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布陣

  秦雅涵從通道中傳來的訊息,讓所有人都開始嚴陣以待。蘭青身上散發出墨綠色的光芒,一邊蹙眉道:“真的是……南杏?他已經背叛了宮殿,使用著地獄的能量,為什麽在神域的時候,還沒有被一擊即中?”


  清原溯點點頭,有些緊張:“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根據我們現在觀察的結果,秦雅涵應該已經恢複了大部分的神力,所以足夠打開通道,為什麽打不過一個不斷受到反噬的南杏?”


  連城的手上多了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劍:“來吧!不就是打個架麽?我根本就沒怕過誰!南杏,終究隻是一個守護之神而已,我,才是進攻的矛,才是真正能夠取得勝利的神。”


  景瀾歎了口氣,默默往後退了一步。的確,曼珠沙華居然已經能夠控製惡種,可是人間卻還有許多惡種在作亂,幾秒鍾之內就能將人甚至是半妖半神啃噬成空氣的惡種,已經是現在最大的危害。更何況,如今盡頭還是能夠控製一部分的惡種的力量,曼珠沙華和盡頭兩個人的力量,誰大誰小,這都是說不定的。


  飛行器外烏雲密布,人間和神域不同,人間的每一個部分,都要考慮到人流車流等等因素,不能夠造成混亂,否則,就會對陳楓的軍方身份產生一定的影響。薑漫和安思影打開了透明的屏障,遮蓋著他們。


  很快,烏雲中傳來一聲諷刺的笑:“你們做好了準備,真的覺得我會來嗎?”


  連城皺了皺眉,似乎不敢相信麵前的人是那個以前多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南杏,曾經的守護之神,已經物是人非。好像是看到了連城的表情,南杏在雲端緩緩現身:“仰視我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高興?可是當初我在宮殿裏,仰視著你們每個人,我根本不覺得高興。同樣是神,憑什麽你們就高人一等?”


  連城將一道金光劈向了他,卻被南杏輕鬆地用一團黑氣打開了:“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嗎?神域,神域算什麽?我畢竟,還是一個神!”


  “一個背叛了宮殿的神!”緩緩從連城身後走出的,是麵色凝重的景瀾,“我是被你囚禁了最久的人,你當初是怎麽誣陷寶劍,怎麽殺死父神的,我還都記得,曆曆在目。”


  “那我真是多謝你了。”南杏冷笑著,“景瀾,你甘心嗎?有了龍脈,我們什麽都能做,你甘心就成為這樣一個碌碌無為每天屈居人下的神?我不相信,景瀾,你一定有更好的目標,是不是?不如你.……”


  “不如我也成為地獄的一份子,跟你一樣?”景瀾笑得諷刺而蒼涼,“南杏,每個神有自己的職責,在其位行其事,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道理?我們同樣沒有戰鬥的神力,為什麽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因為我想要,而你不是,你隻是個懦夫!”南杏怒吼道,“嗬,景瀾,你現在是在助紂為虐。”


  “別忘了你對父神說過什麽。”景瀾的話語,擲地有聲,“你對他說,你永遠不會背叛宮殿,因為你的職責就是守護,你一定會盡自己所能。但是,你沒有做到,要不要我現在就重複你那天做的事情?你如何殘忍地乘人之危,又如何完整地假裝自己是父神,又如何跪在盡頭麵前,像是一條流浪狗一樣請求他的收留.……”


  “夠了!”南杏從雲頭落了下來,直接跪在地上,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塵土。屏障周圍的人們明顯感到了震動,可是誰都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因為這裏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不過的草坪而已。


  地麵已經裂開了縫隙,所幸,在屏障的保護下,這些裂縫並沒有產生多大影響。南杏將一道黑色的光芒劈向景瀾的麵門,卻被連城剛好擋了下來:“怎麽,戳到你的痛處了?”


  “痛處?我恨不得引以為榮,隻有你們還在執迷不悟!”南杏狂悖地笑著,“薑洵已經死在了川端一華的手上,你們失去了一個神。薑洵的神的記憶沒有恢複,連元神都沒留下。隻有薑漫一個人,你們還想重建宮殿?”


  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南杏的臉上還是出現了暴怒的神色,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手中開始蓄力,他諷刺地看著麵前的人們:“你們想用什麽來困住我?戰神陣法?一個個高高掛起,可是戰神陣法需要屠殺生命擺陣,你們不是不知道吧?”


  蘭青冷笑一聲:“你可以盡管來驗證,我們有沒有用陣法。”


  話音剛落,南杏便狂笑著用黑色的火焰,瘋狂撲向麵前的人。清原溯抱著蘭青一躍而起,用風切的劍氣斬斷了火焰,火焰在冷冽的劍氣下當場化為了灰燼,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仿佛是一場大雪。塵土飛揚之間,蘭青迅速地判斷出了麵前的形勢,一邊指揮著風切,一邊讓戰神盡量引開已經開始發狂的南杏。


  南杏的笑聲讓所有人的耳膜都在震動,連城站在南杏身後,用金色的鎖鏈捆住了他,緊接著清原溯的劍氣紛紛飛來,雖然對南杏來說傷害不大,但是對於他的地獄火來說卻已經綽綽有餘,地獄火揚起的灰塵,讓南杏根本看不清前路。


  清原溯看著麵前的東西,根本無暇顧及身旁的人,他保護蘭青保護得越來越吃力。安思影和景瀾則在後麵,景瀾一邊反映著從前南杏不堪的過去,一邊讓安思影開始布陣。


  地上已經按照當天名畫的順序排成了戰神陣,被捆住的南杏仍然在不斷地爆發出來自地獄的火焰,他看著麵前的陣法,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真是可笑啊……這個陣法,是要用人來祭祀的。怎麽了,標榜正義的大人們?現在是你們在做你們所謂濫殺無辜的事情了,這件事該怎麽說?是不是也能成為你們口中的不堪的曆史?”


  濃濃的鮮血逐漸注入了那些陣法當中,沒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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