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山不轉水轉
薛琬回瞪他一眼,心道風水輪流轉,剛才她還在擔驚受怕的等著被他抓到實驗室用藥品蹂躪她的身體,下一刻,她卻翻身和他平起平坐了。
眼睫微微眨了眨,她勾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維托踢了他一腳,喬諾吃痛咬牙,而後緩緩開口,一字一句把事情的發生經過描述了一遍。
客廳裏的聲音很快停止,靜了下來。
維托怒目瞪著他,“這麽快就說完了,這麽輕描淡寫?”他剛才看到薛琬的模樣,可不像這個義子說的那麽輕鬆。
“琬兒,”他轉頭開口,聲音已經變柔了下來,“你也說說,我不信這個畜生的話。”
“嗯。”薛琬輕聲應道,隨後把這些天自己遭遇複述了一遍。
“啪!”
維托頓時一掌拍在了圓木的餐桌上,麵色可怖異常,雙眼像是要噴出火焰一般。
“我就知道這個混賬東西說的不可信,就這麽把你的痛苦輕描淡寫的蓋過去了!”
所有人均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喬諾,給我跪到外麵的院子裏,跪到我允許你起來為止!”
“義父!”喬諾瞪圓了眼睛叫道,對他的命令很是不悅。
“你還敢頂嘴?”維托氣得恨不得掐死他,“隻讓你跪著是罰得輕了,來人,把他拖到院子裏打上三十棍,然後再讓他跪,不許給他擦藥療傷,跪到我滿意為止。”
維托才是黑幫的真正老大,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場不是喬諾瘋子般的氣質能比的。
“義父,義父!”喬諾被維托帶來的保鏢拖了出去,客廳裏的守衛無一人敢阻攔。
室內重新安靜下來後,維托坐回了椅子上,看向了一直在旁觀望著的薛琬。
薛琬從沒想到過自己會看到喬諾遭到報應的那一刻,剛才看到他被拖出去,心裏居然隱隱升起了一絲報複的快感。
“親愛的琬兒,”維托握住了她的手,“真是對不起,害你受了那麽多苦,都是我的錯。”
她勉強笑了笑,“維托,你又不知道我被抓來了,不需要抱歉,我現在受到你的保護了,我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你還沒吃午飯呢吧?”維托忽然想到,然後揮手喊道,“把這些菜都撤了,重新做兩人份的飯菜上來。”
傭人們聞聲趕了過來,立刻把桌上的殘羹冷炙都撤走了。
於是,這麽多天以來,薛琬第一次安安心心的吃上了一頓美味的飯菜。
倒不是說喬諾命人給她送的飯菜差,隻是她每日都提心吊膽的,在關押著她的房裏吃東西,怎麽吃都如同嚼蠟一般難以咽下。
自此,維托把薛琬留在了莊園裏,讓她好好調理身體。
莊園裏的傭人和守衛們都知道了薛琬的身份,在維托的吩咐下開始用心的伺候著她。
而陸笙那邊,卻正在M國大力的找尋著薛琬。
宮顏墨也跟著到了M國。得知她再次失蹤以後,他悔恨得腸子都青了,責怪自己就不該帶她到F國遊玩。
薛琬則每天都在莊園裏悠閑度日,陪著維托一起玩。
原本隻是打算來喬諾住一兩天就走,維托硬是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親愛的琬兒,你吃這個,這裏產的葡萄可好吃了。”
湖邊的觀景台上,薛琬正和維托在賞景,吃著從莊園內自產的水果和點心。觀景台上放置了長長一條餐桌,上麵擺著各式各樣的吃食。
“點心也是莊園請來的頂級糕點師傅做的哦。”
“嗯,好好吃,甜而不膩,又軟又糯,這個楓葉糕很好吃。”
薛琬衝著長桌上那一碟火紅色的糕點說道,看了看維托,她又開口:“這其實是用楓葉幫這個名字命名的點心吧?”
維托眨了眨藍色的眼睛,“聰明,廚師高薪請來也整日無事可做,就讓他們多研製一點其他的東西了。”
薛琬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放下指尖捏著的點心,拍了拍掌心沾著的糕屑,認真的問道:“維托,你的義子是楓葉幫的老大,你是黑環的老大,這兩個組織不是一個名頭下的?”
“哈哈哈,當然不是了,不過,那個小子依舊是我的手下兼義子,整個楓葉幫我也有權利管轄,這其實就是黑環獨立在外的小分隊,懂我的意思嗎?”維托看她問得認真,回答得也認真。
薛琬點了點頭,又拿起了一串葡萄。
這時,從觀景台那另一頭的湖邊,一個人影遠遠地走來,她一下子就看到,那人是喬諾。
自從那天被維托救下以後,她一直沒有和維托詳細說過喬諾對她做的事,那些挑逗她,對她做出種種變態行徑的具體細節,她都沒提。隻是說他給自己注射了很多藥劑,注射後渾身會很痛苦。
這樣的細節她不知道該怎麽明說,但總覺得喬諾這類人的氣質和維托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她心裏隱隱覺得,碰上這樣的人以後肯定會有大麻煩。
喬諾本從湖泊那邊踱步過來,本來是想和維托說幾句話,走得近了才發現薛琬也坐在長桌的一邊,頓時眼神充滿了怨毒。
看著和維托談笑風生的薛琬,他綠色的眼眸恨恨地盯著那道身影,真想把她碎屍萬段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來就讓維托重罰了他,那三十大棍打在身上的傷還沒消除,第二個可惡的是,這女人還搶了義父對她的疼愛。
想到這些,喬諾心裏就想把薛琬惡狠狠地折磨到她跪地求饒。
陰毒的眸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惱恨的轉身離開了湖邊。
維托沒看到他,隻有薛琬瞥到了那雙瘋子般的綠色眼睛裏藏著的怨恨和可怖。
收回目光,她悠悠的又拿過另一碟水果。
“琬兒,你想不想也收一個組織來玩玩?我可以送給你一個像喬諾的楓葉幫這麽大規模的組織,噢不,甚至比他還大的都可以。”維托忽的出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咳咳。”
薛琬差點被果肉嗆到了,用力的拍著自己胸口,停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別開玩笑了,維托,我可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