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可愛的教父
維托的莊園占地麵積不小,四處風景優美,就如薛琬在電影裏和畫報上看到的那些莊園一樣,優雅又壯麗。
薛琬發現,維托教父對她真的挺好,除了說那些恐嚇的讓她不要逃跑的話之外,她在莊園其實很自由。
維托讓她每天都做中國菜給他,因為他很喜歡中國菜。
他完全就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玩意兒在身邊放著,但也不完全是,有時候對他又像父親對待女兒那樣,總是購進一些薛琬喜歡的東西進到莊園給她。
維托並沒有占有薛琬的欲望,隻是把她當成長輩看看孩子的方式對待著她。
漸漸地,薛琬也就沒有那麽怕他了。
這幾日,維托似乎生了病,整日臥在床上休息。薛琬知道後,主動提出來要照顧他。
她在廚房搗鼓了大半日,從維托給她買的食材中選了一些出來,熬了一鍋烏雞湯。
薛琬盛了一碗湯,湊到碗邊嗅了嗅,發現很是香氣撲鼻,於是高興地端上了樓。
篤篤篤。
“進來。”維托威嚴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薛琬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他正靠在床頭,翻看當日份的報紙。
“維托教父,我給你熬了雞湯來了,在中國呀,人們生病時候最喜歡和一些湯了,既營養又補身體,能快點讓病好起來哦。”
她語氣頗為歡樂輕鬆,因為這些日子她發現,維托其實很平易近人,像個孩童一樣喜歡玩鬧。
維托合上了報紙,從鏡片下看著正麵走過來的薛琬,歡快的說道:“噢?這樣的嗎,那我要好好嚐嚐這個湯了。”
他將眼鏡摘了下去,放到報紙上,再把報紙撥到了一旁。
薛琬把盤子放到了床邊的桌上,笑眯眯的開口:“對呀,而且我聞過了,這湯很香,就迫不及待端上來讓你嚐嚐了。”
說著,她挪了椅子坐到床頭,將湯碗從盤子裏端了出來。
“你嚐嚐。”她舀了一勺湯,遞到了維托嘴邊。
維托擺手道:“哎呀,你們小姑娘就是總以為我們老了,我不就是生了個病,哪用得著這樣喂我。”
他誇張的揮舞著手臂,像小醜般齜著牙,扭曲著麵部表情,一瞬間就把薛琬逗笑了。
薛琬捂著嘴,眼角眉梢止不住的露出笑意,把碗遞給了維托。
“在中國,我們都是這樣照顧病人的。”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維托自豪的眨眨眼,“我可不一樣。”
說著,他用湯匙舀起湯,送到了自己嘴裏。
“怎麽樣,好喝嗎?”薛琬期待的看著他。
出乎意料的是,維托的表情忽然凝固住,過了幾秒,他誇張的用手給嘴角扇著風,將湯匙放進了碗裏。
“親愛的琬兒,你這是什麽湯喲,烏雞湯難道是甜的?”說著,還咂吧了一下嘴,好像意猶未盡似的。
“哈?”薛琬瞪大了眼睛,“甜的?可是我聞著明明是正宗的烏雞湯啊。”
她立刻接過維托手裏的碗,拿起湯匙嚐了一口。
“呸!”
湯一到嘴裏,她緊皺著眉頭,差點就要吐了出來,這是什麽奇怪的味道,腥甜腥甜的,根本不是烏雞湯。
維托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琬兒,你下廚的功夫還是有待加強的,哈哈哈。”
薛琬終於明白了,維托是在逗她,故意裝出是甜的但還是很好喝的模樣,就是為了騙她也嚐一嚐。
她看著維托像個小孩似的肆意笑著,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到此刻,薛琬才真的發覺,殺人不眨眼的黑環教父維托,是這樣一位可愛的人。
維托笑了許久才停了下來,兩人一起朝那碗湯看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薛琬見狀,趁著他心情很好的當口,忽然有了主意。
“維托教父,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維托臉上笑意未消,慈愛的看著她:“我的琬兒,什麽事?隻要維托做得到,一定答應你。”
薛琬看著他的臉色,一字一句的說道:“維托,那些關在地庫的姑娘們其實很可憐,你能不,把他們給放了?他們也是有家人的人,如果他們能像我們這樣坐在一起歡樂的笑,該是多美的一件事啊。”
話一出口,維托的臉色立刻變了,笑容撤去,換上了陰沉可怖的表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教父,那些姑娘們真的……”
“別說了!”維托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眼裏閃過寒光,“來人!把她送到樓下那個房間,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薛琬咬著唇,看著維托陰寒的麵孔,一聲不吭的跟著守衛走了。
維托胸腔劇烈的起伏著,異常的生氣,看像薛琬送來的湯,一揮手把碗拂到了地板上。
湯碗碎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關押薛琬的房間。
守衛將她押進房間,出去之後就關上了門。
薛琬走過去退了推門,發現紋絲不動,才發現她真的被看管了起來。
不過,當她轉身看向這個房間時,卻發現這裏裝飾非常豪華,富麗堂皇的程度一點也不比莊園其他房間的低。
她心裏一暖,歎了口氣,坐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發起呆來。
就這樣過了幾天,當她以為自己要被關很長一段時間時,維托的手下卻來了。
薛琬看到房們被打開時,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著進來的守衛,期待他們能帶來什麽消息。
果然,一個守衛說道:“薛琬小姐,教父讓我們來通知你,你不用再被關在這裏了,可以在莊園活動了。”
薛琬雀躍的剛想歡呼,守衛又告訴了她一個消息:“不幸的是,莊園外麵有一幫人找上門來了,正在外麵和我們火拚,薛琬小姐,您自己千萬要小心啊,我們先去作戰了。”
說完,守衛急匆匆離開了。
“火拚?”薛琬念叨出聲,糟糕,維托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畢竟是黑幫之間的打架,肯定會出人命的。
她著急的跑了出去,一直沿著莊園的大道跑了很久,最後氣喘籲籲的來到了大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