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把她趕出去
瑞南國際大廈。
薛琬心急如焚的邁進了旋轉門後,直接朝大廳電梯處走去,隻是剛要靠近那邊,一個保安就攔下了她,“小姐,你的員工證呢?”
“不好意思,我找陸總有事,能麻煩你通融一下讓我上去嗎?”她懇求的說道。
保安瞪了她一眼:“不是員工,想見上去就得去預約,你們這些人真是,越來越把瑞南當成遊樂場了,想來就來,走走走,一邊去。”
說著不客氣的把她往後推了幾步。
薛琬朝前台看了看,頓時看到了一張有點熟悉的麵孔,歎了口氣,她發現這好像是上次阻攔她的那個員工。
知道她肯定不會放自己上去,她默默地往大廳門口走了出去,在大樓外一根巨大的柱子外佇立著,打算等到陸笙下班。
好不容易等到了黃昏,下班的員工們紛紛從大樓裏湧了出來,薛琬立即閃身來到大理石柱子後麵,最近她的流言有點多,還是不要惹出什麽亂子才好。
等到人流漸漸稀疏了,她才又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
沒多久,陸笙終於從旋轉門處走了出來,身邊也沒其他的人。
眸光沉了沉,薛琬大步走了上去,擋在了他麵前。
“陸笙,請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把薛氏集團賣給國外那個洗黑錢的公司?”
高大的身影忽的停了下來,陸笙黑沉沉的目光凝視著麵前的人,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他知道她收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會來找自己。
“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他語調清冷地吐出了一句話。
“我在問你話,你憑什麽要把薛氏賣給洗黑錢的公司,陸笙,你還是不是人,你就是單純為了氣我是吧?”薛琬火氣憋了幾個小時,在看到陸笙後,瞬間全爆發了出來。
“薛氏現在在我手裏,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輪不到你來指責我。”陸笙冷冰冰地說道。
“你……你這個禽獸。”薛琬話裏忽然飆出這兩個字,恨意填滿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她咬牙抓住了陸笙的衣襟,緊緊扯著。
“我勸你還是放手,這裏的保安可不是拿來當擺設的。”陸笙低沉的開口,修長的手指攥上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拉下來,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力氣會這麽大。
衣襟紋絲不動的被她拽在纖細的手上。
垂眸看向女人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他轉頭,朝那邊的保安揮了揮手。
很快,那人跑到兩人麵前,恭敬地朝陸笙問道:“總裁,請問有什麽吩咐?”
“把這個女人給趕出去,礙著道了。”陸笙語氣冷冽的吩咐。
“是。”得到總裁的命令,保安立即上前拉扯過薛琬的手臂,粗魯的開口:“走!別在這裏放肆,不然我就報警了。”
薛琬驀地抬頭看向陸笙,隻見他神情冷漠插手在褲兜陸,似乎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怒氣更盛,她倔強的不肯鬆手,冷聲喊道:“陸笙,你把薛氏還給我,不然我死也不會把它交給你,總有一天,我會把它奪回來的!”
剛說完這句話,保安手裏使上了蠻近,強行用力掰開了她扯著陸笙衣襟的手,一個凶狠的力道把她推向了一邊。
“啊。”
薛琬猝不及防的向一邊倒去,旁邊就是台階,她的左腿瞬間磕在了堅硬的石階上,疼得她緊緊咬住了嘴唇,神情痛苦地皺著眉。
陸笙暗沉的眸光閃了閃,下意識的抬了抬腳想上前,又在下一秒抑製住了。
“給我滾,”他語氣涼涼的說道,“想拿回薛氏,你再掙紮一百年都做不到。”說完轉身返回了公司裏。
那個保安立刻跟在了他身後進了一樓大廳。
快步來到前台,陸笙停在了櫃台麵前。
剛準備下班的員工看到他,嚇得心裏打起了小鼓,拚命回想自己今天有沒有做錯什麽事情。
“總裁,請問有什麽吩咐?”她立刻放下了收拾東西的手,垂眸戰戰兢兢地說道。
陸笙目光晦暗,揚了揚手,把那個保安叫到跟前。
那忍以為陸笙要對他做出獎賞,高興地跑到了櫃台前,大聲喊道:“總裁!”
“把他的工牌沒收了,”男人淡淡地對前台說道,而後又轉向了保安,“你明天自動到人事那裏請辭,你被解雇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廳。
前台和保安在原地愣神了半天,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薛琬掙紮了許久才勉強撐著地麵爬了起來,陸笙從大廈裏麵再次走出來時,她看到他一眼也沒看向這邊,徑直往台階的另一邊走了下去。
“禽獸,總有一天,我會把薛氏給拿回來。”怒著臉色,她跛著腳一扭一扭的走下了台階。
她的腳踝被磕傷了,看上去很嚴重,但又不是很嚴重,起碼她還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薛琬從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陸笙會和她針鋒相對到如此境地。
忽的,有涼涼的液體打到她頭頂上,脖子上。
抬頭一看,天空不知何時變得陰沉灰暗下來,不大不小的雨滴開始落了下來。
看,就連老天爺也在嘲諷他們這段感情,在此刻,他們的關係已經變得一文不值了吧。
瘸著腳沿著大街邊上走著,雨水很快打濕了她身上的衣裳,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往眼角抹去,想極力抹幹奪眶而出的淚水,卻怎麽也抹不完。
源源不斷的淚滴混合著雨水,一起衝刷向地麵,隨著小溪般的水麵一起流入了下水道。
喉嚨哽著,薛琬的鼻子變得非常堵塞,她一點兒也不想在路邊大聲哭出來,不值得。
正暗自傷神著,頭頂忽然有一塊巨大的陰影遮蓋住了她,於是瞬間變得隻有淚滴打在了她的腳邊。
“哭什麽,我早就和你說過,這下嚐到苦頭了?”清朗的男聲在她身旁響起,如厚重的鳴鍾聲一般回蕩在兩人之間。
“你管我。”薛琬一直哽在喉腔的氣終於湧了出來,啜泣聲隨即低低的響起。
一方繡著金絲錦線的淺灰色手帕瞬間遞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