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算計
說到這裏,她冷笑了一聲,“我是絕對不會去看這麽一個男人的。”
林菀之惶恐,細細的打量起薛永靖來。果然,見他個子高大,但是瘦得已經不成人形了,心下自知理虧。
“您請回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看他,他不是有未婚妻麽,您大老遠跑來求我,我真是愧不敢當。”薛琬冷冰冰的開口,下了逐客令。
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再待下去,林菀之蠕動著嘴唇,想說什麽卻無從開口,隻得悻悻的離開了。
“這個林阿姨可真不要臉,就和她的兒子一樣。”薛永靖憤然不已。
薛琬淡淡的說道:“我對陸家已經失望了,原以為陸氏夫婦會通情達理,想到竟和兒子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一家人。”
“姐,別不開心了,走,我幫你做菜去。”薛永靖拉起她,快步朝別墅走去。
晚上,薛琬果然做了一桌的的家常飯菜,硬逼著薛永靖多吃點。
飯桌上,薛永靖不停地給她夾菜,“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所以在裏麵每天都很有盼頭,不像那些犯了重案的人,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我看著都覺得可怕。”
薛琬笑了,“你這麽小年紀就能這麽想,真是難得,許多大人在逆境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做到這點呢。”
兩人說說笑笑,吃了一頓開心的晚飯。
翌日,薛琬回到蔣氏上班。
隻是剛來到朝顏公館的山腳下,有一個陰影就從拐角處速度飛快地衝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正要戒備的舉起手裏的包包,卻見那人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麵前。
驚魂未定的看清來人,她驚訝的開口:“雲煙?你這是做什麽。”
雲煙一臉哀傷,平時張揚的眼眸此刻變成了灰暗的顏色,泫然欲泣的跪在薛琬麵前說道:“薛琬,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想說什麽,不要拐彎抹角。”薛琬麵色淡然,知道她來找自己準沒好事。
“我求你,能不能去看陸笙一眼,他現在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隻要你看一眼,我甘願放棄做陸笙的未婚妻,馬上離開他,可以嗎?”
聞言,薛琬狐疑的打量起跪在麵前的雲煙,隻見她眼眶掛著晶瑩的淚珠,眼神柔弱的看著自己,整個狀態都非常真誠。
這個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度了。
不過,看她替陸笙著急的樣子,看來也是真心愛他的,有這麽一個女人在他身邊,她也可以放心了。
薛琬淡淡的開口:“雲煙,陸笙已經跟我沒什麽關係了,我去看他一眼,也不會讓他立刻醒過來,所以,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幹脆利落的拒絕完,她轉身就想往前走去。
讓人意外的是,角落裏再次衝出來一個黑影,照著薛琬過去就是一個清脆的耳光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安靜的別墅區周圍格外的清晰,薛琬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紅腫了起來,臉頰像是被人用酷刑的火炭燙過了一般。
“薛琬,我沒想到你是這麽沒心沒肺無情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枉我之前待你那麽好,如今千求萬求,你居然連一眼都不願去看陸笙,你還是人嗎?”
林菀之怒氣衝衝的伸著手指,指著薛琬的麵門恨恨地罵道,語氣極其凶狠。
薛琬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雲煙的詭計,就這麽被她擺了一道。
冷笑一聲,她嘲諷的開口道:“我不過是想上個班,過自己的正常日子,還被你們糾纏不休起來了,你們演戲可真給力啊,做戲還做全套的。”
看到她依舊冷漠的樣子,林菀之越發來氣,怒目瞪著她衝過來再次揚起了手,隻是這次手還沒落下,薛琬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緊緊地握住了。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放開我,我要好好地教訓你。”林菀之惡狠狠地說道。
薛琬眯起了眼睛,雙眸淬出幽冷的光:“第一,我和陸家的情誼已經恩斷義絕,剛才那一巴掌,看在你是照顧過我的長輩份上,我不再計較。第二,如果你要再動手,恕我隻能報警了,您自己思量清楚了。”
說完,她拔腳就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到了蔣氏上班,她捂著臉上腫起的臉,猶豫著要不要買個創可貼貼上,後來想想,這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午飯時候去找冰塊敷一敷就好了。
隻是,到快接近中午的時候,薛琬忽然間感覺有些不對勁。
走廊上,茶水間和衛生間裏,每到一處地方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著,仿佛她又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一般。
薛琬以為他們又在說那一套秘書勾引總裁的把戲,也並沒放在心上。
直到去了一次衛生間,還沒出來的時候,兩個說著八卦的女同事這時走了進來,伴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談論著八卦。
“知道嗎,那個新來的秘書,公司裏已經又傳出她另一個版本的事兒了。”甲女壓低聲音說道。
“我聽說了,說是那個狐狸精又做了別人的小三,一大早就被人家的未婚妻和媽媽找上門鬧,那女人還被扇了一巴掌,你是沒看到她那張白淨的小臉,腫的整張臉都不能看了。”乙女嘖嘖的感歎道。
“你說這種人怎麽就不能安分一點,非要去攪和別人家的男人,竟然還腳踏兩條船,一般人劈腿就算了,她一個小三兒,居然也做這種事,真是笑死我了。”甲女捂著自己胸口悶笑道。
“你想太少了,說不定人家腳踏三四條船呢?輪流睡不同的男人,新鮮唄,又能有錢有勢,還能到蔣氏這麽大的地兒上班,多體麵啊。”
聽到她們說得越來越難聽,薛琬太陽穴青筋凸起,剛要忍不住推門出去訓斥兩人一頓,就聽到一個女員工說道:“哇,太可怕了,別說了,真是細思極恐,趕緊走吧。”
薛琬的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衛生間已經瞬間安靜了下來。
世界的時間仿佛都靜止了下來,她舉起的手頓時又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