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要飯的
“我看不像,我感覺上家怎麽也應該是個脖子上纏黃金項鏈,手指上也幾個戒指的那種,賣這種東西可是很賺錢的!”胖子一本正經的樣子。
“胖子,你是看電視看多了吧?”
“是啊,電視裏麵都那樣演的啊!”
“小路,別理他,咱們喝酒,這人就是給一道閃電從電視裏劈出來的。”林南舉起酒杯,路遠行也舉了起來,弱弱的說道:“老大,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恩?先喝了這杯再說!”
“我今年也快十八了,都夠到領身份證的年紀了,別叫我小路了好嗎?”
“哦,你找軍師去,來,小路咱們再喝一個。”林南不管他愣住的表情,把酒杯湊過去碰了一下仰頭喝光了,路遠行無奈,也跟著喝了,正想說什麽,卻看見丁一水拎了個書包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眼光閃爍的看了看林南一行人,走到另外一個角落裏背對著他們坐下來,要了點菜。林南他們卻照常喝酒,甩都沒去甩他一眼。
十一點半,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戴著灰黑色鴨舌帽,拎著一個綠色小口袋,長得較矮小,衣服也破爛無比,就像街頭乞討的一樣。見這樣一個人進來,胖子不由大跌眼鏡,這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那人走到丁一水麵前坐下來,盯著他的書包開口說道:“這位兄弟,拚個桌怎麽樣?”丁一水神情有些奇怪,卻還是張口問道:“你喝什麽?”
“我從北方來。”
“一斤夠不?”
“我愛抽旱煙!”兩人的對話完全是亂七八糟,不知所以然,那人說話也是想好一陣才說得出來,還哆哆嗦嗦,而丁一水更是驚訝了,手拖過那個小口袋看了一下,然後好似不經意間把書包往那人腳邊踢了踢,那人則拎起包就跑。
這人卻是沒有跑得出去,被王子傑攔了下來,拉到他身邊坐了下來,丁一水也在林南的示意下坐在了胖子的身邊。
“你……你們是誰?”那人滿臉驚慌神色,林南就覺得有點奇怪,這個人就是上家?這樣子也太不符合了吧,他轉過頭去看著丁一水。
丁一水忙說:“我不認識這個人,以前他也從來沒出現過,不過接頭暗語他倒是全部回答正確了。”
“你是做什麽的?”王子傑麵露凶狠,那人更是嚇得不行,身子就要往後縮,王子傑一把拉了他過來,再次厲聲問道。
“我……我是要飯的。”
“還真是要飯的!”林南知道壞事兒,沒想到那人這次這麽謹慎,不過他也沒慌,天組和地組的人早就在外麵埋伏好了。
話音剛落,外麵又進來兩個人,一個雙手反在後麵被推了進來,後麵那人說道:“老大,他想跑讓我們給抓住了。”而要飯的那人見到這人卻猛地一下掙脫了王子傑的手,跑到他麵前說道:“你要的書包要這兒,你說要給我一百塊錢的,你快給我。”
見正主兒來了,王子傑上前把要飯的一拳敲暈,然後搬了出去。
“坐下!”那人一臉的狠色,刀子般的眼睛直往丁一水看去,丁一水不敢直視把頭埋得低低。
“朋友,坐下來吧。”林南把書包遞給他,“我們並沒有什麽惡意,相反對你來說還有很大好處。”
那人接過書包,這才坐了下來,說道:“你們是什麽人?警察?”一張嘴就是滿口的東北口味。
“還真是從北方來的,我們要是警察,你能把那袋錢拿在手裏吧?怕是雙手早就給銬上了。”林南笑著說來,那人一想覺得也是這麽個道理,隻是自己太過於敏櫻an了,“那你們有什麽目的?”
“這裏不合適,我們另找一個地方談?”
那人掃過他們一眼,說道:“我都落在你們手裏了,還能不答應嗎?”
付過錢,林南就要帶著眾人走出飯館,而那個之前喝酒的人也直直的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店老板見了,忙說道:“喂,你還沒付酒錢呢!”
那人卻像沒聽到一樣,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向前走著,店老板把他抓住,那人也就停下,卻還是沒有付錢的跡象。
胖子回頭一看,兩斤二鍋頭已經全幹完了,而這人卻還沒事兒一樣,不由大伸拇指。店老板見他不拿錢,就像傻子一樣,便自己伸手在他口袋裏摸了起來,結果還是沒有分毫,不由得破口大罵,“敢喝霸王酒!”說著就要動粗。
林南看了那人一眼,對店老板說道:“算了,他多少錢,我給他付了。”
店老板一看有人付錢,自然就不再理會那人,笑著對林南說了一個數,林南知道這個數有點誇張,卻也沒計較,掏出了錢。
那人見店老板放開了他,沒朝林南這個怎麽也能算得上一個小小的恩人瞟上一眼,又愣愣的走了出去。胖子大呼“怪人”,林南也搖了搖頭,帶著丁一水他們走了。
林南帶著他們回到極品酒吧,上了三樓,看見瘋旋,那人一下驚呼起來:“你就是龍門的旋哥?”
“恩,看來我還真挺出名的嘛!”
那人激動起來了,從口袋裏掏出包中華,遞了根過去說道:“旋哥,我叫汪建忠,道上的人都稱我為‘白板’,你想找我,傳個話就行,何必這麽勞心勞力呢?”說了還轉過頭去斜了林南他們一眼。
“我也想簡單了事,可惜你神出鬼沒,平時也看不到你半點身影,隻好出此下策了。”汪建忠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聽瘋旋的談話上,而是盯著林南走到那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那個他叫為“旋哥”的人卻沒有半點慍怒,他在暗自猜測這年輕人的身份,直看到瘋旋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他,才回過神來,恭敬的說道:
“旋哥,近一段時間嚴打開始了,尤其是南湖市的那個何應生,不知道怎麽繳獲了十公斤海洛因,十公斤啊,此後警方的打擊力度也更強了,我們吃這行飯的人隻能小心再小心了。要是知道旋哥有事相召,我白板就是拚上被抓住牢殺頭的危險也會前來應見。”
汪建忠見瘋旋一臉不信的表情,趕快表白道:“以前我們與黑虎幫和沙幫都還有些來往,您們龍門上來之後我們還在觀望的,見你們並沒禁止在酒吧等地方販毒,也有準備和你們接觸的。”
“你能做主一錘定音嗎?”林南出聲問道,汪建忠看幾林南,又用眼角餘光看眾人都沒有不正常的表情,知道這肯定也是個人物,語氣更為恭敬:“那得看您想要多少?”
“你們有多少,我們就要多少!”
汪建忠的嘴明顯張得有些不正常,底氣也不很足:“你們能吃下?”
“當然能!”
“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這樣的事我還真不能做主。”
“請便。”汪建忠便走到一邊打起電話來,半晌,他走了回來,抱歉道:“我們老大說如果你們真有興趣的話,下周日昆明市的盛宴音樂酒吧有一場舞會,你們可以參加。
另外,我可以私下提供一個消息,要想得到最大的一塊蛋糕,錢就要越多越好,那裏都是現金交易的。”
“昆明市?舞會?你們這般光明正大不怕給抓住了?”
“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我們也算是中隱隱於市了。放心吧,各位的安全我們肯定會保證的。”汪建忠拍著胸口保證道。
“你是東北人?”軍師在一旁邊突地插嘴問道。
“恩。”汪建忠聽對方問出這個問題,雖覺得有些突兀但還是認真的回答,“在東北鬆花江上遊。”
“東北不是特產黑社會嗎?怎麽跑得這麽遠?”
“年輕時出來四處闖蕩江湖的時候,流落到了昆明,加入了現在的組織。”汪建忠沒有一丁點兒不耐煩。
林南點了點頭,本來還想問他一些吃下全部要多少錢的,可一想他這麽個小人物估計也不知道,便取消了這個問題,轉而問:“參加舞會不需要什麽帖子一類的嗎?”
“到時我和各位一起上路,到了地方自然有人接待我們的。”汪建忠這會兒說話也很隨意起來,再沒有剛開始的那般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
“好的,到時再通知你,瘋旋帶他下去,好好安頓一下,這段時間你在南湖市盡情消費,帳就掛在我們龍門名下,也算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太客氣了,哪能讓你們破費呢?”話還沒說完,瘋旋就催道:“走吧,白板,好好享受你的腐朽生活吧。”
汪建忠見瘋旋都走了出去,起緊跟上,很是高興的心裏也有一絲迷惑,“他究竟是誰,竟然隨意命令瘋旋做事!”走到二樓,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旋哥,剛才說話的那人是誰?”
瘋旋轉過對瞪了他一眼,“大家都是道上的人,這樣問是不是有點唐突?不該問的最好還是別問,悶在肚子裏多好。”
一問出口,汪建忠就後悔了,他們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而且見麵的方式還異常特別,唉,隻怪那人實在太年輕,自己好奇心也太重了。
等看見瘋旋不耐煩的臉色,他趕緊轉移話題,上前套近乎道:“旋哥,我這人對女人這一口不是太好,就有點喜歡賭,可我每次來南湖市也找不到這兒什麽地方能夠賭博的。”
“賭博?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就在離這兒不遠的涪豐就有一個較大型的地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