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安丟了
濟世堂內,奶娘剛哄安安睡著,便聽見外麵有人喊走火的消息。
嚇得奶娘趕緊開門看了看,卻發現無憂那邊的屋子都燒著了。
主子屋子裏可是有不少重要東西啊,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安安,又看了一眼外麵的火勢,罷了,她還是守著安安吧。
剛轉身的那一刹那,奶娘失去了意識,暈倒了過去。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抱走了安安,消失了蹤影。
等到有人來看時,已經晚了。
正在聽曲兒的無憂跟聶伊寧正入迷著,突然閃身進來一個人,把聶伊寧嚇了一跳。
無憂看著靈位,“怎麽了?”
“主子,不好了,濟世堂起火,安安少爺被抓走了。”
“嘭。”無憂一拍桌子突然站了起來,來不及責備他們,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走,回去。”
聶伊寧從未見過戾氣如此之重的無憂,她也不敢多問,急忙跟著往回走。
而此時隱族的人也突然運著輕功到了船上,講事情告訴了兩人。
冷煙覓聽了身體怔住了,“安安,我的安安。”說著,起身向船蓬外走去。
宮卓拉住了冷煙覓,“這裏都是水,你小心啊。”
冷煙覓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緊緊拽著宮卓的衣袖,“宮卓,你幫幫我,帶我回去,快,快帶我回去。”
感受著冷煙覓身體的顫抖,宮卓攬住了她的腰肢,輕點著湖麵飛身上了岸。
無憂回去之後,火已經差不多被撲滅了,到了屋裏,看著床上空空的,奶娘還昏迷著,還有那大開的窗子,緊皺著眉頭,這可怎麽辦。
“來人!都去找,把這裏翻個天也給我找到安安。”
陌桐殤也趕了回來,“別急。”眼神卻是落到了窗邊,走了過去,撿起了窗邊的東西。
這時宮卓和冷煙覓也都趕了回來。
“安安,我的安安呢?”冷煙覓像是瘋了一樣,安安是她的命,怎麽可以丟?
“這是凶手留下的。”陌桐殤看著手中的令牌說到。
冷煙覓看見了令牌,像是傻了一般,“怎麽會是他,怎麽會。說著,突然向外跑去。”
她要去找他,為什麽要帶走她的兒子。
聶伊寧驚了,這不是她皇兄手下近衛都會佩戴的令牌嗎,莫非是皇兄?
而正好,聽說這邊著火,趕緊帶著城防營趕來的聶煜琛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發現了淡妝的冷煙覓,盡管還是穿著深藍色的衣服,可他還是傻了眼,這不是他的覓兒嗎?
下一秒,冷煙覓衝了上去,拽住了聶煜琛的領子,“聶煜琛!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好不好,那是安安啊,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麽可以對他下手,我求你了,還我兒子好不好。”
眼淚止不住地流著,肩膀一聳一聳的,都快有些喘不上氣來,突然,冷煙覓竟是直直暈了過去。
聶煜琛抱住了冷煙覓,他現在滿腦子的不知所措,什麽他的兒子,那個小孩是他的兒子?
“覓兒,覓兒。”聶煜琛看著無憂,“小神醫,發生了什麽?”
聶伊寧已經吃驚地不行了,怪不得她剛剛看無心有些眼熟,原來是煙覓姐姐,主要是那個小安安是她的親侄子。
“皇兄,你跟煙覓姐姐的親兒子被人拐跑了,現場還留下了你的令牌。”
她是完全不相信她皇兄會做出這種事請的。
“是陷害。”陌桐殤說了一句,這下可真是麻煩了。
聶煜琛抱著冷煙覓就進了屋子,放到了床上,瞥見了窗邊的撥浪鼓,心被刺痛了一下。
無憂拿著銀針給冷煙覓紮了一下,看著她眼皮動了動,片刻便醒過來了。
“煙覓。”無憂輕輕喚了一聲。
看見眼前的聶煜琛,冷煙覓想要坐起來,“聶煜琛,還我兒子。”
聶煜琛緊緊抱住了她,“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放心我會把我們的孩子找回來。”
冷煙覓不相信和他沒有關係,硬生生推開了他,“你走。”說著,看向了無憂,“無憂,幫我。”
無憂點了點頭,“王爺先回去吧,若是有心,就派人找找吧。”
聶煜琛看著冷煙覓眼中的恨意,知道此刻說什麽也無用,“阿寧,你留下照顧覓兒。”
聶伊寧點頭,“我會照顧好嫂子的,你快去找安安。”
就這樣,赤延帝都突然有好幾股勢力開始找一個孩子。
而此時,知道了一切真相的宿蕊,攥緊了拳頭,嗬,果真不出她所料。
“去給濟世堂送個消息。”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怎麽能說丟就丟?
“主子,有人送來了消息。”
無憂急忙問到,“給我。”
“那小乞丐說是給無心姑娘的。”
冷煙覓一聽,趕緊結果了紙條,看完之後,睜大了眼睛,將紙條攥成了紙團。
“那人什麽要求?”無憂走了過去,慢慢打開了那個紙團。
“他讓我自己去,用我換安安。隻能自己去。”
無憂看了看字體,“這明顯是個全套,你自己不行的。”
冷煙覓眼眶紅了,“安安在他們手裏,他還那麽小,我不敢冒險。”
“嫂子你放心,我們暗地裏派人保護你。”聶伊寧心疼的不得了,這一日裏,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想想所有都是煙覓姐姐一個人承擔,還有生孩子的時候險些一屍兩命,真是太堅強了。
無憂也點了點頭,“你放心,別著急。”
已經是第三日的子時了。
城外小樹林裏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月光通過縫隙照到了地上。
“炎王妃好久不見啊。”墨白冷笑一聲。
宿蕊走了過來,“不愧是攝政王,這都能猜出本宮的身份。”
“長話短說吧,炎王妃這是又何話想說?”
墨白把玩著手中的扇子,嘴角微微勾起著。
“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哦?堂堂炎王妃要和本王做交易?本王可不信王妃不知道炎王和本王的關係。”
“不過都是利益關係罷了,有人不珍惜,本宮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宿蕊說著還有些氣憤。
“那王妃能做些什麽?”
“撤掉對王爺的軍事幫助如何?”宿蕊邪魅地笑了,“父皇也不過是看重利益罷了,誰給的又何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