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出獄
驀地,她腦海裏閃過一個陰毒刻薄的女人麵孔。
是雲煙!
對,肯定是雲煙,對,是那個賤人要害她,還把罪名推到陸笙頭上!
正當那老劉要扒開薛琬衣服的時候,牢房外驀地響起一聲驚雷般的怒吼。
“放開你肮髒的手!”
薛琬緊捂著自己的衣服,聽到叫聲,黯淡的瞳孔瞬間張大了。
“宮顏墨!”她立刻朝獄警老劉推了一把,男人在驚愕之下踉蹌的朝後退了幾步。
“獄、獄長!”他驚恐的朝宮宮顏墨身旁那個高瘦的身影看了過去。
牢門隨即被推開,宮顏墨大步跨了進來,手握成拳一下子砸在了獄警的下巴上。=老劉驚呼一聲,瞬間倒在了地上。
隨即,宮顏墨張開雙臂接住了撲向她的薛琬。
感受到懷裏的她全身都在發抖,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我來了,沒事了。”
這時,監獄長也大步走了進來,滿臉厲色的喝道:“劉三,你在幹什麽?是不是不想混了?”
“監獄長,我、我……”劉三捂著自己的臉,神色痛苦的爬了起來,磕磕巴巴的開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宮顏墨摟過薛琬的肩,眸色狠厲的掃向這個劉三,而後轉向監獄長冰冷的開口:“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是是,宮少,我知道,請宮少放心。”監獄長立刻放低了聲調,諂媚的朝他應道。
隨即,宮顏墨帶著薛琬出了監獄,早有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了門前。
“回家吧。”他輕聲說道,看向一路沉默的薛琬。
上了車後,她也沒再說一句話,宮顏墨以為她是累了,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睡一會兒吧,很快就能到家了。”
薛琬沉沉的閉上合上眼皮,一整晚受到的羞辱和驚嚇頓時化作無盡的倦意朝她席卷而來,她陷入了夢鄉裏。
夢中,那幾個頭發散亂,胳膊粗壯的女囚在她身後不停地追著她,在她身後喊著粗鄙難聽的話,獄警老劉也嘿嘿的不斷逼近他,長滿繭子的手朝她無盡的延伸過來……
“啊!”她猛地大叫出口,“別過來!”隨即一下驚醒了。
將頭從宮顏墨肩上抬起,她摟著自己的身體,全身蜷縮在了車座裏,驚恐的四下張望著。
“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宮顏墨雙手攀上她的肩,目光擔憂地看著她。
這時,司機開著車緩緩駛進了朝顏公館,上過坡以後,漸漸停了下來。
“少爺小姐,到了。”
宮顏墨摟過她的肩,輕聲說道:“別怕,薛琬,到家了,這裏不是監獄,沒有人會再欺負你了。”
薛琬似乎是才清醒過來,自己已經被救了出來,惶恐的眼神看向麵前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她啞著嗓子,低低的開口。
說完,眼眶兀自濕潤了。
“對不起,我在國外出差,但是一收到你進去的消息,立刻趕回來了,還好不算晚。”宮顏墨不知為何,把薛琬的安全當成了自己理所應當要承擔的責任,看到她入獄受辱,心裏簡直像刀割一般難受。
他將她薛琬扶下了車,卻發現她腳下一軟,幾乎連路都走不穩,當即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別墅裏走去。
李阿姨很快跑了出來迎接他們,看到此情此景,吃驚的叫起來:“薛小姐怎麽了,沒事吧?”
宮顏墨點頭,又搖頭,“李姨,你去放一下熱水給她洗澡,她太累了。”
“是,我這就去。”李姨快速往屋子裏去了。
他則抱著薛琬繼續往屋子走去,進了客廳上了樓,直接來到她臥室裏的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已經在響起,不斷有熱的水蒸氣從浴室裏冒出來。
李姨這時拿了找好的睡衣等物品過來,連忙和宮顏墨一起,將薛琬扶到浴缸邊坐了下來。
薛琬抿唇,心裏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們。
“好了,我到外麵等你們。”宮顏墨站起身,隨即出了浴室。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鍾,李姨才扶著薛琬從浴室出來了,徑直往臥室的床邊走去。
宮顏墨站在陽台上,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到她已經被扶著上床躺了下來。
“薛小姐,你堅持一會兒,我給你煮一碗熱湯暖暖身體,千萬不能睡著了。”李阿姨說著就往外走去,噔噔蹬下了樓。
薛琬舉起手想叫住她說不用了,人卻已經沒了影。
宮顏墨走到床前,俯視著她開口:“薛琬,你沒事吧?監獄裏除了剛才那個獄警想對你不軌,還發生了什麽?”
他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應該沒有那麽簡單。
床上的人隻是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困頓的抬起眼皮輕聲說道:“我沒事,我隻是沒想到,自己會經曆這樣的……你可不可以先別走,等我睡著了再走……”
宮顏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握住她的手,嗓音堅定清晰的安撫她:“你睡吧,我陪你,別怕,現在你安全了。”
聽到他的保證,幾乎是下一刻,薛琬沉重的眼皮立刻合上了,陷入了無邊無盡的夢中。
翌日,陸笙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說薛琬已經被宮顏墨保釋出去了。
“怎麽回事,你們是怎麽辦事的!?”他當即暴跳如雷,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怒氣大盛。
王媽看到他因為怒氣麵色漲得通紅,端上茶水以後一聲都不敢吱,端著托盤就要退下。
這時,她眼角餘光掃到了客廳入口處,驚訝的喊了出來:“雲煙小姐,你回來了!”
正大發雷霆的陸笙猛地抬頭,立刻看到雲煙正逆著光從門口走了進來,墨色的瞳孔驟然縮緊。
他快步迎了上去,雲煙嗚咽著撲了過來,步伐不穩的來到他麵前。
“阿笙,阿笙,我回來了,我被那些人綁架了嗚嗚嗚,那個地方好黑好冷,我真的好害怕……”她抓住陸笙的袖子,虛弱無力地靠在他懷裏低聲說道。
陸笙眉頭緊皺,掃過她全身,隻見她身上的衣服破爛了好幾處,米白色的外套上全粘上了泥土,變得髒兮兮的,頭發也散亂著,嘴唇上的皮幹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