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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詩興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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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沒有!”


  “就我一個人覺得你們都靠得太近了嗎?”


  “不是我說,趙子嘉,我們女生聊天你擠進來幹嗎?”


  田禾禾三連句,堅決與那個該死的鄧名揚劃清界限。


  可同學們不這麽想,尤其是聚過來,八卦之火都能拿來煉丹的女生們,一個個眼睛比銅鈴大,耳朵像張開翅膀的七星瓢蟲。


  “嗬嗬!你這樣不聲不響地跟轉校生在一起是極其不道德的事。知道嗎?”


  “是的是的。我們要聽不道德的細節!”


  “大家都一樣年輕。大家都是女生。大家都窩在家裏。為什麽隻有你能和鄧名揚搭上關係?”


  “說!老實交待。是不是繼父那邊帶來的哥哥?還是對麵鄰居的兒子?還是去圖書館偶遇,吵了一架,結果一上課,發現是同班同學?到底是哪個?”


  ……


  其他人也就算了,孟曼也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興奮地在人群裏鑽來鑽去,打聽這個,打聽那個。


  田禾禾快崩潰了,趴桌子上澄清:“我倆真的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孟曼拿起鄧名揚剛送的蘋果手機,“嘖嘖嘖,一點關係都沒有,當著老師的麵送手機。他是有多恨你啊。你沒看老王當時的臉都綠了嗎?”


  塗靜雨是趙子嘉的同桌,把趙子嘉推出去,也跟著說:“對啊對啊,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隻用告訴我們你倆到底怎麽認識的啊!!!求你了!快上課了!我就想聽完八卦好好學習!”


  田禾禾正要說話,上課鈴聲響了,老王進來,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回位置上坐下。


  老王掃視一下,停在田禾禾身上,盯了她很久。


  田禾禾心虛得不行,好像上語文課做數學題,課內出軌,當場被抓個現行一樣。


  老王突然鼓掌,台下的學生們懵了。


  老王一邊鼓掌,一邊走到田禾禾身邊,說:“今天這節課,請田禾禾講解一下阿城的《遍地風流》。大家歡迎。”


  同學們鼓掌。孟曼、塗靜雨更是激動得好像看到原配當街手撕小三一樣,邊鼓邊叫好。


  當然她們不是想聽《遍地風流》的講解,而是想聽田禾禾的感情曆程。


  田禾禾恍恍惚惚地上台,站在講台上,往下看,看到坐在最後一排衝她微笑的鄧名揚。


  她差點想抓一把粉筆當飛刀扔出去,紮他一身窟窿,下雨漏水滴滴達達,刮風透氣嗚嗚哇哇。


  冷靜、冷靜。


  鄧名揚的事已經讓自己上了老王的黑名單,要是《遍地風流》再亂講一通,老王搬出班法伺候,寫檢查,背單詞,作檢討三連發,可不是一般人能扛下來的。


  為什麽一個語文老師要罰學生背單詞,她哪裏知道?

  反正,很慘就是。


  田禾禾有點後悔自己的杠精本質。


  當初在朋友圈杠得有多爽,現在上台講解就有多慘。


  老王咳了一聲,喚回田禾禾的魂。


  田禾禾硬著頭皮開始說:“今天、我給、大家講的是阿城的《遍地風流》。阿城嘛,大家都知道,《遍地風流》這本書,大家也都知道——”


  鄧名揚笑得田禾禾想卷起袖子下去揍他,田禾禾看牆,“老——王老師也說過,阿城的書是講斷根兒的道理,這斷根兒的道理,嗯,大家肯定知道。”


  台下已經有同學在憋笑了,尤其以孟曼、塗靜雨、趙子嘉這三人憋得最厲害,肩頭抖,臉兒紅。


  當然,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一個個衝田禾禾擠眉弄眼,深表同情。


  田禾禾像赤腳站在炭火上,重心燙得左右掂換,再也熬不下去,匆匆結尾:“總之,這本書挺好的,大家都知道。我講完——”


  田禾禾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趙子嘉那賤人張開雙手,準備熱烈鼓掌,田禾禾瞪他,用盡全身力氣,一股元氣自腳底湧泉穴起,直奔——


  趙子嘉沒動,鄧名揚動了。


  鄧名揚突然站起來,大踏步走到講台上,跟田禾禾並肩站立,同學們愣愣看著,然後一起吸氣,好像一頭巨鯨打嗝。


  細碎的議論聲起來,老王也呆住了。


  鄧名揚說:“老師,禾禾跟我討論過《遍地風流》,她有些見解非常獨到,我能幫她補充一下嗎?”


  老王點頭,微笑,“可以。”


  台下泛起一片漣漪,大家起哄,“哦——嗚——”


  那是一群單身狗的酸勁。


  田禾禾臉紅了。


  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用力過度,血液循環加速,導致臉部毛細血管炸裂。


  為什麽會用力過度呢?

  因為講台下,她騰出一隻腳,用力踩鄧名揚的腳。


  那意思相當明顯。


  給我滾!

  鄧名揚看了田禾禾一眼,田禾禾更用力了,鄧名揚卻笑得更燦爛,說:“禾禾說過,斷根兒的道理,是王朔評論阿城時說的。不過這句話評的不是阿城寫的書,而是阿城在《收獲》開的專欄。至於《遍地風流》這本書,禾禾還講過一個有意思的見解,她說大家都說阿城是動詞用的最好的中文作家,可她認為阿城最高明的地方還是在於他對結構空間的把握。遍地風流的空間布局不大,但剪裁得極為精巧,通過空間結構的對抗,營造出一種誇張的動態效果,像峽穀裏那隻移來移去的鷹,就是條時隱時現的貫穿線……”


  禾禾說過,禾禾曾經這樣講過,禾禾在這方麵的見解如下,禾禾……


  不知道的人進來聽,一定會想,禾禾是哪個名人?

  田禾禾要是能跳的話,她一定一蹦蹦到天上去,變成月亮,裹著火星砸下來,砸死這個口口聲聲“禾禾、禾禾”的家夥!


  嗬嗬yourmother嗬嗬!


  跟你很熟嗎?

  就見了一麵,又送手機,又主動上來講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倆有什麽關係呢!


  看!看!老王的眼神在欣賞和懷疑中反複遊走,一沾到鄧名揚就是欣賞,一碰到我就是懷疑!

  憑什麽懷疑我?我可老老實實什麽都沒做!


  田禾禾腳疼起來,鄧名揚這腳是什麽做的?這麽踩他都沒事,笑得卻越來越溫和,好像給他按摩一樣。


  田禾禾沮喪地撤了腳,隻想邊上這個自來熟的家夥趕緊講完,讓她下台。


  同學們的目光鞭笞在她額頭,都快抽出第三隻眼了。


  “最後,禾禾總結,阿城雖然說自己的《遍地風流》是少作,詩腔外露,做作得不得了。但照禾禾來看,正是這種少年之作,靈氣十足,結構簡單,更容易招少年喜歡。當時,她還詩興大發,指著月亮,說要將月亮洗淨瀝幹,舀一勺十二點的鍾聲,用來煮詩一首,詩中有月,加個蛋,香噴噴。”


  同學和老王都聽癡了。


  田禾禾震驚了,扭頭看向鄧名揚。


  yourmother"s!


  本仙女何時詩興大發?

  還加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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