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騙你的錢
剛開始是薛琬拉著他跑,沒多久,就已經換成安路遙拉著她猛跑了。
但她的能量早就超負荷運轉很長時間了,腳又被磨破,跑得根本不快,安路遙即使拚命的拉她,匪徒和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站住,還敢跑,小心我的刀不長眼睛!”
那是刀疤臉的聲音。
然而兩人根本不聽,安路遙還在不懈的拉扯著薛琬前進。
就在這時,沉重的腳步聲已至,薛琬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尖叫起來。
“小心——”
安路遙及時回頭,隻見一把刀明晃晃的刀已經戳到了他們麵前。
“不!”薛琬又是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
隻見安路遙朝她撲過去,一個微微的轉身,整個人背對著刀疤臉砍來的刀擋了過去。
刺啦!
刀看上他的脊背,厚重的衣服和皮肉被劃開的聲音交疊在一起,形成了驚悚的夜曲。
安路遙硬生生擋下了這一刀,立刻有點站不穩當了,過了幾秒當即倒了下去。
刀疤臉還想再砍,就在這時,路邊經過的一輛大卡車上有人喊道:“喂,你們幹什麽呢!”
卡車上的幾個運貨師傅都叫了起來,急速刹車後立刻跳下了車。
兩個歹徒見狀,瞪大了雙眼,立刻開始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跑去,那兒有他們停在路邊的車。
有一個師傅想追上去,其中兩個喊道:“別追了,這裏有人受傷,救人要緊。”
薛琬緊緊抓住一個師傅的衣袖,急促地開口:“師傅,我是被綁架到這裏的,他剛好路過這裏想救我,被歹徒追上砍傷了,這個人的車就停在前不遠的路邊,能不能勞煩你們將我們送上他的車,我開車送他醫院。”
“小姐,別著急,我們會幫你的。”
一個皮膚黝黑的師傅說道:“小於,你報警吧,我和老吳把他們送回車裏。”
老吳看到薛琬嘴唇幹裂,衣服也破了,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擔心地問:“小姐,你這個樣子能開車嗎,要不要我們送你們?”
薛琬感激的看著他:“沒事,謝謝師傅們了,我能行。”
將他們送到安路遙的車子裏以後,薛琬開著車一路進了市區的醫院,把昏迷的安路遙送進了搶救室。
而幾個運貨師傅根據薛琬的交代,報警時把她說的這片區域有一個廢棄的工廠在起火的方位報告上去了,說綁匪很有可能會到那裏去,因為那裏還有一個他們的同夥。
報完警,他們抬起頭,昏黃的夜空下,似乎正有滾滾的濃煙從天邊升起。
著火的廢棄工廠處。
陸笙帶著一批人,幾乎是和警察一起到達的現場。
看到火光衝天的工廠,陸笙睜大了墨色的瞳仁,火光映在幽深的眼眸裏,麵目都扭曲了。
“不!”
他撕心裂肺的叫道,拔腿就要衝進去找人。
陸笙的助理和手下立刻死死的攔住了他,不讓他衝進去。
“放開我,她在裏麵,我要去救她!放開我!”
陸笙目眥盡裂,眼角有淚滑過,早已泣不成聲。
“總裁,太危險了,歹徒也不知道去了哪,您不能就這麽進去啊!”
“你們是什麽人,幹什麽!”
助理轉過頭,一臉焦急道:“警官,我們總裁的夫人被綁架到這兒,可是,這裏不知怎麽就起火了……”
陸笙一個手下疑惑道:“那歹徒還不讓我們報警,說是讓警察知道了會撕票,警官,你們這是怎麽知道這兒的?”
警察看著還在使勁想衝進去的陸笙,來到他麵前說道:“好了,先生,你妻子並沒出事,她被一個男的救了,現在正在去市區醫院的路上。”
正在死命掙紮的陸笙,聽到警察的話驟然停止。
“警官,你、你說什麽?”
“我說,你的妻子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了,一個男的和幾個貨車師傅救了她,還有個男的受傷了,是他們報的警。”
話說完後,陸笙在顫抖的嘴唇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他帶來的人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太好了,太好了得救了。”
得知薛琬根本不在逐漸被燒成廢墟的工廠裏後,陸笙低著頭,垂眸站了一會兒。
他現在才能坦白的承認,自己對她的感情依然濃烈,隻是,她一直以來的抗拒和疏離,才讓他把冷漠、諷刺和傷害當做自己的保護衣,不斷的把冷情和野蠻的冷酷加諸在她身上。
他慢慢轉過身,背對著工廠,墨色瞳仁裏的火光也漸漸消失殆盡。
警察們還在後麵搜尋匪徒,他帶著人醒先行離開了那裏。
當陸笙在醫院裏找到薛琬時,她正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吊著水的安路遙。
他被處理過傷口後醒過來一次,後來又昏睡過去了。
陸笙看向床上的安路遙,眉頭越皺越緊,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麵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看到薛琬在看他,不知不覺間,他早已醋意橫生,自己卻不自知。
隨即,他的嘴角扯起嘲諷的弧度,跨步走進了病房。
“我在大火漫天的火場裏要救你,結果你卻在這看著別的男人。”
話出口,他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卻惹得薛琬抬頭瞥了他一眼,隨即,又神情冷漠的低下頭,繼續看著病床上的安路遙。
陸笙瞳孔散發出幽冷的光,眸子隱隱帶了怒意。
熱血衝到大腦上,他脫口而出道:“薛琬,這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吧,自己綁架自己,借著救人的名義來這裏私會男人,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薛琬眼睛閉了又睜,喉嚨幹澀的咽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直視著陸笙的眼睛。
“是又怎麽樣,我就是自己演了一出戲,找人綁架了自己,我就是要向你勒索那三千萬,好早點把薛氏拿回手裏,現在都被你看穿了,你滿意了吧?”
“薛琬,你不要太得寸進尺!”陸笙太陽穴青筋暴露,眸子裏染上了生冷的怒意。
“怎麽,這就是我本來的麵目,這就是我的目的,你接受不了了,現在才看清我嗎?”薛琬一步步朝他靠近著,胸口幾乎貼到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