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失憶?
安全落地,陌桐殤一邊護著無憂,一邊擊打著怨靈。
隻見一個怨靈趁著陌桐殤分心,突然衝進了無憂的身體。
“憂兒!”陌桐殤看到無憂出事兒,也分了心,卻是感覺後背想被什麽擊中了一樣,一口血吐了出來。
回頭看去,一個蒙著黑色鬥篷,看不見其他部位的東西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把黑色的巨大鐮刀。
突然感覺大腦一陣疼痛,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撕咬他的頭一般,手中的劍掉到了地上,雙手捂著頭也漸漸倒了下去。
隻見著無憂被無數的怨靈襲擊,“憂,憂兒。”陌桐殤最後昏了過去。
“啊——”
無憂大吼一聲,每一個怨靈都想占據她的身體,可她,也撐不住了。
那個身著黑色鬥篷的東西,不知是人是鬼,一步步向著無憂走去,那些怨靈竟然都不敢靠近。
隻見黑色的大鐮刀突然就向無憂的心髒砍去。
風雲驟變,狂風驟起,怨靈們四處躲藏,而無憂隻是靜靜地在哪裏躺著,心口上也隻是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傷口。
模糊之中好像又聽到了喊叫的聲音,這裏到底是哪裏?
“嘿,兄弟,快點起來,別睡了!將軍來點兵了。”
有人再叫自己?兄弟?
無憂緩緩睜開了雙眼,卻是看見一張很憨厚的臉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無憂坐了起來,卻發現這裏的環境有些不對勁兒,“這是哪兒?”
“阿離,你不會是燒糊塗了吧,這裏是軍營啊。”眼前微胖的穿著一身兵裝的男人說到。
軍營?無憂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確能看到正在操練的士兵,還有那個徑直想他走來的一身盔甲的男人。
“將將將將軍。”二胖看見將軍走了過來,嚇得都結巴了。
“怎麽回事兒?”一旁的副將很生氣,問到。
“稟,稟,稟將將軍,他,他,他發燒暈到了,耽耽耽誤了操練,請,請將軍贖罪。”二胖真的不是結巴,他就是緊張。
無憂還在觀察周圍的環境,最後與眼前的男人對上了眼。
“去看軍醫吧。”一直沉默不語的無痕將軍說了一句。
“是!”二胖急忙連拖帶拽地把無憂拽走了。
到了軍醫處,無憂一句話沒說,一路上一直在左看右看,她不會到了什麽古戰場吧。
“阿離,你不會傻了吧。”二胖一副痛心的模樣,“你傻了,我可怎麽辦啊!我本來就笨呢。軍醫,你快給他看看。”
軍醫給無憂檢查了一番,“這,這怕是燒糊塗了。”
“真燒糊塗了呀!瞧我這烏鴉嘴,該打,該打。”二胖說著,開始打自己的嘴巴。
“停!”無憂無奈,“軍醫,為何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是燒壞腦子了,暫時性失憶,放心,會好起來的。”軍醫慢悠悠地說到。
二胖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幸虧沒傻,失憶沒事兒,沒事兒。”
離開了這裏,二胖問無憂,“你總該記得自己是誰吧。”
“阿離。”
“那這裏是哪裏?”
“戰場。”
“咱們將軍叫什麽?”
“無痕。”
二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不是還記得些麽?”
無憂無奈,這都是白癡問題好不好,剛剛路上聽別人說也能記住啊。
到了住的帳篷,裏麵目前就他倆,別人都在訓練。無憂走向了水盆,看著水中的倒影,這,不是她的臉。手放在了胸口處,但這是女兒身。
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微微發熱的東西,凰靈還在不在不知。無憂把手放在眼前輕輕揮了一下。
隻見水盆中顯示出了她的真實麵容,好吧,還是她自己。
“阿離,你幹嘛呢?”二胖看見無憂站在水盆前一動不動,走了過來。
無憂又一揮,又恢複了剛才的麵容。“沒幹什麽,對了,有水嗎?”
二胖手指一揮,一杯水飄著到了他的手裏,“你不會自己找啊,這點小事兒也要我幫你。”
無憂看直了,剛剛那是什麽?隔空取物?“你,怎麽做到的?”
二胖看著無憂一臉認真的模樣,驚訝極了“我去,阿離你連著都不記得?你不會發了一次燒,連自己會法術都忘了吧,雖然都是最低級的法術,不然也不會隻當個小嘍嘍。”
“法術?”無憂閉上了眸子,看著床邊的剪刀,死馬當活馬醫,集中意誌,伸出了雙手。
隻見“嗖”得一下子,剪刀就飛到了無憂的手裏。
“嚇死我了,這不還會呢嘛。”二胖感覺今天一天受的驚嚇有點太多了。
“現在聽著,我問你答。”無憂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嗯,你問。”二胖沒那麽多心思,也絲毫不會懷疑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阿離了。
“這裏是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我們在這裏做什麽,這些法術又是什麽。”
“這是,什麽時候?這我也不曉得,反正就是咱們族在跟靈族在打仗。至於法術是什麽,這,咱們也不是神仙,就是這裏的人都會些法術嘛,這怎麽會的,老祖宗就會嘛,還有什麽法器什麽的,你像咱們無痕將軍,那叫一個厲害,剛剛帶咱們打了勝仗,你還立了一個三等功呢。”
“停,打住。”無憂打斷了二胖的話,若不打斷,怕不是還會講一晚上。
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這恐怕就是二胖所能告訴她的了,等等,法器?無憂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她的赩影簫呢?怎麽沒在她身邊?“我的法器呢?”
二胖擺了擺手,“一個小士兵,你還想要專屬法器,想的可真美。”
“那我的身世呢?我是怎麽來的軍營你知道麽?”無憂突然想,為何要女扮男裝入軍營呢?
“這,咱們一起入的營,你說你是個孤兒,別的也沒跟我說。”
無憂沉默了,她到底怎麽來到的這個地方,真是讓人頭大。
“那你接著休息吧,我先去訓練了,等你好些了再來。”
無憂點了點頭,看著二胖裏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師兄有沒有也到這邊來,估計不可能吧,一般發生這種事的好像都是針對她,罷了,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