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未知的後果
東條太陽並不知道第四道防線上的力量,已經出動了,他得到了消息就是,他們已經將恐怖分子遏製住,下一秒就能殲滅他們,小RB原是這麽想的,等把龍盟兄弟全部消滅完後,再向東條太陽說明一切的真實情況;小RB並不知道,這一個善意的欺騙,將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聽到將恐怖分子遏製住的消息,東條太陽放下了心,也就沒有急著手下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他還在說道:“我就說,我留下的可都層層篩選,絕對忠誠,軍事技能都個個優秀的軍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打敗呢?”
第四道防線補充起來的力量,大部分都到了防禦淩耀祖與朱大肥的這兩個方向,因為朱大肥與淩耀祖的攻擊實在太淩厲了,防線就快有被撕碎的樣子。
越來越多的龍盟兄弟倒下了,但更多的龍盟兄弟,踏著兄弟的鮮血,向前衝,向前進攻,明知道要死,仍然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
“啪!”
一朵血花猛地從一名龍盟兄弟的脖子上迸射出來,龍盟兄弟的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馬上就要栽倒在地上,但是他卻用手中的衝鋒機,生生支撐住了他的身體,然後拔出從小RB的手裏搶來的手槍,繼續對外射擊。
“啪!”
又是一發子彈,從遠處疾速射來,鑽進了這個兄弟的胸膛,連續受到致命重創的兄弟,衝鋒槍已經支撐不住他的身體,終於仰天栽倒在腳下這片堅硬的,滲滿了鮮血的地板上,在他帶著飛濺而起的血珠,向下飛墜的時候,這個兄弟的眼睛裏,揚起的是一絲無悔此生的笑意,還有一聲歎息。
他笑,是因為他以自己為餌,讓龍盟兄弟殺死了更多的小RB;他歎息,是因為他沒能殺進去,沒有看到進國神廁的毀滅;但是,他還是帶著欣慰的神情走了,因為他相信,兄弟們一定可以幫他完成,他未完的心願。
有不少的兄弟,看到了這一幕,讀懂了他的笑意,他的歎息,他的欣慰,所以,兄弟如飛蛾撲向了那必死之火,一隻飛蛾撲不滅,就兩隻飛蛾,十隻飛蛾,一百隻飛蛾,總有一刻,能夠將那火撲滅!
“不能再這樣齊頭並進下去了!”淩耀祖身上的槍,仍然掛得滿滿,不僅沒少,反而更是多,他邊開槍,邊想著:“必須要用兩路來吸引火力,就像先前那位兄弟一樣,再讓另外兩路主攻!這樣才可能有機會!”
一番思量之後,淩耀祖與朱大肥溝通了一回,做出了決定:他和朱大肥兩路吸引火力,將大多數的人都吸引過來,從而讓無敵與血天趁機攻進去,而他們想吸收火力的辦法,就是要動用他們兩路的C4炸藥!
耳塞中傳來了淩耀祖的命令:“無敵、血天,我和朱長老,將為你們吸引火力,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任務,就是給我衝進去,把炸彈埋在進國神廁的主體框架之下,隻要炸彈一埋下,立馬引爆炸彈!告訴我,你們能完成任務嗎?”
“能!”無敵和血天用生命迸發出呐喊,“死也要完成任務!”
是的,無敵與血天即便是死,也要完成任務;這個機會,是淩耀祖、朱大肥等兄弟們,用鮮血和生命來創造的!
“死士們,前進吧!”
淩耀祖一抹臉上的血水……
以鮮血為引,以生命為靈,爆發了鮮血和生命的龍盟兄弟,進攻更加淩厲,淩耀祖帶著兄弟不再像幽靈一般,而是發起了正麵進攻;朱大肥更肥了,殺戮也更凶猛了,臉上的笑容一直那麽的嗜血……
即便龍盟兄弟這樣猛烈的進攻,但小RB還是沒有潰散的跡象,似乎在槍聲炮聲、鮮血死亡的洗禮之下,他們就像打了催熟針一般,快速成長了起來!
小RB成長得越快,淩耀祖和朱大肥的笑容就越燦爛,用鮮血洗了個澡的朱大肥,正說道:“一群RB豬,我讓你們成長了,那就讓我,再親手將你們,毀滅吧!”
“毀滅”兩字落下的時候,淩耀祖嘴裏也喊道:“送上我們的大禮!”
命令一下,朱大肥與淩耀祖的兩路人馬中,像箭一般各自衝出去了五個人,四個人以肉盾的姿勢,往前推進,還有一個兄弟,緊跟著他們的身後。
“兄弟,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屍體拿來當盾牌!”
“一具屍體不保險,我知道你的力氣大,把我的屍體一起給抓上,你一定要衝進去,衝進去……”
“放心吧,沒有引爆炸彈,我怎麽可能死?”
“前進!”
一共十個人,悍然發起了如千軍萬馬般的攻勢,攻勢如燎原烈火,淩耀祖看著他們的身影,眼睛濕潤濕潤的,因為誰都知道,這十個兄弟,走向的死亡深淵,沒有一點活的希望,必死無疑!
大風起兮,雲飛揚,血濺九天!
小RB看著那十名兄弟,身影那麽的孤單,沒有發出一點兒的嘲笑,反而更加凝重,這道防線的總負責人,看到這個畫麵,厲聲吼道:“開槍,把他們打死,不能讓他們接近……”
“女馬白勺,你說不能接近,就有能接近嗎?”十名兄弟,開始了狂衝,沒有閃避子彈的軍事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匍匐在地,有的隻是一往無前,直衝向前……
爆發了身體裏全部潛力所激發出來的速度,雖然不能與子彈的速度相比美,卻還是讓不讓的子彈,落了空!那隻負責人,就子彈的效果不好,又怒吼:“大炮呢?大炮呢?還有手榴彈,還有炸彈,一個都別留,全都給我扔出去,給我瞄準了炸,把他們炸成碎片。”
鋪天蓋地的炮彈集射了出來,將十名兄弟方圓數百米的範圍,全部覆蓋,十名兄弟沒有林南那樣瞬移的速度,自然不可能在瞬之間,便衝出這一百米的死亡界限。
十名兄弟不衝了,他們齊刷刷地停止步子,一個兄弟看著那漫天的炸彈,豎起了中指,“小RB,狗雜種,操你全家,老子不跑了,老子下地獄陪你繼續玩……”
聲音還在空中飄蕩,這名兄弟,已經一把將背著炸彈的兄弟壓在了身下,其他的三名兄弟也是,將背著炸彈的兄弟,牢牢的壓在身下,一兄弟還在怒吼,“譚傷,把頭給老子縮進來,就像的烏龜一樣,縮緊一點,娘的,你想讓老子白死啊!”
譚傷眼裏含著淚,聽話的將頭縮進了那用身體,用血肉築成的保護之中……
轟,轟轟,轟轟轟……
炸彈聲響起,在地麵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彈坑,壓在最上麵的兄弟,在第一顆炸彈落在旁邊的時候,就被衝擊波炸得昏迷了過去,炸彈的碎片,不知有多少塊紮進了他的身體,下麵的兄弟在笑著問道:“老何啊,你不是很牛嗎?不會已經被炸死了吧?”
“你娘的才被炸死了,你死了,老子都還沒有死……”老何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顆手榴彈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一丁點兒的遲疑,老何抓起手榴彈就扔了出去,“給老子滾……”
手榴彈是被扔了出去,可一塊炸彈碎片,直接鑽進了他的腦袋裏,鮮血腦漿迸裂,頓時沒有了話語聲,下麵又傳來了喊聲:“老何,老何,給我講一個H色笑話吧,讓我的荷爾蒙激素在分泌得旺盛一點……”
“老何,老何……”那人又叫了兩聲,仍然沒有老何的回答,那兄弟知道,老何已經完成了任務,死去了;他含著淚說道:“老何,一路走好,我會讓譚傷活著的,在黃泉路上,等著老弟,我馬上就來,給我講H色笑話啊……”
這兄弟在說著,下麵卻傳來了譚傷的聲音,“辦公室裏,一美女要求男同事給其講一個既短小又有內涵的H段子,男同事低頭沉思片刻後,說了經典的八個字:我是鋤禾,你是當午……”
聽著譚傷說的話,這兄弟半天沒有愣得過神來,不由問道:“譚傷,你講的是什麽意思?什麽鋤禾,什麽當午的,哥哥我硬是沒有明白……”
“鋤禾‘日’當午!”譚傷還含著淚水,將那個“日”字咬得很重,這兄弟哈哈大笑起來,“譚傷,看不出來,平時文文靜靜,一副書呆子模樣,肚子裏的花花腸子還不少啊!”
“汪大,死了嗎?”
“快要死了。”話剛說完,汪大就真的死了,那兄弟又繼續叫著陳三,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兄弟黯然,說道:“譚傷,就隻有我一個人了,你再講個來聽一聽,講個熱血沸騰點的,不要這麽文謅謅的,太費腦子;聽完,我也該死了,譚傷啊,炸彈,你一定要衝過去啊,哥哥在下麵等著你……”
“一天蚊子跟螳螂去偷看一女的洗澡,蚊子很自豪的說:看,十年前我在她胸前叮了兩口,現在腫的這麽大了;螳螂不服氣的說,那有什麽,我十年前在她兩腿間劈了一刀,至今還每個月都在流血……”
“譚傷,這個還真……”
話還沒完,一灘血便流到了譚傷的臉上,那雙手,那身子,還緊緊的護住譚傷;譚傷似乎沒有感覺到似的,還在嗚咽著說道:“司機送領導參加文藝晚會,領導進了會場,司機被保安攔住,司機說我跟領導是一個係統的,保安說:J8跟蛋也是一個係統的,J8進去了,蛋能進去嗎?”
“一位妙齡女郎與一瀟灑小生,約會於公園……”譚傷還在說著,不停的說著,一個接一個說著,說給死去的兄弟聽,說給他自己聽,說給那些冤魂聽……
直到,不再有轟鳴的炸彈聲,戰場上一片寂靜,譚傷將兄弟們的鮮血,抹在自己的臉上,冷冷的說著:“兄弟們,等著我,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