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是一個階層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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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師,要不要報警啊?”宣慎解開章本碩的繩子。他搞不懂發生了什麽,但肯定是章老師的功勞。
“不急,不急。”章本碩揉揉手腕,又去幫六六鬆綁。
他誘導唐總哭著喊爸爸,激活修改id功能,把唐總的id糖稀豆腦改成軒轅狗剩。
效果很好,他的手下看不到唐總了,或是說可以看到,但無法把這個人和唐總聯係在一起。
隻有在唐總說話時,才能勉強定位。
最後唐總要動手教訓宣慎時,宣慎趴在地上,唐總站著,同時存在兩個id軒轅狗剩的狀況下,人們隻把站著的那個當成目標。
章本碩怕出意外,特意叫了聲“宣慎”確認。
結果令他滿意。再考慮改id的時效是24小時,和唐總之前的“慢慢打”的命令結合起來,真有可能打上一天。
唐總已經叫不出聲,菜刀痛,巴掌響,皮搋子臭,要他選,寧可選菜刀和巴掌。
楚江、安主任他們控製的很好,可能也是經常這樣培訓新人的緣故,力道不大,又讓人痛,唐總翻來翻去,像用皮搋子煎魚一樣,兩麵都炒得又臭又髒,就是沒出什麽大傷,還能再打一會兒。
章本碩蹲在地上看碎掉的地磚,那個心疼,不過也怪不得六六。隻是那把錘子下次不能再挨牆角放,要換個地方。
過了半個小時,宣慎和鄭亞男、冬子回20層的公司,把櫃子裏的隱藏式攝像機和那5瓶還沒倒掉的基因修複液拿了,有說有笑地走樓梯回來,這才報了警。
楚江他們雖然人多,也打累了,不再群毆,改成輪班製,挨個上去扇個幾巴掌,踢上幾腳,用皮搋子給唐總做人工呼吸。
唐總想掏手機,趁人不注意報警,被安主任一把搶過,啪啪幾個巴掌扇過去,一腳踩碎手機。
唐總後悔死了,為什麽不聽章老師的話!打10086的時候,就該報警!
終於警察來了,唐總像見到親人一樣抱住警察叔叔的大腿,說什麽也不放開,那身臭味在警察叔叔襠下肆意流竄,差點讓警察叔叔誤以為自己吃壞肚子,意外排氣。
一陣熱鬧後,人都去派出所了,六六也沒閑著,唐總被打的時候,全程拿手機錄相,拍下不少珍貴畫麵,也一並交給警察。
宣慎、鄭亞男、冬子也帶著證據去派出所。
第一章心理辦公室終於安靜下來。
六六說明天會叫人把地磚修好,就抱著書溜了。
章本碩看著一團糟的辦公室,雜亂的鞋印、血跡、褐色的痕跡、頭發,差具屍體,就是個完美的罪案現場。
他在後期谘詢宣慎時就發現他工作的異常,隻是想宣慎準備了這麽久,應該沒問題,結果還是出了差錯,逼他用掉修改id功能。
反正明天還要修地磚,就放著明天再打掃吧。
章本碩開始工作,打開《本章說》,在《宣慎》章節下打了“完結”兩字,又發了會呆。
照理說宣慎的谘詢早就結束,為什麽係統沒有一點提示?
還是說宣慎的本章說沒有什麽大問題,本來就沒有獎勵?
章本碩想了一會兒,手機響了一下,微信有新消息。
“你是心理谘詢師吧?”
“是。”
“我能找你聊聊嗎?”
“可以。”
章本碩把詳細地址發過去,又約好了時間,明天上午9點。
再看那人的頭像,覺得異常熟悉,往上翻了翻,看曆史消息: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保重。”
“我倆是不可能的,我有家庭了。”
“哦,對不起,我是他老婆,我在找個人。謝謝。”
原來就是上次那個人,多半是老公出軌,老婆拿老公手機到處碰瓷抓小三。
門外突然傳來響動,當當啪啪地響。
章本碩看六六提著一個大紅塑料桶,一手拿著拖把,腋窩裏夾把掃帚進來。
“你幹嗎?”
“打掃啊,這裏這麽亂,我以後怎麽在這看書?”六六卷起袖子,開始打掃。
章本碩一邊做線上谘詢,一邊看六六掃地,地幹淨了,再拿拖把蘸了水拖,拖了一遍,地上鋪了層水光,六六又去拿了抹布擦幹。
兩個人各做各事,一個不認真,一個很專心。
六六蹲地上擦地,一手支著,一手壓著抹布畫圈圈,突然回頭看章本碩,章本碩的目光像是皮球一下子撞飛,彈到天花板,又掉下來敲桌子上,最後才固定在手機上。
“你剛才在看我屁股吧?”六六問。
“沒有。”章本碩如實回答,他在看六六的l3-5腰椎。
“我隻是想讓我看書的環境好一點,就跟看恐怖片一定要有披薩一樣,你可別瞎想。”
“我沒瞎想。”
“那就好。”六六又轉回去擦地。
章本碩又看向六六的腰椎。
過了一會兒,章本碩咳了一聲,“那個,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麽事?”六六蹲著轉過半個身子,警惕地問。
“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章本碩看六六的眼神過於明亮,回避了一下,看擦得發亮的地板,“助理。嗯,我這裏缺一個助理。”
噗通一聲,六六坐地上,臉上的肉擰起來打結似的,嘴角眉角全是深深的紋路,兩條腿攤開來,像是新裝的木頭假腿。
“你怎麽了?”章本碩問。不同意就不同意,痛苦成這樣幹嗎?
“腿、腿麻了。”六六閉上眼,半仰頭,一隻手狠捶地板,差點哭出來。
宣慎做好筆錄,上交了所有證據,和鄭亞男從派出所出來,冬子本來是一起的,走了一段路,說要先回公司收拾一下就走了,走之前,還衝宣慎擠擠眼。
宣慎當然知道冬子什麽意思,冬子是在幫他創造機會。
深夜,宣慎就和鄭亞男並肩走在路上,路燈拉長了兩人的影,依在一起,慢慢變短,在腳下融成一個大圓,又從大圓裏拉出兩個人影挨在一起。
宣慎沒喝酒,腳步卻歪歪斜斜起來,走不起直線,肩頭偶爾蘸到鄭亞男肩上,他的心就會狂跳。
他忍不住想,要是現在告白會怎樣。
鄭亞男會答應,然後拉著他的手,一直沿著有路燈的街走下去,還是說他倆不可能,隻是共患難過的好朋友?
宣慎想盡一切辦法說服自己,去告白,萬一鄭亞男答應呢?
可是另一麵,現實又反複提醒他,鄭亞男鄭氏集團的公主,身邊的朋友都是幾十億身家,一千萬不放在眼裏的人,她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甚至她承不承認自己是她的朋友都是一個問題。
這樣的富家女怎麽可能答應自己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