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6正麵交鋒
“怎麽會呢,你可真會說笑。”她笑盈盈的側頭感受到夜淩爵緩緩靠近的腳步,在那之前迅速的小聲開口,“我看的出你對他沒有興趣,隻要你不喜歡他,我就不會討厭你。”
她汗顏,這是什麽邏輯。
不過也罷了,她看司淑儀也是一個癡情的種,能少一個敵對也總比多一個好,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吧。
“你這是什麽造型。”
夜淩爵冰墨的眼眸掃了她一眼,別開臉語氣幹幹的。
領口開得那麽大露出白皙的鎖骨,拚命抖著衣服扇著風,整個腦袋都像個小型灑水機,如洋娃娃般濃密的睫毛投下陰影灑在紅潤的臉上。
這個女人難道沒有看到四周不懷好意的眼神嗎。
她怔了兩秒,顯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狐疑的側頭:“什麽?”
而這時遠遠就看到這裏的花暨笙,不由眉頭緊鎖加快腳步,上前將礦泉水丟向她。
她吃痛的叫了聲,捂著被砸疼的大腿。
“疼啊,花暨笙你想砸死我?”
“閉嘴。”
花暨笙坐在石座上,散發著危險冰冷的氣息。
好端端的不知道又生什麽氣,她是真的一臉懵逼。
“花暨笙?”看到他的出現司淑儀顯然更為吃驚,但很快被收好,“之前就聽說蘇同學一下場就被花暨笙又心疼又生氣的帶走了,原來是真的呀!真是羨慕你們呢。”
這個司淑儀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知道到底是該誇她情商高還是情商低。
本以為氣氛會尷尬到冰點。
“不必羨慕,你們也是。”雖然是回答司淑儀的話,可他的臉分明是對著夜淩爵。
夜淩爵的臉很快陰沉下來,抿唇冷眼看著他微帶笑意的臉。
一旁的司淑儀還以為夜淩爵默認了,有些開心的笑起來,語氣裏也是掩蓋不住的甜蜜。
“那不如我們四個一起吃晚飯吧,我知道一家最近很火的餐廳噢!”
麵對她的提議,蘇安瑾趕緊擺手拒絕,但花暨笙的回答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迅速。
“好啊。”
他微帶笑靨的臉挑釁的對著夜淩爵:“恭敬不如從命。”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回答病房重的蘇安瑾腦海裏隻有這四個字,雖說夜淩爵現在不追求她了,但花暨笙好像對他滿滿敵意,把她夾在中間,那算什麽事。
花暨笙真的不是惡魔嗎?!
她不止一次向花暨笙投去委屈巴巴的表情,期望著他能改變主意。
可他裝看不見,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翻閱著報紙。
“再說了,我又沒帶衣服,總不可能穿著病號服去吧。”
“管家等會就送來。”
“.……”
蘇安瑾想了幾十個理由,全都被他駁回了,認命的癱在病床上。
下午病房內竟然可以開空調了,在愜意的涼風中她睡了個回籠覺。
醒來時已是傍晚,管家送來了一套淡紫色真絲短款小禮服,用高檔的衣料以及貼身的剪裁設計,將她玲瓏的曲線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可是這種短款的禮服卻讓自己兩臂和大腿部的繃帶無處可藏。
被繃帶纏繞著纖細白皙的雙臂有著病態讓人憐憫的美。
墨色的青絲被利落的盤成花苞,夾上刺繡邊的真絲緞帶。
而花暨笙則是一套最簡單的休閑西服,即使如此,卻依然掩蓋不住他自身散發與身俱來的魅力。
磨蹭了幾十分鍾,還是到達司淑儀介紹的餐廳,位於蘭雲市的富人街,客人也沒有這麽多。
整個餐廳是現代化的歐式風格,低調奢華中盡顯設計感。
今天的司淑儀也是和夜淩爵同色係的晚禮服,墨色束腰的半場款蕾絲禮服,金卷發上別著一支標誌性的鑽石發卡,挽著他的手在樓梯那向他們招手。
蘇安瑾雖然大腿上有傷,可為了配今天的禮服她還是穿了一點點高度的係帶小高跟。
走路時花暨笙有刻意的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漂亮。”司淑儀的眼睛從她身上再掃到花暨笙身上,滿意的笑著說出兩個字。
“你也是。”
他們四個入座後,就像兩對金童玉女,賺了不少回頭率。
司淑儀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一直給蘇安瑾介紹這家店的特色,她也禮貌的回應。
但身旁一直傳來夜淩爵和花暨笙兩人冰冷的氣壓。
司淑儀顯然也察覺到了,笑盈盈的扯了扯夜淩爵的衣袖:“爵哥哥,你要點什麽?”
“紅酒烤特肋和英式紅茶,謝謝。”他收回眼神,對一旁的服務生說。
“對呀,這裏的紅茶很好喝噢,給蘇安瑾也點一杯吧。”
“不必,她不喜歡苦的東西。”
花暨笙立刻的回答讓司淑儀一愣,修長的手指隨意又優雅的翻閱了下菜單:“給她一份鮪魚通心粉沙拉和熱巧克力,謝謝。”
“嗯好的,稍等。”
服務生走後,這種尷尬的場麵司淑儀一看就很有經驗,依然帶著可人的微笑找著話題維持氣氛。
“你好了解蘇安瑾呀,真羨慕!你們是不是認識很久了?”
“五年了。”
“哇~那也就是童年好友咯,我跟爵哥哥也是青梅竹馬噢!”話語裏透著一些得意。
讓蘇安瑾覺得奇怪的是,花暨笙明明是那種表麵雲淡風輕實則冷漠透頂的人,但隻要有夜淩爵在場的時候他就變得很奇怪。
每次說起他們兩個的事,就會像司淑儀一樣,有點得意?
不過久了,這個想法也不攻自破,太不自量力了。
整個飯局一直沉默的夜淩爵,突然冷哼了一聲。
他的表情僵硬極了,嘴角像是聽見了忍不了的笑話一般微微抽動著。
冰墨色妖媚的桃花眼也跟著上揚,他也正抬起頭看著花暨笙。
“讓一個結識五年人為你犧牲自己去奪取那毫無意義的比分,你還真是心安理得呢,花暨笙——”
花暨笙這三個字幾乎是他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的臉上像是暴風雨來前的片刻的沉靜,仿佛下一秒就下起瓢潑大雨。
麵對他的挑釁,花暨笙依然淡漠的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嘴邊抿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怎麽,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