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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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呂佳房間內。
呂佳說:“你聽到沒?”
沈書影問:“聽到什麽?”
呂佳不說話,房間裏靜下來,隔壁椰子房間傳來一個女生的詠歎調。
“氣還喘嗎?心還跳嗎?你以為的極限就是極限嗎?”
“想象你幻化出十二條腿、十二條手、十二個頭,十二頭上有二十四隻眼!”
“老虎、黃金老虎!”
沈書影說:“椰子在練舞。”
呂佳說:“廢話,我當然知道她在練舞,可你知道她為什麽練舞?”
“心情不好?”
“為什麽心情不好?”
“我怎麽知道?”
“你是章老師的人,你一定有辦法的。”
“我就是有問題,才找章老師的啊。”沈書影說。
“jennie的事多靠你了,椰子的事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呂佳問。
沈書影說:“jennie的髒話算我專業對口,湊巧,椰子到底什麽事?”
呂佳看沈書影一會兒,說:“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話,你千萬別跟別人說。”
沈書影說:“放心,我身邊沒人,有也是死豬。”
呂佳說椰子出道前交過一個男友,後來分手了。
“什麽原因?”沈書影問。
“誰知道。感情不合,或者椰子忙著出道練習,沒時間了,感情淡了就分手了。”
總之,呂佳說椰子的前男友最近可能一直在騷擾她。
“你怎麽知道?翻椰子手機了?”沈書影問。
“猜的。”呂佳很坦白。
“所以你跟我說這麽多,是想讓我幹嗎?”
“去開導一下椰子。”
“跟你說了,我不是章老師。jennie的事隻是湊巧。”
“沒關係啊,你問一下章老師不就行了嗎?”
呂佳這句話倒說進沈書影心裏了,他早想給章老師打個電話,問能不能早點回去。
這時鈴聲響起,嗚嗚嗚地叫。
沈書影和呂佳對視了一眼,衝出房門,椰子也出來了。
“什麽聲音?”呂佳問。
“消防警報,著火了。快去叫她們起來。”椰子說。
呂佳去jennie房間叫人,椰子去秀哥房間,沈書影想到成先生還在浴缸裏泡著,趕緊跑回房,
房門關了,沈書影用卡開了門進去,浴缸裏沒人,隻有那個太空人還站在浴缸腳,麵罩反著弧光,靜靜的。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呂佳、椰子叫醒了熟睡的其他姑娘,一起往消防通道衝,還叫沈書影快點出來。
沈書影拿起太空人往外跑。
跑到樓下大街上,碰到保安隊長才知道是消防演習。
小燕也在樓下,遠遠的一大群人光著身子在街上漫無目的走,大清早的,天剛剛破了一個亮邊,城市大部分地方都灰蒙蒙的一片,加上一群光潔溜溜的人,那景象格外壯觀。
“怎麽回事?那麽多人大半夜的泡澡?”沈書影不知是問保安隊長,還是小燕。
小燕沒眼看那群光豬,保安隊長還在說是啊是啊,都是成先生設計的。
“成先生?”小燕和沈書影同時問。
保安隊長把成先生智擒暴露狂,順帶貫徹周隊精神,做了次無限貼近實戰的消防演習的事說了。
“什麽叫無限貼近實戰?”沈書影問。
保安隊長一指遠處那群光身子的人,像是剛出圈嗷嗷叫用鼻子拱地的光豬,說:“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那不就是貼近實戰?真著火了,哪還有時間讓你穿衣服?”
保安隊長無限感慨,他現在才算領會周隊那視頻的意思,原來是人命關天,羞恥放一邊的意思。
可要在現實中,舉辦這一場光身消防演習,別說經理那關他過得了過不了,單是客人這一關他就組織不了。
可成先生做到了,雖然略帶暴力,但卻無比成功地讓大家擺脫衣服和恥度的束縛,秉著人命要緊的第一原則,什麽都不穿,就衝到大街上。
酒店的消防鈴聲也驚到了對麵大樓的保安,對麵樓的保安隊長衝出來,看著滿大街的光屁股,對上保安隊長得意的眼神,扼腕歎息:可惡!被他搶先一步!
保安隊長一邊夾著風衣男,叫手下拍照,舉著風衣男的手,對著鏡頭拍v字,一邊指揮著光身子的客人回酒店。
有個客人下身一片焦黑,叫:“我的蛋糕!我的蛋糕!”
有一個老人向邊上的人解釋,說:“我是第一個脫的。”
一個手上戴著臂圈鑰匙的人,說:“櫃子打不開!找誰?”
一個壯男一邊喊,一邊找人,翻別人的鳥看:“老師、老師!”
沈書影看迷了眼,感慨大城市的人真會玩,連消防演習都能搞成裸奔,不過成先生不是在浴缸裏泡澡查找太空人信號嗎?
怎麽又跑到樓下做起消防演習了?
他問保安隊長:“成先生人呢?”
保安隊長和風衣男合完影後,叫人押下去,又和一個自稱夕陽紅旅遊團的客人老張合影,忙裏回了句:“我看他回酒店了。”
成餘回到自己房間,門開著,剛剛趁消防演習的時候,他早就踹開自己房間的大門。
成餘坐床上,發了會呆,外麵還有客人們陸續回房間的聲音。
有女人尖叫:“你給我的禮物就是出去裸奔?”
啪!
成餘終於收拾好了心情,不情願地穿回衣服,當衣物包裹住他的身軀,靈魂也被隔了一層,透不過氣,發不出聲。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成餘扭了幾下,衣物在皮膚上滑動,像是蛇蛻皮到一半,又被頑童逼著穿回舊皮一樣,太殘忍,太膈應。
門響了幾下,一個人進來,順手把門帶上。
“我的東西呢?”那人問。
成餘看那人,手伸出去,把內褲遞過去。
那人接過,一邊展開內褲,一邊問:“你搞這麽大,就為了偷件內褲?”
“不是你要偷的嗎?”成餘問。
那人不說話,把內褲攤臉上,深深地嗅了一下,拿下內褲,看了會兒。
“怎麽了?”成餘問。
“這是jennie的內褲嗎?”那人問。
“對啊,沒穿過,新的!”成餘把沈書影的話搬過來。
那人抽著鼻子,又聞了遍,眉頭皺起來。
“怎麽?哪裏不對?”成餘又想起沈書影,陷阱,該不會內褲上做了什麽手腳吧?
那人嗅了半天,把內褲套頭上,又摘下來,反複幾次,最後靠近成餘嗅。
從頭嗅到脖子,成餘受不了和一個人靠得這麽近,身子往後斜,“你幹什麽?”
那人終於嗅到成餘的手,眼睛放光,翻開成餘的手,鼻子湊上去聞個不停,大怒,一把把內褲摔成餘臉上:“變態!用自己的內褲騙我?都是你手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