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馬上就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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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扭頭看秦丁,車就那樣慢慢滑過去,差點撞到牆,多虧後麵的車按下喇叭,才驚醒了一車的人。
司機默默開車,其他人也是如此。
直到有人問:“剛才那個是秦丁嗎?”
“不可能!我踢了他十幾腳,腳腳都在要害上,他沒可能這麽快就好了!一定是裝的!”
“對!他後腦勺還挨了一棍呢!”
“我還拿石頭砸了他背。”
“我打了他幾十拳,今天手還酸呢。”
“不是秦丁,絕對不可能是他!”
“對,不過長這麽凶,不是秦丁,還有誰?”
最後一人提出的問題終結了答案,大家都看向刀子。
和秦丁接觸最多的就是他了。
刀子的眉頭剛鬆開,又皺起來,像剪刀的兩片刃絞在一起:“先盯著他。”
“對,他一定是裝的!”其他人有了底氣,一個個提前下車,去跟蹤秦丁,刀子也跟著下車。
他也希望秦丁是裝的,隻是直覺告訴他不可能。
那殘忍至極的笑,分明是玩弄獵物後的愉悅笑容。
秦丁他真的沒認出我們嗎?
……
秦丁看著車開走,鬆口氣,呼,還好自己的態度夠誠懇,後麵的司機都感受到了自己真誠的歉意,沒下車罵他。
尤其是最後一車的人,看起來好凶啊,好怕他們下車揍自己。
秦丁走進商場,直接去三樓健身器材店。
刀子他們散開來,遠遠地跟上去。
秦丁很好跟蹤,無論走到哪裏,不管有多擠,人群都會自動散開一圈。
刀子還在想:不可能,昨晚受的傷,就是鐵人也要休息一天才行。他隻是強撐著傷走路而已。
對,強撐而已。
所以這更證明了他過來要見的人有多重要,極有可能跟強哥那個大項目有關。
天意健身器材店?
這家老板也是道上的?
刀子看秦丁進店裏去,就坐在過道一張椅子上,點了一杯咖啡等著。
秦丁進店裏,一排排的健身器材應有盡有,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他很滿意。
老板走過來,“你好,今天外麵的雨很大吧,車很不好停,你需要什麽”
老板不說話了,盯著秦丁的臉,顯出驚恐的表情。
這種場麵見多了,秦丁也不奇怪,直接說要買三個壺鈴,多少錢。
秦丁還在挑顏色,背後突然一聲響,他轉頭,看到老板跪下來。
店外的刀子吃了一驚,差點潑了咖啡。
什麽?一進去,就讓老板下跪?看樣子秦丁的地位比想象的還要高。
“老板,你”秦丁要扶起老板,老板死都不肯,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健身房不開了,開了家小店,賣健身器材養家糊口而已。上次我給你的韻動健身房三年白金會員卡你到底用了沒?為什麽沒去韻動?為什麽隻搞我一個?
老板痛哭流涕,秦丁聽到白金會員卡,才想起認識老板,說我這次過來,真的隻想買三個壺鈴,買完就走,絕不耽誤你生意。
老板說真的?
秦丁說真的。
老板說好,我送你。
秦丁說怎麽好意思,我給錢。
老板說收錢怎麽好意思,叫你破費啦。
秦丁有點恍惚,一時分不清誰來買東西。
最後付錢買了壺鈴,老板還硬要送把雨傘,說是怎能讓你淋雨回去?
秦丁說不用了,車就停下車庫裏,淋不著雨。
老板說不行不行,沒看新聞嗎?突發暴雨,山洪暴發,這種惡劣天氣呆幾秒全身都濕透啦,怎麽能沒有雨傘?請務必收下。
秦丁推辭不過,收下後又問老板:那你呢?沒傘你怎麽回去?
老板說沒關係,我頭大。
秦丁看看老板的頭,確實比較大,很是感激,從店裏出來後,提著三個壺鈴,感慨了好一會兒。
以前的他很少跟陌生人交談這麽久,都是因為看到對方怕了,害怕再嚇到別人,故意擺冷臉錯過。
多虧谘詢了章老師,才明白第一印象無法改變,就努力深入溝通,用第二、第三印象去改變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看,這個老板不是越來越客氣,越來越熱情了嗎?
秦丁回頭,衝老板揮揮手,老板微笑,也衝他揮手。
“老板!下次再來照顧你生意!”
老板:混蛋!傘都給你了!求你別來!
刀子看到秦丁提著三個壺鈴和一把雨傘出來,真的完全絕望了。
這還是人嗎?
昨晚挨了那麽重的打,今天就全好啦?還能做負重農夫行走?
司機過來悄悄跟刀子說:醫院那裏的人沒等到頭戴麻袋的重傷號,問你是不是可以撤了?
刀子看著秦丁走遠,心裏也像塞了三個壺鈴一樣,沉下去,說:撤了吧。
這樣的人不是他現在可以對付的,要好好想一想。
……
木木今天沒去公司,一直在家裏幫忙,下午開始就要準備食材,洗淨、切塊、串簽。
老爸還在嗦,說他昨晚睡得跟死豬一樣。
木木沒回嘴,他一邊串花菜,一邊在想一件事。
昨天好像有人打電話給他,不是好像,他查了通話記錄,是胎哥打來的。
他再撥回去,又打不通。
胎哥問他什麽來著?
他又回了什麽?
木木不太確定,不過,胎哥肯定在做一件艱巨的任務。
真好啊。
木木直了下腰,看向遠方,很是羨慕。
蛋黃派比燒烤好,而胎哥的事業又比蛋黃派要好。
什麽時候才能接觸到那樣的核心業務啊?
強哥正在看“黑貝”吃香腸。
發現黑貝是假的後,強哥經曆了極度震驚和坦然接受兩個階段。
他現在就在坦然接受這個階段。因為假黑貝真的很好帶,不像原來那個黑貝那麽調皮、搗蛋、不聽命令,在家拆家,出去咬人。
招招手,黑貝就過來,嘴裏還叼著香腸,歪頭看他。
強哥摸了摸黑貝的頭,黑貝趴在他腳邊。
強哥突然有點感悟。
這才是養狗啊。歲月靜好,有狗相陪。窗外還下著雨,新聞說暴雨造成山洪,家裏卻這麽安寧喜樂。
強哥都想叫大台別去找真黑貝了。
以前就是覺得黑貝太鬧騰,才交給大台遛,就算這樣,撕了幾次家,也覺得頭痛,幹脆寄養到寵物店去。
現在這個黑貝很好很好。
強哥躺在沙發上,摸摸狗頭,聽狗嘴吧唧和窗外雨聲攪在一起,差點睡著了。
他撐了下,坐起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大台出去一天了,也沒個電話匯報,該不會是假借調查之名翹班去睡覺了吧?
……
山上,大台綁在樹上,享受著傾盆而下的暴雨,和腳底咆哮而過的山水,慶幸還有麻袋遮頭,雖然麻袋也濕透了。
現在幾點了?
9點?12點?
堅持住。
強哥馬上就來。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