是我應酬時候的人,我和她根本沒關係。不過宴正處在敏感期,很容易變得脆弱,對我總是反複的懷疑,我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