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闖入虎穴
山本製藥大樓前,藤原涼子給門口的保安看了看通行證,上麵山本旬的簽名清晰無比,她帶著無常,迅速潛入了山本製藥大樓。
“一定要小心些.……”藤原涼子用中文低聲道,“山本製藥裏的很多員工都是暗藏的保鏢,為了保證技術不被偷走,他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無常卻沒心思聽這些,多年的特種兵經驗,讓他覺得這種隱形保鏢都不足為奇:“那對我來說都不是事兒,我就想知道,你怎麽弄到山本旬的簽名的?”
藤原涼子的心裏咯噔一下:“你用的這個動詞,在中文裏的意思可不太好啊。”
“是不太好。”無常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在別人看來,他們隻是用華夏語言友好交流的工作夥伴,“這個簽名顯得有些舊了,一看就是工作證上重新複製上去的。這種特殊工作證一般都是讓山本旬親自簽名的吧?還好那個保安夠蠢,看不出你的簽名上沒有墨水和書寫的痕跡,就算工作證是一張卡,用馬克筆親自簽名,也還是會有細微的濃淡。不過,這都算了。”
藤原涼子冷笑一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跟山本旬聯係得不多,但因為近期我有別的事情要找他,隻能翻出他以前給我送的禮物,把他的簽名小心翼翼地印下來刻章,粘上特殊墨水一蓋章就是了。隻是沒想到,我這個章刻的技術高超,沒有濃淡,反而被你看了出來。”
無常想象力本來就豐富,他不禁想到了從前山本旬和藤原涼子相處的畫麵。這些年來想必山本旬一直深愛著藤原涼子,能讓一個大集團老總的兒子、現任的高管這麽神魂顛倒,藤原涼子居然還是選擇了陳楓,可見陳楓的魅力有多大。
現如今,藤原涼子居然還為了陳楓去重新見山本旬,就連山本旬給她的禮物,她保存下來,也是為了日後能夠憑借山本旬的名號為自己辦事。一時間,無常竟不知該說藤原涼子是聰明還是“物盡其用”,他不禁為山本旬感到有些唏噓。
無常歎了口氣:“山本旬一定沒想到,再次見到你,你會利用他。”
“你不了解他。”藤原涼子冷冷地開口,“山本旬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本來找他是有別的事,但是現在還是救陳楓要緊。”
藤原涼子突然把工作證拋給無常,被無常輕鬆接住。
電梯“叮”的一聲。
“你到了。”藤原涼子下了逐客令,“記得要盡快。”
無常沒有回答她,隻是點了點頭。什麽嘛,陳楓為什麽會喜歡這種冷冰冰的女人啊?跟安思影的可愛比起來,藤原涼子真是差的太遠了,就拿剛才來說,她的叮囑居然是盡快?!唉,這女人的眼裏,隻有陳楓一個人吧。
懷著略微不安的心情,無常先刷了門禁卡,又出示了工作牌才走進了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比雅尚集團的實驗室大得多,幹淨得一塵不染,每個測量器材都精確到了微米,看都看不清,每個人都帶著口罩和白大褂,來自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們匯聚在這裏,共同商討著精準注射的應用和實驗目標。
所幸這些人講的語言都是英語,讓無常勉強用做任務的經驗聽懂了他們的談話。要是他們每個人都說自己國家的語言,那還不得翻了天?
無常走了進去,輕咳一聲:“各位科學家們,大家好。”
他本身就是軍人,一氣沉丹田,聲音十分有力,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看著他。無常陪了個笑臉道:“我是華夏軍方派來的技術交流人員,請問我是否有幸參觀注射器材和探測儀?”
研究人員們本來還對他有些懷疑,但在看到山本旬的通行證後,所有人都閉了嘴。
“當然可以。”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夥子突然張口說出了流利的中文,“你是華夏人吧?是軍醫吧?我聽說軍醫都很黑,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他話音剛落,身後立刻響起一陣應和聲。無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想到這些研究人員還挺幽默,一見到他就開始調侃。
那個金發碧眼的小夥子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台前:“這是我們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副本,您是交流人員,可以自行觀賞。”
無常看著前麵的儀器,一個很小很小的針頭,連接著正常大小的針孔,乍一看仿佛是針筒上掛了跟頭發絲兒。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無常還是保持著冷靜,仿佛自己早就見過了似的:“原來這就是注射器。”小夥子點了點頭:“沒錯。因為精準注射講究的是對單個細胞或細胞群發生作用,所以針頭非常小,即使是這麽小了,對於細胞來說,它也是巨型的怪獸。”無常聽得雲裏霧裏,自己理解了一番,感覺八九不離十,卻還不敢開口:“是這樣啊,這個對於軍方的應用很有幫助呢。”
小夥子一聽到有人誇讚,更是眉飛色舞:“當然有幫助了,你們可以用精準注射迅速消滅壞死細胞防止它們進一步擴散,或者是把藥物精準作用在細胞上,這樣可以救很多戰場上的人。”無常點了點頭,故意引他多說:“是這樣沒錯,但是在戰場上,軍醫的生存環境非常惡劣,怎樣才能找到正確的作用點,把藥物精準輸送到細胞裏呢?”
小夥子得意道:“這件事山本旬先生在應用的時候早就想到了解決辦法,這就是精準注射的探測儀。”無常看著前麵幹淨而設計簡潔的小小儀器,心裏有了底:“好,我知道了。如果您還有別的研究,就去忙吧。”金發小夥點了點頭:“那您可以自己觀看或者研究原理,但是請您不要對儀器進行損壞。這些儀器都昂貴得很,雖然您是軍方的人,但還是不要損失這些不必要的財務。”
正在無常準備將假的注射器和探測儀用來掉包的同時,藤原涼子站在山本旬的辦公室前,撕下了臉上的紋身貼,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