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魔阻滅魔,神擋弑神
“主上,我們的任務是保證你的安全!”
“有你們在,我有什麽不安全的?快去,那些人竟然還反殺得堅持不住了!”高山清司暗自驚歎他們的戰鬥力,尤其是絕地求生的戰鬥力,他看著欲言又止的忍者首領說道:“這是命令,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村上君!”
“主上,讓我留在你身邊吧,他們出去就夠了!”
高山清司微微一想,點了點頭,於是剛回來的幾名累得不行的忍者,還有先前撤回來的忍者,再一次向土穀三刀他們殺去。
“他們又來了,來的正好,把他們全都拖住!”陳正大聲喊道,看到二十多名忍者又一次殺過來,臉上沒有半點懼色,反而有點興奮,“堅持住,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陳正的聲音之大,大的鑽進了高山清司的耳朵裏,而高山清司剛好會點中國話,嘴角一斜,念道:“真不知道這群人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臨到死地,還這麽囂張。”
陳正他們的話很囂張嗎?高山清司這麽認為,但陳正他們絕不這麽認為,因為他看到了另外一邊的戰場,淚正帶著朱大肥、淩耀祖等龍盟裏功夫最好的人,在殺出一條血路,一條殺向高山清司,殺王的血路……
淚的前麵是人,再往前麵還是人,前麵的前麵仍然是人,而她的後麵,是朱大肥,是淩耀祖,是血天,是宋凱……是一群要殺出一片天地的龍的傳人,是那個人的兄弟……
前麵全是人,怎麽辦?
無他,魔阻滅魔,神擋弑神,如此而已。
更何況,前麵的人是神嗎?是魔嗎?不是,隻是一群小鬼子,一群小醜而已!
所以,在鮮血飛濺中,在刀光劍影中,在鬼哭狼嚎中,淚帶著龍盟兄弟在前麵,在一條血路上前進,沒有什麽可以擋住他們,擋在他們前麵的,隻有一個結局,倒下。
視死如歸的氣勢下,山口組的三百人慌了,麵對比他們人數少了近一百人的慌了,麵對比他們更累更疲憊的人慌了,怕了,懼了,他們不想後退,不要後退,不能後退,因為他們的身後,站立著的是他們的“王”,他們的最高組長。
可不能後退的他們,卻不得不一步步在往後退,越來越多的人分心了,想跑到前麵去阻攔住那一個個魔鬼般的存在,隻隻可惜,他們忘了,他們的眼前還有著要他們命的對手,龍盟的兄弟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一刀接著一刀的砍了下去,毫不留情的帶著了他們的生命。
這才隻是開始,局勢越來越亂,亂得山口組的人不知所措,因為他們發現,擋不住那群人前進的腳步,他們的刀太鋒利,他們的心太堅硬。
忍者首領注意到了後麵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大驚大怒,大喊大叫起來:“擋住他們,殺掉他們,不能讓他們再往前走一步!”
如果山口組的成員,那些與淚、朱大肥等人正麵交戰的人,還能分出精力來開口的話,他們一定會說:“首領,我們盡力了,我們拚了命想擋住他們,想幹掉他們,可我們擋不住啊……”
可惜他們說不出話來,而另外一邊的戰場,陳正也在大喊著:“留下他們,不能給他們脫離戰場的機會!”喊著,當先殺向一個忍者,忍者的攻擊幾乎都讓刃和龍衛們接了下來,忍者很累,雖然依舊還有很大的威脅力,可爆發了小宇宙般的刃和龍衛們,還能接得下來。
土穀三刀則帶著人,撲向山口組成員,那些人也了現了前麵的狀況,想趕過去幫同伴一把,他們想走,可土穀三刀怎麽能夠讓他們如願以償,土穀三刀愈加瘋狂起來,他的手在抖動,可仍然能拚能殺……
不怕死的狠拚血殺,讓山口組的人本就煩燥的心,更加燥動,而土穀三刀還在用日語罵著一句又一句的髒話,激怒著敵人,山口組的人沒去想為什麽一個日本人會幫助由中國人組成的龍盟,他們被那不堪入耳的話激怒了。
失去冷靜理智的人,破綻也跟著跑出來了,而一旦出現破綻,土穀三刀便會在第一時間抓住,緊跟著擴大戰果,讓他下地獄見閻王。
“主上,您先到車子裏去吧。”忍者首領看到那些人離他們隻有五十米遠了,再一次躬身勸說道。
“我就站在這裏,我不想做一個逃兵!”
“可是,主上……”
“村上君,你知道,為什麽我們擁有絕對的優勢,卻贏不了龍盟嗎?”
“主上,您還是先走吧,山口組一定會贏的!”
“既然會贏,我為什麽要走,我要看著他們贏!”高山清司在這一刻表現出了他的魄力,他看著那些要殺出一條血路的人,又問道:“你知道為什麽嗎?”
“主上,我不知道!”
“聽說過一個貓與老鼠的故事嗎?”高山清司頓了一下,也沒等村上回答,自己說道:“故事的大概意思是,一隻貓追老鼠,貓卻怎麽也追不上老鼠,知道為什麽嗎?”
忍者首領沉默,擔憂,非常擔憂,那群人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了。
高山清司仿佛沒有看到,自顧自繼續說來,“因為貓是為了玩,而那老鼠是為了活命,一個為了玩而跑,一個卻是為了生命而跑,貓又怎麽能跑的過呢?
我們的情況不也是這樣,山口組一千精銳,誰人能擋,都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都以為隨便揮兩下刀,就能把龍盟滅掉了,可惜殺到現在,落在下風的卻是山口組。
也許我說的故事還不恰當,因為,龍盟不僅僅隻是一隻老鼠,貓追著他們跑啊跑的,老鼠就變成了老虎,貓最當初沒有將老鼠吃掉,這會兒,就麵臨著被老虎吃掉了。”
高山清司好一陣感慨,忍者首領聽到耳朵裏,卻沒什麽想法,因為他沒有時間卻有那麽多想法,那群人離他們隻有三十米遠了,他們還在拚命前進,山口組的人還在拚命抵擋,還在不停後退……
“主上,我們走吧,山口組不能沒有你!”
“是啊,不能沒有我,山本君已經死了,要是我再死了,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怎麽忍耐得住,如果山口組內亂起來,我就是山口組最大的罪人了!”高山清司雖這樣說著,但他還是一動不動,他希望奇跡的發生,希望他的手下,能突發神威,將那群人殺個幹幹淨淨,那樣,他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回去……
“主上,隻要您還在,我們一定能把這個仇報回來,一定能將龍盟毀滅!”
“一千精銳,打殺一個滿是傷兵殘將的龍盟都沒有成功,那下一次,我們需要多少人?”高山清司很平靜,可那平靜的語氣下,卻蘊含著憤怒,無邊無際的憤怒。
其實,高山清司這麽說也是有點誇張,若沒有土穀三刀帶來的人,若沒有陳正帶來的人,龍盟仍然在劫難逃,而早就布好局的那個男人,現在卻在昏迷中。
“我們走吧!”僅有十五米遠了,高山清司期待的奇跡仍然沒有發生,他不得不為自己考慮,坐進了車裏,忍者首領第一時間發動了車子,聽著外麵的喊殺聲,高山清司捏著拳頭說道:“這,是一個恥辱!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的債,我會找你們還回來的!”
“恥辱!恥辱!”高山清司坐在車裏,久久不能平靜,“這不僅是他的恥辱,還是山口組的恥辱,在一場以為必勝的拚殺中,山口組的第二領導人山本健治被人刺殺,一千精銳盡失,最高組長狼狽逃竄,這不是恥辱是什麽?山口組光榮的曆史在這裏被龍盟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恥辱滲透進了高山清司的第一顆細胞裏,可他現在想的不是怎麽調兵遣將,找龍盟報仇,而是山口組將要出現的混亂,先前看到山本健治被人刺殺,他心裏還很樂意,因為他有信心將山本健治的那一係人馬整合,可這一切的信心都是建立在為山本健治報仇,滅了龍盟的情況下。
而如今,龍盟沒有被滅,反倒他逃跑了,他是一個逃兵,山口組那些人會怎麽看他?絕對強勢的兵力,結果是敗逃而歸,一千多人,最後隻有兩人回去,就連那些忍者都……
或許不僅是山本健治的那一係人馬對他不爽,就是那些中立的人,更甚者是屬於他那一係的人,都會認為他是無能。但,龍盟的確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高山清司帶著這些想法,向山口組總部趕回去,要立馬控製局麵,不能讓其他心懷不軌的人,有一丁點兒的機會。
車子跑的遠了,高山清司帶著恥辱走了,可戰爭並沒有結束,龍盟兄弟的士氣更旺,越戰越猛,越殺越勇。相反,沒了首領的山口組成員,就像一群無頭的蒼蠅,找不到出路,一種失落,失敗在他們心中蔓延,身上的力量也仿佛被抽調幹淨,再無力麵對砍來的刀……
如此好的機會,龍盟兄弟當然不會心慈手軟,一個個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在山口組成員身上肆虐。
終於,山口組有一個人逃了,一人逃,眾人皆逃,四散逃走,潰敗,真正的潰敗,山口組所謂的精銳,就這樣不可挽救的潰敗開來……
其他人還能逃,而那些忍者卻得到刃和龍衛們的重點照顧,想逃也逃不了,最後,被亂刀分屍,成為了過去。
戰爭拉下了帷幕,不管是龍盟兄弟,還是陳正帶著的狼幫,還是土穀三刀的光頭黨,所有存活下來的人,立馬倒在了地上,尤其是龍盟兄弟,從昨天到今天,除了殺戰,還是殺戰,幾乎沒得到休息,剛躺下,呼嚕聲就響起。土穀三刀還有餘力,嘴裏興奮的喊叫道:“我賭贏了,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