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送你去見佛祖
安宏還是有些猶豫,這種神情對於一向幹脆果斷的他來,真是極為罕見的,但是兒子的性命,不定就在自己手裏,由不得他不遲疑,他自然不是因為不舍得錢,隻是一下就要耽擱三的時間,萬一這和尚再治不好,豈不是欲哭無淚?再者,雖然這位和尚在這一片也是很有名望,但是他還是真的不太相信這些和尚。
“安董事長,是不是讓我也看看公子的病情再啊?”馬寒忽然輕笑道:“也許,我能出點力呢?”
和尚眉頭一皺,搶先道:“你一個少年郎,怎麽也敢大言不慚?我隻要三時間,就能治好病人,你可有此把握?”
馬寒客氣的笑道:“我沒有把握,因為我都沒有看到病人呢?”
安宏遲疑一下,看了看王教授,王教授見到和尚有把握治好病人,原本不想再多事了,但是見到馬寒受到如此輕視,他也有些生氣,就向著安宏點點頭,畢竟在他心裏,馬寒可是有點真本事的,再差,也是自己的看重的得意門生呢!
看到王教授點頭,安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歎口氣道:“大師,您稍等一下,讓這位馬神醫看一下病情,大師您也好準備一下誦經事宜。”
言下之意,安宏也打算聽從和尚的建議,要讓和尚誦經三了。
聽了安宏不信任的話語,馬寒卻是不動聲色,這幅沉著的模樣,倒是讓安宏多了些欣賞。
起身進了臥室,就看到一個孩子躺在臥室的大床上,一個少婦坐在一旁,雙眼紅腫。這臥室很大,雖然安宏和王教授也跟著走了進來,卻一點也不感到擁擠,看模樣,單單這臥室就有三十多平米。見到少婦,馬寒一怔,再看看床上的孩子,不由的眉頭一皺:“原來是你們。”
這個少婦,赫然就是當初馬寒跟牛巧巧一起在遊樂場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中了法術的孩兒的母親,再向床上看去,果然是那個孩子。
雙眼紅腫的美少婦看到馬寒,原本還沒認出來,等到馬寒到原來是你之後,美少婦才恍惚有了些印象。
“怎麽是你?你不是一個學醫的學生嗎?”美少婦看著安宏絕望道:“難道京北市的名醫都沒有辦法?怎麽叫一個學生來給安安看病?”
安宏悲傷道:“請了多少名醫,你還不知道嗎?眼下,的不好聽一點,不就是病急亂投醫嗎?我有什麽法子?”
安宏也已經近乎絕望了,直接當著馬寒的麵,就出了不太信任馬寒的話語,美少婦絕望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孩子,欲哭無淚。
馬寒上前一步,雙眼一閃,隻見那叫安安的孩子滿臉青色,昏迷不醒,但是在馬寒的眼裏,卻能模糊的看到,在安安的頭頂處,一個光頭大漢的影子正在耀武揚威,一個孩子的影子惶恐的退縮到一個的角落,都快要脫離安安的頭頂了。
馬寒皺眉,再次運轉眼通,這一次,看的更加清晰,那孩子就是安安的模樣,至於那光頭大漢,卻是一臉猙獰,正在逼迫壓榨著安安,似乎正在融合或者吞噬的樣子。
馬寒歎口氣,當初第一次遇到安安的時候,他就知道,安安似乎是中了法術,又或者叫邪術,但是當初修為不夠,根本無法相救。
即便是現在,馬寒的實力暴增,卻依然有所不足,馬寒估計,如果自己能夠達到練氣期,哪怕是練氣初期,也可以輕易的將那大漢打的煙消雲散。
此刻嘛,就要大費手腳了!
“這個孩子,我能治好!”馬寒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道。
“我知道,有勞你了,這病不是一般人能治的,多謝了!”安宏低沉的道,這話,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早已麻木了。
關心則亂,長達幾個月的絕望,安宏一直聽到的都是,這個孩子,我治不好,一時間竟然沒有聽清馬寒的話語,就連美少婦,都是癡癡地望著孩子,也沒有聽清楚馬寒的話語。
王教授雖然也關心病人,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大喜道:“什麽呢?馬寒能治好,聽清楚了沒?能治好!”
安宏一怔,慢慢的才反應過來,足足十來秒,才患得患失的問道:“你……哦,不是,您能治好安安的病?”
安宏緊緊的盯著馬寒,唯恐這是幻覺,美少婦也猛然抬起頭,驚喜的望著馬寒,雙手捂著嘴,不敢一句話,似乎稍微大聲話,就會將這突如其來的希望給打破一般。
馬寒知道此刻對方需要這種希望,於是先不其中的艱難,隻是沉聲道:“我能治好!放心,隻要你們聽我的安排,我能治好這孩子。”
安宏雙眼一下子紅了,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知道,他在這個孩子身上付出了多少的心血,這一段時間,安宏看起來足足老了十歲不止。
“你聽到了嗎?敏慧?孩子有救了。”安宏扭過頭,擦了一下淚水喜悅的道。
美少婦敏慧雙眼通紅,淚水擦也擦不完,隻是點頭!
馬寒歎口氣,看來這對夫妻,已經即將到達崩潰的邊緣了,否則也不會連查證一下也沒有,隻是自己一聲能治好,對方就完全相信了。
與其這對夫妻相信自己能治好,倒不如這兩人隻是給自己一個希望,給自己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
“放心,我能治好!”馬寒第三次道,語氣之中,沒有一點猶豫。
聽到馬寒的話,安宏夫妻二人的信心又增加了一分:“不知道我這孩子,到底得的什麽病?應該怎麽治療?”
“不急,這孩子還能堅持三,在給這孩子醫治之前,我有很多準備工作需要做。”馬寒微微一笑。
“三?隻有三的時間?”安宏大驚。
馬寒輕輕點頭:“如果置之不理,或者醫治不當,那麽三之後,這孩子就等於是死了。”
“這,三時間?不知道您需要準備什麽?我趕緊給您準備?”安宏失措的道。
倒是王教授聽出了異樣,問道:“什麽叫做等於死了?”
馬寒不答,卻是盯著安宏問道:“我需要您的幫助和支持,不知道您可會信任我?”
安宏雖然心急,卻也知道馬寒這麽問,必然是事出有因,看了看王教授,王教授也有些為難,要馬寒的身份自然是不用懷疑的,若不是王教授叫馬寒前來,馬寒都不認識安宏等人,那麽別有用心自然是不可能的,王教授唯獨擔心馬寒醫術不夠,萬一失了手,這事兒可就大了。
猶豫一下,眼見安宏一直在看著自己,王教授無奈道:“馬寒是我的學生,既然他能醫治,那麽就是有點信心的,我相信他絕不會有什麽壞心思。”
王教授還是耍了一點心眼,沒有明確相信馬寒能治好,不過這個答案對於安宏來,已經夠了,因此點頭道:“既然王教授了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好!”馬寒點了點頭,卻帶頭出了臥室。
那位李主任,已經告辭離去了,隻有那和尚,還在那裏怡然自得的坐著,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模樣。
看到眾人出來,那和尚笑道:“怎麽樣?施主,僧都了,這住處陰氣環繞,對人不利,但是隻要我誦經三日,就可以將陰氣驅散,到時候這裏就會變成一處適宜你們居住的住宅,施主的病自可不治而愈。”
馬寒輕笑,問道:“這和尚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那和尚大怒:“這位施主,我原本不願泄露機,但是你出言不遜,我倒是要跟你一,你眼角清氣環繞,眉心隱有真水之形,生五行屬水,但是你五行缺四,水性過剩,隻怕早晚都有你濕氣浸體的一。”
馬寒倒是驚訝了:“沒想到啊,你倒是有真才實學。”
如果馬寒沒有修仙之前,不定這和尚的都是對的,但是修仙者相信的是逆行事,人定勝,一切數術之言,對於修仙者來,都是妄言。
和尚自得的道:“施主笑了,在附近這一片,誰不知道我三言的名號?做為紅山寺唯一的入世弟子,僧可不是靠著唬人才出的名。”
安宏點頭道:“馬神醫,這位三言大師,也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據三言大師每隻看一位有緣人,無有不準,不但看相極為準確,就算是以佛法度化世人,也是別有神通。”
安宏心裏暗道,若非沒有聽過三言大師擅長看病,隻怕安宏直接就聽從三言大師的安排,根本就不會再讓馬寒去看什麽病了。
馬寒輕笑,忽然厲聲道:“那麽,是誰讓你來此胡言亂語,拖延時間的?”。
和尚被馬寒的嗬斥嚇了一跳,詫異的問道:“這位施主,何出此言?”
馬寒冷笑:“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如果你肯現在出實情,我還會放你一馬,否則,可別怪我送你去見你的佛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