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對男的沒興趣
“以後再說吧。”
“你說話能不說一半嗎?”
宋硯時笑而不語,本就生的俊美的臉龐猶如綻放的紅玫瑰,純欲結合,漂亮的令人沉溺,他笑起來很好看,蕭退之不苟言笑的人設被他帶跑偏了,腦袋藏進了他懷裏。
這世間的愛情大概就是如此簡單,周末,單人沙發,一雙人,虛度光陰。
世人對愛情的追求不同,有的人追求物質,有的追求生活,有的在事業上上大展宏圖,有的一輩子為了家庭苦不堪言,結婚,離婚,真情從不需要一紙證明,可單單就是這一張不到十塊錢的紙,創建了新的家庭。
愛情是美好的,不美好的不是愛情。
“有人來了,你去開門。”
“應該是顧厭,讓他等會吧。”估計是又來蹭飯的,他不是很想開門。
“宋硯時。”一字一句,帶著嚴肅的意味。
“我去開。”宋硯時把她的衣服扣子扣整齊,找了條毯子又把她的腿給蓋的嚴嚴實實,來個人就跟防賊似的。
蕭退之哭笑不得,“你至於嗎?”
“至於。”怎麽會不至於呢?她是他的命。
宋硯時抱進來一個大箱子,寫的是蕭退之的名字;“是快遞,你買什麽東西了?”
“我沒有買東西。”
宋硯時把手機遞給她,從桌子底下取出美工刀,如履薄冰;“你退後點。”
“好。”
網絡上關於蕭退之和蕭錫的風波雖然得到了具體的澄清,可網絡上仍舊有人造謠,很難保證不是哪個吃飽蛋疼的惡作劇送過來的。
宋硯時輕手輕腳把紙箱割開,裏麵還有一層木質的盒子,雕刻的花紋很精美,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味。
就在他開始下手拆盒子的時候,蕭退之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經紀人,林錯。
“喂,錯姐。”
“我這邊顯示你的琴簽收了,收到了嗎?”
蕭退之看向宋硯時那邊說“收到了。”
“修琴師那邊說琴聲損壞的太嚴重了,隻能重新上漆,琴弦也換了新的。”
“好,修理費你直接從我賬戶劃出去,沒改密碼。”
“好。”林錯抿了下唇說;“你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你別擔心我,聽說你新簽的藝人是任光年,不好對付吧。”樂隊解散了,但是群還在,蕭退之偶爾會進去看看其他人的動態。
“還行吧。”提到任光年林錯就滿臉嫌棄;“本來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回家繼承家業的,沒想到這小子還得寸進尺收買了高層。”
蕭退之輕笑;“挺好。”
“嗯,之之,如果你的手好了,還會考慮回到舞台嗎?”
這個問題蕭退之也不知道答案,她之所以選擇這條路是因為宋硯時,她想把他沒做完的事情,沒走完的路走完,可是他回來了,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再做下去。
林錯太了解蕭退之,又不了解她,她不想說的話就會保持沉默,她習慣了,沒有強求;“你不要有壓力,如果你回來,我們都等著你,就算不回來也沒有關係,我們一直都在。”
“嗯,謝謝錯姐。”
電話掛斷,盒子也拆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林錯錯在哪找的修琴師,雖然重新上了漆,但是成色和提琴原本的顏色絕無二致,像是新的一樣。
宋硯時撥了一下琴弦,“音色也差不多,這修複師不錯。”
“嗯。”
“還有個信封。”
蕭退之湊上去看,信的內容是英文,她看不太懂,宋硯時給她翻譯了一遍,到一半就停了,信封裏還有一個小東西。
籌碼幣。
“這不會就是……”
“應該是了,叔叔把它藏在了琴身裏麵,他知道我們一定會保留這把琴。”
可是陰差陽錯的錯過了那麽多年,他們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替他洗脫冤屈,證據就藏在了大提琴裏。
“裏麵具體的內容我們還無法確定,但是現在金三角各大藥品企業擠破頭也要找到的東西必然有他的作用。”
“我相信我爸是清白的。”
“我也是。”
直接去警局不保險,可是宋硯時不放心交給其他人轉送過去,於是就有了這一出。
宋硯時追尾了一輛奔馳車,態度惡劣,對方氣不過,多少錢也不願意收,愣是叫來了交警大隊的來處理。
交警大隊就在刑偵隊隔壁。
因為這事,還把景玨給招到市局來了。
宋硯時借口去上廁所,實際上從廁所爬到了隔壁廁所,很不巧,趕上了陳猶言小解。
“我艸,偷窺狂啊!”
宋硯時從窗戶跳下來,捂住他的嘴,“老陳,我有件事必須拜托你,這件事很重要,我隻信任你。”
“你說話之前能讓我把褲子穿上不?”
“我對男的沒興趣。”
“.……”天聊死了。
門外。
腳步聲漸漸靠近。
宋硯時和陳猶言默契十足衝進了單獨的隔間,門被關上了,盡管動作很小,但還是發出來細微的聲音。
進來的是第二支隊的沈岸和陳客,陳猶言自己人。
陳客在洗手台洗飯盒,瞅了一眼緊閉的那扇門說;“老大,你還沒上完嗎?”
沈岸拉開褲拉鏈上廁所,“老大,你一奔三的老男人還學小朋友蹲坑偷懶啊?專家說蹲久了可是會長痔瘡的。”
陳猶言忍無可忍;“沒事幹了你們,竟瞎逼逼,給老子滾。”
脾氣這麽爆。
沈岸猜測;“老大你不會是便秘了吧?”
“有完沒完,幾個大男人圍在廁所討論消化功能,明天都想上頭條是吧?”
宋硯時憋笑;二支隊這些活寶啊。
陳猶言是鼻子不是臉的橫了他一眼。
沈岸和陳客見好就收,“老大,門口等你哈,你再磨蹭現場血都要幹了。”
“滾蛋。”
“走吧客,年紀大了就容易便秘,便秘的人脾氣都這樣。”
“……”
人一走,宋硯時憋不住了,笑的肚子疼。
“有完沒完,有事說事。”
宋硯時一秒切換,嚴肅道;“兄弟,在我告訴你之前我必須提個醒,這東西到了你手裏,可能會讓你的處境變得很危險。”
“老子刀山火海什麽沒闖過,老子怕了嗎?”
幹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怕’,因為你的逃避,可能會讓案件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
麵對陰暗,妥協是最沒用的,而他們的存在,是為了讓齲齲獨行的人有一處安全的容身之所。
“我現在被監視了,沒辦法破譯芯片裏的內容,你不能把這個帶到市局裏麵,也不能讓市局任何一個人知道,破譯之後不要跟簡局報備,親手送到省級法院。”
“行。”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陳猶言和宋硯時搭檔那麽多年,哪怕他不知道他的計劃也能估摸出他下一步行動,他們互相嫌棄卻彼此信任,這就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