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陪酒
就在這時,包廂門進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低沉冰冷的開口喝道:“住手,你們都在幹什麽?!”
薛琬聽到這聲音,手上的力道不禁一鬆。
趁著她愣神的功夫,雲煙想從她的禁錮中掙脫出來,隻是動了一下,她又回過神來,繼續掐住了她。
“阿笙,快、快救我,這個女人瘋了,她要殺我。”雲煙尖聲叫道。
陸笙高大的身影幾乎是同時到了兩人身旁,伸出長臂拽上薛琬的纖臂,把她從雲煙的脖頸上使勁扯了下來。
薛琬敵不過男人強大的力量,手瞬間被強行掰了來開,讓他握在了掌心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陸笙隱隱帶著怒氣,又有點擔心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讓她這麽朝雲煙出氣。
不過想歸想,他沒把對她的擔心表現出來。
見她不做聲,陸笙冷冷地又說道:“薛琬,別鬧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難不成你要做個殺人犯?”
“你管不著,這個女人該死!”薛琬用力甩開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掌,帶著滿臉怒色重新坐了下來,環著手臂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菜肴。
鬧過好大一陣動靜,胸口又開始發悶,她隱隱的感覺,好像病又要犯了。如果不是顧忌著她是來談生意的,及時陸笙來了,她也決不會停手。
幾個合作方的負責人看到陸笙來了,鬧劇也隨著停止,都紛紛樂嗬的笑起來,試圖蓋過包廂裏沉重的氛圍。
“陸總,等你很久了,現在才來。薛總,這就是和你們同時競爭的對手了。”一個中年男人同時向他們介紹道,“陸總,這是蔣氏集團的薛總。”
幾個合作方都多少清楚一些薛琬和陸笙的過往,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介紹流程。
菜早已上齊,合作方幾個都倒了酒,紛紛向對麵的薛琬陸笙舉起了酒杯,“來,預先祝賀今天你們參投成功。”
兩人都站了起來,薛琬勾起唇角一笑,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簡直是一滴不剩。
“薛總,好酒量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豎起拇指朝她誇讚道。
“過獎了,陳總。”薛琬豪爽的說道,隻是她隱隱覺得喝完這杯,胸口好像又悶了一些。
她不禁扯了扯纏繞在脖頸上裝飾用的淡紫色絲巾,眸中閃過一抹難受的顏色。
陸笙擔憂地朝她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執著筷子夾菜。
為了能贏下這次合作,薛琬對合作方的敬酒一律來者不拒,每一杯都喝到滴酒不剩,引得男人們連連鼓掌叫好。
“薛總,沒想到你是個女強人外,還這麽海量啊,我們真是佩服不已。”中年男人笑意滿滿的說道。
“來,我再敬薛總一杯,敬薛總的海量!”大腹便便的男人打了個嗝,又將他和薛琬的酒杯倒滿了。
薛琬心情實在差極了,又有合作在身,借著這些人的不斷敬酒,發泄著心中的怒氣和傷心,滿滿一杯又下了肚。
“好!不愧是女中豪傑!”對麵三個合作方的男人拍起了手。
薛琬細膩如瓷的臉上早已染上紅暈,隨著男人們哈哈的笑了一陣,就拱手道自己要上衛生間,便逃也似的出了包廂。
其實是她知道自己病快發了,不得不借著上衛生間的由頭逃了出來,想等發作完了再回去。
果然,剛進到衛生間來到水池邊,她發出喉嚨“唔”的一聲,隨即一小口鮮血湧了出來,一絲醒目的紅色滴在了潔白的水池邊上。
薛琬連忙從口袋裏拿出了紙巾,正擦著自己的嘴角,鏡子裏忽然從她背後走出來一個人。
“啊!”她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轉身靠在了大理石台子上,驚恐地看著鏡子裏的來人。
原來是陸笙。
“你幹什麽,裝神弄鬼的,是不是變態!”她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麵色漲紅成了豬肝色,“這裏是女廁!”
陸笙麵色沉靜得可怕,深邃的眸子裏湧動著洶湧的暗光,他沒理她,目光直接越過她的肩膀,投在了洗手池白色瓷磚上那一絲紅色的汙漬上。
“那是什麽,你病了?”
薛琬張牙舞爪的神情鬆動了些,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後麵,才發現她還沒來得及把血漬衝下去。
“隻是擦掉的口紅而已,”她回頭重新麵對著他,扯起嘴角諷刺他道,“你到底進來幹嗎,不怕你的未婚妻發現了生氣嗎?”
陸笙臉部表情扭曲了一瞬間,又平靜了下來,“薛琬,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在關心你知不知道?!”
“嗬嗬嗬,那還真是對不住了,陸大總裁,我一個落魄又被強行離婚的女人,還真不配得到您的關心。”薛琬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不知所謂!”陸笙雙手插在褲兜裏,眸子幽暗無比。
“就算是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你放一百個心好了,因為,我勢必要拿回薛氏!”薛琬抹了抹嘴角,表情凶狠的看著他。
衛生間裏沉寂了幾秒,隻有汩汩的流水聲在四周流淌著。
“薛氏就那麽重要,讓你可以沒臉沒皮的要用陪酒來換回,你現在和一個陪酒女有什麽區別?!”他低沉著嗓音問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陸笙,你是有病嗎,不然我把你的瑞南國際搶過來試試?”薛琬大笑了起來,表情放肆的跟一個魔鬼一般,“我薛琬一向如此,如果你把薛氏還回來給我,我也可以這樣討好你,要麽?”
看著麵前嘻嘻笑起來的女人,陸笙插在褲兜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過了幾秒又放了下來。憤然的睨了她一眼,他懶得再和她浪費唇舌,轉身走了出去。
離開後,他眼裏不斷閃過白色瓷磚上的紅色汙漬,那個樣子,分明就是血跡。
想到剛才在包廂裏時,薛琬難受的扯著脖頸上的絲巾,他墨色的眸子又暗了暗。
“真是該死。”他冷聲又模糊的喃了一句,推門進了包廂。
沒多久,薛琬也從洗手間回來了。
“去得真夠久啊,薛總。”幾個合作方的男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