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他像不像我們兒子
“姐夫,我肚子疼。”說完人就溜了。
“.……”宋硯時認栽,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徒弟,又是自己的女朋友一番心意,估計是蕭退之也覺得自己廚藝不太行,分量沒做多少。
吃完飯,宋硯時把麵粉按照披薩的比例揉成粉團,蓋上蓋子任由它發酵一會。
“瞄~”顧厭剛從暖烘烘的被窩裏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問有吃的嗎?
今天是蕭退之做的飯,估計顧厭也沒胃口吃,他幹脆拆了一包貓糧,小魚幹,牛乳,一一擺在他的盤子裏,擱桌上讓他自己吃,時不時問他還夠不夠。
顧厭一聽,吃不下去了,舔了舔爪子坐直,衝他叫喚;“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他好,這個道理他很早就懂了。
宋硯時看向他輕笑,輕輕戳了戳他的耳朵,“想什麽呢?就衝你那一屋子的死魚?”
“宋硯時你去我家了!你去我家幹什麽!”顧厭沒什麽別的愛好,就喜歡養魚,餓了就抓了吃,別人見了也隻是覺得他養著玩而已。
“這麽激動幹什麽?我還能吃了你的死魚?”他一進去的時候差點沒把他熏死,可是能怎麽辦,作為老父親,自然是要給他收拾收拾的。
顧厭雙手抄手窩,氣鼓鼓的瞪著他,眼睛寫滿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顧厭,你為什麽姓顧?”
“這還能是為什麽?我以前跟了一家姓顧的人家,名字是他們取的,養了沒多久女主人就死了,然後他們就覺得是我克死了女主人,拿掃帚把我趕出去了,後來我就不再像別的貓去尋找主人當寄生蟲,哪怕自己一隻貓也能過的很瀟灑,事實證明我贏了。”說到這裏,顧厭還有點得意忘形,說的眉飛色舞。
宋硯時薄唇微抿,眼角泛紅,“那你有沒有想過,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怎麽找?我連他們長什麽樣都沒見過?雖然我這兩千年過的挺淒慘的,但是我命長啊,打罵過我的人都和貓死了,我還好好活著。”
其實不過是心理安慰,這個世界亂糟糟,人與人之間的敵意有一座山那麽大,不說點好聽的話安慰自己,很難走下去。
“我也沒有過的多麽狼狽.……你怎麽哭了?”
宋硯時別開臉,不動聲色挑去了眼角的眼淚,“沒什麽,眼睛疼。”
顧厭相信才有鬼,伸出爪子踩他的手背;“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是啊,你要是三歲小孩就好了。”兩千歲,已經不是一顆糖就可以哄好的年紀了。
“你這是什麽話?”
顧厭現在是貓的形態,可謂是任人宰割,宋硯時抓著他的腋下提起來抱在懷裏,愣是把他抱到了房間裏。
蕭退之洗了澡正想找宋硯時擦頭發,見他抱著翠花進房間還是第一次,“你怎麽了?”
宋硯時提著他上身晃著兩隻前爪湊近蕭退之麵前,滿眼期待;“你看他,眼不眼熟?”
顧厭眼皮一跳,放棄掙紮了,你到底想幹嘛啊哎呦喂?!!!
“熟。”蕭退之眨眼說;“不是翠花嗎?”
宋硯時不死心;“你再仔細看看。”
蕭退之不懂;“你想,表達什麽?”
“你再仔細看看,他像不像,我們的兒子……”
顧厭;“.……”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蕭退之;“.……”完了,不會是被我做的菜吃傻了吧?
“.……”
此時是非靜止畫麵。
過了一會,蕭退之踮起腳談向他的額頭,“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不像嗎?你看他和我長得很像,瞄……”
“.……”
蕭退之呆若木雞,頭發上的水柱順著發絲滑到了睡衣的帽子上;“你,真沒事?”
“我沒事,我就是想說,我們以後給他一個家吧。”
“就是這事啊?”
“嗯。”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做的菜有問題,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再把他送走的。”她不太喜歡貓,養貓很麻煩,可能是因為宋硯時也是一隻貓,所以她也開始學著去接受。
宋硯時把顧厭放地上,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自己去玩吧”
顧厭兩隻腳接觸到到地麵,一抖尾巴跑的比兔子還快,不知道還以為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
然而對顧厭來說,突然示好的宋硯時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宋硯時接過蕭退之手裏的毛巾,坐在沙發那邊把她抱到腿上擦頭發,她開始認錯;“我是不是很沒有做飯天賦?”
“有些事強求不得,不是你的問題,你有這份心我特別感動。”
“你明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我覺得你的確沒有做飯天賦。”
“你剛才可不是那麽說的。”蕭退之撅著嘴不滿的看著他,兩隻手撐著他的腹部往前,在他下唇咬了一口,不輕不重,跟撓癢癢一樣。
宋硯時把毛巾攤開蓋住她的頭,摟著她的腰摁在自己身上,也不愧是常年鍛煉的身材,八十多斤的重量壓下來都能波瀾不驚;“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做飯嗎?”
“為什麽?”
“廚房油煙大,對皮膚不好,我是男的我不怕,可是你這張臉得上鏡。”
“你喜歡我的臉嗎?”
“喜歡。”聲音頓了一下,蕭退之看著他滾動的喉結,臨時起意想咬一口,就聽到他說;“你全身上下我都喜歡,紋了我名字的地方更喜歡。”
蕭退之把頭低下去,臉頰有些發燙;“你要看嗎?”
“想,特別想。”宋硯時發瘋了瘋的想看,但是不行,他怕嚇到她;“念念,我發情可能會把尾巴和耳朵露出來,你怕不怕?”
蕭退之搖頭,“不怕,隻要是你我就不怕。”
宋硯時眼裏含著笑,冰封的眸子在瞬間裂開,仿佛大地初醒,陽光滲透雲層投射出迷人的光束,變幻莫測。
“想不想,摸摸我的尾巴?”貓族有個規矩,尾巴隻能讓至親或心愛之人撫摸。
不管過去幾千年,幾萬年,他隻給了她特權。
“想。”蕭退之還是有點緊張的,她畢竟是普通人,接受的是科學教育,讀書時玄幻小說看過不少,但都是虛構的,她從未想過,宋硯時不是人。
宋硯時拉著蕭退之的手緩緩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