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念念,你好甜啊~
吃完燒烤,宋硯時拖家帶口回了自己家,烤肉吃多了不好,準備的分量不多,頂多墊肚子,回家之後景喻和蕭退之就先去洗澡,宋硯時準備晚餐。
翠花從窗戶爬進來,聞到了一股子烤肉味,衝著宋硯時嚷;“偷吃也不帶上我!”
窗戶油煙大,宋硯時把他拽下來;“別鬧,你見誰家串門還帶一隻貓的?”
他不甘心,坐立雙手抄手窩,一點都沒有作為貓咪的自覺性;“我不管,我也要吃烤肉。”
“我也要吃!!!”
“改天有空了再烤。”
“改天是哪天?上次養我的主人說把我放到寵物店寄養一段時間,結果一個月也沒來找我,氣死我了。”
顧厭從‘問安’出來之後能力一直不穩定,有時候變成貓就變不回去了,可他自己一隻貓各種不方便,隻能求救,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貓的。
顧厭的流浪生活是宋硯時心裏的一根刺,他投胎過很多次,每次都把自己安排在家世坎坷的家庭,越是如此,他便能更清楚的體驗到蕭棽當年的苦,他這些年光顧著找她,卻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還有血脈相承的同伴。
“明天就給你烤。”
“好。”顧厭很好哄,一點甜頭就能讓他高興好久。
越是如此,宋硯時就越心疼。
“宋硯時,宋氏集團破產了。”
“我知道。”
“你變成窮光蛋就配不上之之了。”
“.……”我是你老子,還有誰比我更配?
顧厭又說;“不過我可以把我賺的錢給你養之之。”
宋硯時一愣,差點切到手指,他轉頭看向顧厭;“你為什麽對念念那麽好?知遇之恩早就報了吧。”
“阿時,你跟誰說話呢?”蕭退之穿著睡衣,頭發擦的半幹不幹下樓。
顧厭聽見聲音慣性趴下,裝模作樣跟宋硯時討肉吃。
“翠花啊,好奇怪,他中午的貓糧和零食都沒吃,不會是溜出去偷吃了吧?”
“瞄~”顧厭仰起脖子蹭了蹭她的手背,心說;才沒有呢!我是光明正大出去吃的壽司鰻魚飯!
“.……”
“他說了什麽?”
宋硯時是懂貓語的,瞞不住她,扯了個謊;“他說不喜歡這個牌子的零食,要上次吃完的那種。”
“這麽嬌氣嗎?我之前給他吃過期的罐頭也沒見他嫌棄啊?”
“.……”他敢嫌棄嗎?“念念,既然我們決定要養他,就把他當做家裏的一份子,好不好?”
“好,聽你的。”宋硯時是貓,對貓的感情肯定跟她不一樣。如果是他希望的,她都能照單全收。
宋硯時彎下腰親了一下她的唇,點到即止,眼裏滿是寵溺。
顧厭沒眼看,耳朵燙的厲害,罵了宋硯時一句;‘不知羞恥’撒褪就跑。
“它怎麽了?”
“吃你的醋。”
蕭退之不以為然,動手幫忙切蘿卜,宋硯時把鍋裏的水擦幹開火做飯。
“阿時。”
“嗯?”
“你說,裴裴和陳隊長,能走到最後嗎?”宋硯時之前有跟她說過宋朝的事,如果不是他,宋硯時就無法穿上警服站在陽光下,這一點他很感激她,可是利用旁人的感情不擇手段她不讚同。
感情是禁不住考驗的,你越是想挖出答案,隻會讓這段感情變質,你的手是髒的,放在水裏水就髒了,可你不能把鍋甩給水,因為它也曾幹淨澄澈過。宋朝把蕭裴拖進地獄,讓她變得跟自己一樣,冷漠,極端,可他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願不願意陪他一起墮落。可如果是她,她不願意,宋硯時若是死了她就變成他,他要是活著,那她就努力靠近他,而不是一遍又一遍的推開他,人心那塊肉是軟的,會流血,會痛苦。
最可悲的是,那個讓你痛苦的人,注定會讓你刻骨銘心一輩子。
此後,陳猶言和蕭裴之間,永遠橫著一個宋朝。
“可以。”
“你怎麽那麽確定?”
“大概是因為,老陳是一個能讓人很有安全感的人吧,這一點,宋朝比不過他。”
“萬一裴裴更喜歡青梅竹馬的宋朝呢?”她故意咬重了青梅竹馬,強調的確不隻是宋朝和蕭裴,還有他們自己。
如果不是青梅竹馬,或許蕭退之不會那麽喜歡宋硯時。先後順序也很重要。
“換個思路看這個問題,你覺得一個對心理問題刨根知底的人會不了解自己嗎。”
“也是。”
宋硯時把切成塊的雞翅放進熱油裏,習慣性把蕭退之拉到身後;“你別想太多自尋煩惱,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們幫不上忙。”
蕭退之臉貼著他的肩膀,雙手纏著他的腰腹:“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每個人總得失去點什麽才能明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把握當下,不後悔就很好。”
“我很高興你有這種覺悟。”
“那還不是宋警官教的好呀。”
宋硯時輕笑,尾音上揚,那一點顫音直叫人心猿意馬:“念念,你好甜啊……”
蕭退之臉頰一熱,耳朵充血,鬧情緒了,不想抱他,“有病,你才甜,我不甜!”
宋硯時知道他家小祖宗害羞了,笑而不語,第一次纏著她做了之後她就不讓碰了,說他在床上不聽話,怎麽叫都不理,他素了兩千年,第一次開葷確實不節製了。
蕭退之出了廚房就去景喻房間了,他剛洗完澡在擦頭發,一邊把今天的作業拿出來。
“門沒鎖的,姐夫。”
不是姐夫,是姐姐。
“姐姐。”景喻叫的很甜,俊俏的小臉蛋紅撲撲的,頭發還帶著熱氣,睡衣是宋硯時買的,是可愛的小熊圖案,看上去很可愛。
“嗯。在寫作業嗎?”
“沒有,先拿出來,吃完飯再寫。”
“嗯,牙齒還疼嗎?”
景喻眼裏劃過一抹震驚,笑了,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他之前一直有控糖,因為宋硯時做的甜點太好吃所以貪吃了才會引起發炎;“好多了,不疼。”
“過來,姐姐給你擦頭發。”
“嗯。”他搬了一張小椅子坐在蕭退之腳下,蕭退之拿下他脖子上的毛巾,一臉委屈,“我不能抱你嗎?”
“可以的。”
“喻喻,我之前對你態度不好,是因為我擔心因為我的關係會影響媽媽在景家的生活,所以我得跟你們保持距離,一次一次的推開你,姐姐沒有不喜歡你,你也不是我們的累贅,你是媽媽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家人……”
“我知道姐姐不討厭我。”
“那你以後有什麽事,不許瞞著我跟你姐夫,你需要什麽,想做什麽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沒有人可以掌控你,景家不能,我們也不能,知道嗎?”
“好。”
小孩子的笑容很治愈,純粹幹淨,蕭退之突然覺得,家裏有一個孩子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