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一反常態
而被人殺掉的那名上忍,便是陳正與土穀三刀聯合所為,土穀三刀將刀從那人身體裏抽出來,轉頭殺向其他忍者時,嘴裏還在說道:“這就是上忍嗎?這麽不精打!”
土穀三刀相信,這些忍者絕對擋不住他的路,可他還沒有想完,土穀三刀便覺得不對勁,一股危險突然襲擊而來,趕緊縮頭,那把刀貼著他的光頭而過,那上忍正要補上一刀,卻是衝上來的陳正給攔住了,兩人再一次並肩作戰。
同時,土穀三刀更深刻的體會道:“要想突破他們的防線,攻進裏麵去,損失一定相當慘重。”
忍者全派了出去,車子邊就隻有忍者首領還呆在位置上,刃還是潛伏在一邊,沒有出手,這個時候仍然不是最好的一擊致命的機會,可刃的心裏還是有一個念頭:若是這會兒手中有一把狙擊槍,那車子裏的人,不管是不是組長的,都會難逃一死。”
隻可惜,他的手中沒有狙擊槍,所以,他隻能等,他的眼睛鎖定著那輛車子,等著車子裏的人露出頭來。
車子裏,山西健治正說道:“組長,形勢好像有些不妙,我們需要再從周圍堂口調人來嗎?”
“橫濱中華街周圍的堂口,誰不知道那些是你的人,他們會是怎麽樣的援兵?帶著什麽目的而來?”高山清司在心裏想著,嘴裏卻說道:“山本君,周圍堂口的人可不能抽調,他們還要防著龍盟的人偷襲,君南一帶還有兩百多龍盟成員,不能不防著他們。”
“組長,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你在,山口組就沒有人能夠打敗……”高山清司有點不高興了,這知表麵上是對自己忠心耿耿,實際上對他卻是好一頓諷刺。
誰都知道他高山清司主持的那場大規模進攻中,山口組沒占到好處,現在日本各地的華人幫派,更是以龍盟的名義進行反攻,眼前的戰爭不正是最好的說明嗎?山本健治說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山口組是沒有人可以戰勝的,無論過程怎樣?結果一定會成功!”高山清司說完很有水平的一句話後,不再理會,心裏卻開始琢磨起來,“這個山西健治,平時不是藏的挺深嗎?今天怎麽會明著說出來?”
高山清司還是想不明白,“他在什麽地方占了上風?還是看自己的笑話?還是……”目光不經意間從山本健治身上閃過,高山清司發現他的手在顫抖,“手指顫抖?是擔憂,還是興奮?為什麽擔憂?為什麽興奮?”
高山清司腦子裏一瞬間閃過這許多問題,山本健治的手指的確是在發抖,那個念頭始終揮之不去,所以,他出言試探了,一反常態。
主要是那個念頭太了,山本健治想著:“要是高山清司死在這裏,自己再以報仇為口號,將龍盟血洗,那自己不僅能夠名正言順的登上山口組組長寶座,還能夠增強實力。
可他怎麽才能死在這裏呢?
自己不可能在車裏殺死他,況且自己不一定是他對手,那麽,就隻有在亂戰中殺死他,可現在,那些龍盟的人竟然全部攻不過來,竟然讓一百個忍者就給擋住,該死……”
山本健治手指仍在不自覺的抖動,可他並不知道高山清司發現了他的這個小動作,山本健治看到了前麵回來支援的五百山口組成員,他心裏突地冒出一個想法,便準備打開車門……
五百援兵終於趕回來了,忍者首領長出了一口氣,四周的戰鬥聲,帶來的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那些忍者也可以撤回來,守在車子旁邊,那些人就交給山口組去對付。
從前麵突擊的十名龍衛,在十多名中忍,還有一名上忍的夾擊下,倒下了三人,隻剩得七人,那些中忍也倒下了五個。
燕鐵錚見山口組大部隊衝殺回來,看了眼前麵,果斷的放棄了在這裏繼續纏鬥,如果還留在這裏,除了一死,別無他落,他們隻能和後麵那些人聚攏在一起,才能更好的抵抗。同時,他們撤,山口組肯定不會答應,肯定會追殺上來,那時,場麵不就更混亂了嗎?
燕鐵錚斷後,其餘的人先脫離了戰場,等他們和側麵的兩名龍衛合在一起,解決掉沒來得及撤回去的兩名忍者,燕鐵錚追了上去,九人一起疾跑向後麵。另外一邊,龍盟五人,隻剩下兩人。
那獨臂兄弟仍然在揮著刀,在苦苦支撐,正覺得要抵抗不住時,看到了燕鐵錚他們的動作,也拚著受傷的代價,跑向後麵,與陳正他們匯合,雖然他們不認識,但隻要知道,都是對付山口組的就行了。
果然如燕鐵錚所料,山口組的五百成員,怎麽能容忍他們逃脫,那樣,不就是對他們的汙辱嗎?凶神惡煞的追殺上去,忍者們沒有參與追殺,而是走回他們原來的位置。
山本健治看著追殺的山口組成員,決定賭一把,他的想法是這樣的:坐在車子裏,肯定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尤其是撤回來了五百人。
既然在車子裏沒有機會,那走下車子,走到車子外麵不就行了嗎?他當然不能命令高山清司下車,但是,他自己可以下車,他要去和手下一起戰鬥,如此一來,高山清司還能穩穩的安心的坐在車子裏嗎?
如果高山清司還是不下車,他也可以得到手下的擁護;如果高山清司下車了,那就值得期待了。無論怎樣,對他來說,一點損失都沒有,不是嗎?
所以,山本健治說道:“組長,我下去感受感受,身子骨好久沒有活動過了。”說完,山本健治不管高山清司的驚訝,也不等回答,推開了車門,高聲喊道:“給我一把刀,我和你們……”
聲音戛然而止,山本健治還在疑惑自己嘴巴張著,卻怎麽說不出話來,然後他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他眼睛裏,再然後,他感覺脖子有點不對勁,便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結果摸到一種黏黏的感覺,一看,竟然是血!
這時,山本健治才意識到:真的有人刺殺,可被刺殺的人不是高山清司,而是他山本健治。他猜中了過程,卻沒有猜中結果……
“山口組是本來是我的,要是……要是……自己沒有從車子裏走下來,要是走下來的第一個人是他……”
可這世上,哪裏來的這麽多要是?還沒有想完,山本健治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他的野心,他的霸業隨著生命的流失,全部煙消雲散……
山本健治的眼睛還睜著,卻沒了半分神采,他已經看不見山口組五百成員、忍者、高山清司等人的驚諤,也聽不見緊接著而來的複仇聲……
這一切的締造者,自然是刃。刃潛伏在一邊,當車子周圍人數最少的時候,他沒有發動進攻,因為車子是封閉的。
就在山口組五百成員回援,追殺龍衛等人,忍者正跑在護佑車子的路上,山本健治下了車,所有的人都以為,車子周圍是安全的,山本健治也是這樣認為,所有的人都很放鬆的時刻,刃展開了他的致命一擊,結果,山本健治死在了他的嗜血之刃下。
在準備刺殺山本健治的時候,刃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山口組的組長,因為那個忍者首領一直站在另外一邊,而不是山本健治一邊。
可刃想到:即便這人不是組長,在山口組裏的身分肯定也不低,殺掉他雖然沒有殺掉組長引起的反應大,但有反應總比沒反應要好。因此,刃動手了。
刃刺殺成功後,趁所有的人還在愣神,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毫不猶豫的轉身往土穀三刀那隊人馬衝去,他可不想陷在山口組成員的滔天怒火中。
沉默,可怕的沉默,足足沉默有一分鍾,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幕是真實的,山口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山本健治,就這樣死了,被刺殺了。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連高山清司也是這樣認為,一直處心積慮想取他而代之的人,突然間就沒了,高山清司說不出心裏的感覺,是失落,還是慶幸?
再一次想起山本健治那顫抖的手指,他為什麽會顫抖?他為什麽要下車?這一切,好像都成了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要是先下車的是自己?結果又是怎樣?”看著地上的屍體,突地,高冊清司的腦海裏鑽出這樣一個問答題,“那自己的下場也和山本健治一樣嗎?
如果自己死了,誰會來坐自己的位置?山本健治?從表麵上來看,他是最有可能的,因為他的勢力最強,可這隻能是表麵上,他缺少了一種東西,如果他處理不好,自己那一係人馬肯定不服,繼續下去,山口組就會發生內亂,再然後……”
高山清司不敢再想下去,後果絕對是惡夢般的存在,他心裏念道:“還好,還好,死的是山本健治,而不是自己。”
高山清司在慶幸的同時,臉上又浮起了笑意,“山本健治死了,自己就有可能完全的整合山口組,此後,山口組裏麵將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高山清司的聲音!”
“這樣想來,山本健治死的還真是恰到好處,還真應該感謝那個殺手,我現在要做的,當然是為山本健治報仇了!”高山清司也準備下車,那忍者首領貼身保護著。
“我們要為山本健治報仇!”這是高山清司下車後喊出的第一句話,滿臉的憤怒,雙手緊握成拳,好像山本健治是他多年的好友,密不可分的兄弟一般。
其實,高山清司的心裏在笑,在得意的笑。從現在開始,高山清司覺得,他的對手不是龍盟,因為龍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一戰就能夠把他們滅成灰,煙消雲散,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對手是山本健治的那一係人馬,當然,高山清司也相信,憑自己的能力,絕對能讓那些人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