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受傷
深夜,墓地裏,一塊無名碑旁,能看到向下的地道。向下看去,看不到頭,陰森森的。
無憂到了墓地之後,一陣陰風吹過,打了個哆嗦,“滄蝶,總舵在墓地裏?”無憂非常小聲地問。
“入口在墓地裏,但是通向的是遠處的深山,總舵的建立並未影響這些逝者。”
點了點頭,跟著滄蝶走進了墓地。
看著那黑布隆冬的地道,“這麽隱蔽的地方,怎會被發現?”無憂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個地道隻有我們幾個隊長知道,所以比較安靜。”點燃一個火折子,帶著無憂走了下去。
陌桐殤持劍看著眼前的麵具男,當年無憂墜崖,就是他一手造成,如今又找到了總舵,真實低估了他。
“你到底是誰。”
“本王是誰,並不重要。”男人冷笑一聲
穆淮看著麵具男,他的身影和聲音都和主子如此相似,真是讓人火大。怕是都能冒充主子了。
看著又打起來的兩人,這狹小的空間似是阻礙了兩人的刀光劍影。
“咻”剛進來的無憂看見有人打算暗算陌桐殤,銀針飛了過去刺入了那個人的眉心。無憂發誓這是自己最準的一次,可能是被環境刺/激的吧。
“大公主來了。”麵具人邪魅地笑了,劍走偏鋒,任由陌桐殤刺傷自己,劍卻向無憂刺去。
“無憂!”
此時的無憂反應過來時,劍劃破空氣已經淩厲地刺了過來。
手中的玉簫已經用力抵住了麵具人的劍,陌桐殤也趕了過來,卻見那劍突然轉了個方向,刺向了陌桐殤。
聽見了劍刺進血肉的聲音,無憂愣了一下,隨即,匯聚內力夾著一根銀針一掌打在了麵具人左肩。“針上有清風散,半個時辰內不解毒必死無疑。”
麵具人嘴角上揚,邪魅得笑了,“比四年前聰明多了。”言落,迅速離開了。隻留下一句“我們還會再見的”回聲在空中。
從身上扯下布條,拿出藥,撒在了陌桐殤的傷口上,“師兄,疼麽”,咬著嘴唇,控製著自己。
看著無憂顫抖著的雙手,發青的嘴唇,卻還裝作很鎮定的樣子,陌桐殤摸了摸無憂的頭,強扯出一抹笑意,“乖,小傷。”
努力忍著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腦子裏現在一團亂。師兄受傷,那個人說的四年前的事,還說以後還會見,還有總舵出事,自己已經什麽都想不通了。
想要回想當年的事,腦袋卻隱隱作痛,不能強迫自己,看著受傷的陌桐殤,在自己麵前,師兄所有的理智都換化作了泡影。
“穆淮,”無憂輕輕擦去了自己的淚,給陌桐殤處理好傷口,站了起來,“你守著師兄,滄蝶,你找幾個人陪我去救傷員。”
“來人,派幾個人去幾個入口處守著,其他人都聽無憂的指示。”
無憂先治療著重傷的屬下,受了小傷的,有別人顧著。
麵具人功力和陌桐殤不相上下,又用了藥給總舵的人,但虧來總舵的人都不是才吃素的,傷亡不大。
看著無憂忙前忙後,陌桐殤心裏很暖,自己的這些勢力,她都知道,卻從來不過問,也不插手,一直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自己。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無憂揉了揉發算的肩膀,把滄佟喚了過來。
“滄佟,你拿著我的令牌,帶著大家去濟世堂,暫且先安頓到那裏,待找到新的總舵地址之後再走。”
看著令牌,感覺很是沉重,濟世堂是無憂小姐開的醫館,卻也是小姐培養的一股小勢力。“屬下不想連累小姐。”
“好啦,裏麵也有暗道,絕對隱秘,再跟我矯情,不管你們了。”無憂裝作生氣了的樣子,把令牌塞到了滄佟手中。
滄佟回頭看了一眼主子,見主子點了點頭,便也接受了。
走到了陌桐殤身邊,扶起他,“穆淮,帶上師兄,我們回王府。”
感受到陌桐殤沉重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他的額頭,卻是燙的嚇人。
眼神犀利,瞪著穆淮,很是生氣,“我讓你看著他,發熱了你不知道嗎?”
“是我不讓他說的。”陌桐殤此時虛弱到了極點,看著無憂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受傷看來也是有好處的。“謝謝你,丫頭。”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憂壓在了心中的怒氣,卻還是沒辦法不生氣,“等你傷穩定了,我便回星辰穀,三個月不會見你。”
此時的陌桐殤怕了,“丫頭~”一臉委屈,卻終是在下一秒昏了過去。
媞月國,棲鸞殿
“乖,思樂,跟著乳母出去玩。”離瀟如看著遠處的人,對著一旁練字的女兒說到。
六歲的離思樂已經長得很是漂亮,白淨的皮膚,桃花眼裏充滿了神韻,粉嫩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以後肯定是個仙女一般的人兒。
“是,母君,思樂告退。”行了一個禮,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去。
看著走到身邊的禹澤,離瀟如眉眼含笑,雙臂摟上了他的脖子,整個身體掛了上去“澤,去屋裏。”
打橫抱起離瀟如,進了內室。一番雲雨,屋內充滿著旖旎的氣息。
宮裏的下人們似是已經習慣了帝君和皇夫白日宣淫,並未當做什麽稀奇事,隻是各自忙著自己手裏的事情。
靠在禹澤懷裏,“澤,有消息了嗎?”
“這幾年各個國家都有紅發女子的身影,可是,雖然紅發的人少,但隱族一直都在。我們的人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離無憂。”
“不是有畫像嗎,就算過了四年,可眉眼是不會變太多的。”離瀟如這些年一直緊張無憂的事情,畢竟那可是凰靈。
“那人傳來了消息,陌涼可能有無憂的身影。”
眼裏劃過一抹陰鷙,“殺了吧,真不會讓無憂阻擋思樂的路。無憂城那邊,這些年有子羨管著,兩年不見,都已超出掌控了。”
“無憂城好辦,還是離無憂比較重要。”
“嗯。”輕哼一聲,吻上了禹澤的唇。
此時的無憂城,霽雨推著子羨上了城樓,望著遠方,“子羨,公主現在過得應該很好吧。”
“嗯。”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無憂,你何時回來,無憂城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