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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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禾禾抄完卷子,神清氣爽。
還有三天就統考了,最近和趙子嘉一起學習,效率很高。
可畢竟時間太短,自己在家裏浪的時間又太久,很多知識點都沒複習。
趙子嘉不知從哪裏拿來的卷子,各科都有,答案都寫上去了,叫自己抄一遍。
田禾禾杠過一遍,說光抄有什麽用。
抄完之後,嘿,還真管用。
雖然還有些地方不太懂,但抄了,至少過手一遍,眼熟。
田禾禾對接下來的統考有信心了。
別說年級前十了,就是年級第一也有可能啊!
平時不敢想,現在有實力了,偶爾做做夢,想想要是拿了年級前十,回家都可以橫著躺沙發上,翹著腳,叫老媽給自己來包薯片,躺著玩手機都行,一個字形容,橫!
想杠就杠,誰都不敢回嘴,敢回嘴,自己就把年級前十的黑紙白字拍自己腦門上,讓他們看!
他們隻能心虛地回避問題,扯什麽成績不是評判一個孩子是否優秀的標準,錢才是。
她就杠回去:pee!等高考憑學區房搖號了,再跟我說成績不是唯一標準!隻要高考還要白紙黑字地考,成績就是唯一標準!
爽!
“喂,笑什麽呢?上體育課了。”孟曼推她,田禾禾砍斷白日夢,站起來往外走。
平時一輪到上體育課,就換了個人似的,上躥下跳,活像猴山裏搶饅頭吃的猴子,可這幾天趙子嘉卻慢了很多,手捂住右耳,一邊點頭,一邊在練習本上塗塗畫畫,口中念念有詞,直到文科大佬拍他,他才從題海中驚醒過來。
“g!我不是g!”
“什麽g?打球去。”
“我不要橇起地球!我不——哦,打球去。”
趙子嘉瘋語幾句,抄起球就走。
操場上,體育老師說今天自由活動,大家歡呼耶,裝的好像以前體育課都有正經上過課一樣。
體育老師又指著南麵操場的廢棄過道,說別去那裏,上次校長被人砸了,凶手到現在都沒找到。
趙子嘉看自己腳趾。
“好了,去玩吧。”體育老師拍手。
大家四散開來。
女生照例身體不舒服,到樹蔭下乘涼,身體舒服的都去球場邊以看球的名義看帥哥。
男生要麽打籃球,要麽踢足球。
田禾禾本想靜一下,梳理一下接下來複習的思路,孟曼和塗靜雨卻非要拉她去看男生打球。
“鄧名揚也在打球呀!很帥的!”
“喂,我說你們不要隻看臉好不好?”
“我們這麽年輕,不看臉難道看人品嗎?而且他人品也很好啊!”
“你怎麽知道?”
“老師說的呀。說他晚自習結束了,還在走廊上看書做題,還給老師辦公室送了一箱可樂,尊師重道。”
“不是,那叫人品好?那是有錢吧。”
“有錢當然人品好啊!”
田禾禾杠完孟曼,杠塗靜雨,一人杠兩,有點累。
最後還是被兩人拉去看球。
孟曼還勸她:“你看,第三者計劃很成功,鄧名揚都沒來煩你了。你怕什麽?難道怕他當眾表白嗎?”
田禾禾想想也是,鄧名揚很久都沒跟她說過話。她都忘了鄧名揚說話是什麽聲音了。
隻是鄧名揚喜歡被杠的特質讓人印象深刻,一時忘不了而已。
三人站在場邊看球,男生們打的是全場,分成兩班對抗,六班對七班。
七班的核心是周魚樂。六班的核心當然就是鄧名揚了。
打不上球的男生自然也分成兩班喊加油。
女生就團結多了,一起給鄧名揚喊加油,別管四五六七班的。
周魚樂很不爽。他可是從小被女人誇長得好帥長大的。
雖然那女人是他媽。
可媽媽不是女人嗎?
周魚樂決定挫一下鄧名揚的銳氣,彎腰運球過半場,就去找鄧名揚單挑。
他的腦子已經想好了,鄧名揚是比他帥那麽一點點,高那麽一點點,球技好那麽一點點……
等等,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太心酸了。
總之,鄧名揚的優勢是比自己大那麽一點點,不過憑借自己差點就能入選校隊的驚人籃球技巧,還是能找到一線勝機。
那就是——假突真投!
利用自己的突破殺傷力,晃開鄧名揚的重心,然後一個後撤步,拍球,用手指找到籃球紋路,順著紋路抓球,抬肘,舉手,投籃,三分!
唰!
球空心入網,籃網彈起,餘韻繞耳,多麽美妙。
周魚樂一睜眼,咦?怎麽是你?滾。
周魚樂衝著趙子嘉使眼色。
平時一起打球的兄弟,一抬腿就知道去女廁還是男廁,這點眼色溝通還是做得到的。
然而趙子嘉沒動。
他雙眼發紅,好像周魚樂搶了他女朋友似的。雖然周魚樂知道趙子嘉沒有女朋友。
“你幹嗎?”周魚樂問。
“我要打球!”趙子嘉喉頭滾雷,喊出自己壓抑九天的激情,那張年輕的麵孔像野獸般狂暴。
嗖的一聲,趙子嘉身子一矮,從周魚樂身邊跑過,抄了周魚樂的球,一個三步上籃,得兩分。
全場女生高呼:“鄧名揚!加油!”
周魚樂為自己的對手憤憤不平,衝場邊一個女生吼:“明明是趙子嘉進的球,你們會不會看球?”
“呸!明明是名揚哥哥長得帥,吸引了你的注意力,趙子嘉才能進球,你會不會打球?”
女生回嗆,周魚樂說不出話,唉,還是打球吧。
球場外男生和女生的評論走向漸漸不同。
“子嘉瘋了?不要膝蓋了?吃藥了?”
“不懂了吧?憋的。聽說交了個女朋友,天天愛學習。”
“呸!女朋友哪有打球好玩!”
“呸!那是你沒女朋友!”
……
女生的評論。
“鄧名揚好帥!”
“名揚名揚,加油加油!”
“她昨天是不是被老王叫到辦公室訓話去了?”
“嗯。”
“難怪。”
……
文科大佬的詩興也被趙子嘉的猛獸出籠點燃,在場邊吟詩一首,詩曰:
淒厲的呐喊從球心傳來,
一頭剛被釋放的野獸!
14歲。
我無情、我無理取鬧、我隻想打波。
“喂,不押韻啊。”
“現代詩。你不懂。”
文科大佬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吟詩。
“啊啊啊!野獸啊!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禽獸——”
嘭!
一聲脆響。
全場驚叫。
趙子嘉一個大力灌籃,灌到一半,才想起自己隻會猛虎射門,不會灌籃。
廢話,一個初中生,不高,不壯,不去幼兒園打球,怎麽可能灌籃呢?
人在半空中,就能想這麽多事,自己最近的腦子可真是好使啊。
感慨過後,趙子嘉看到鄧名揚過來抱自己,沒抱住,趙子嘉本能地用手撐,手卡喳一下,自己摔地上。
一群人圍過來,天空被擠的隻剩一小片的藍。
許多人亂糟糟地問自己:“沒事吧?”
趙子嘉冷笑:“沒事。”
他照例抬起手,想先拂一下額頭的亂發,然後所有人都盯著趙子嘉彎曲的右手看。
球場上靜了幾秒。
還是文科大佬驚呼出聲:“啊!骨折的野獸!”
趙子嘉終於反應過來,捧著右手狂呼:“啊啊啊!我骨折了!”
然後馬上狂喜:“哈哈哈哈!我不用做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