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要盡全力
“你媽說?王雨燕,什麽意思?”
“想哪去了,我媽答應了,讓你去我家一趟,說不能就這麽輕易的讓你得逞了。”王雨燕說話聲音越來越低。
林南也沒想到她父母居然答應了,“恩,等奧數競賽完後我就去拜訪嶽父嶽母去。”
“壞蛋,誰是你嶽父嶽母啊?”
“誰是我老婆,她的爹媽就是我嶽父嶽母。”說著林南扳著王雨燕的肩膀麵對著她。林南剛泡過藥澡,男人味中夾雜著淡淡藥味,聞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緊緊的抱著,晚風輕輕的拂過,連月兒也早早的跑了出來,把柔和靜謐的月光披在他們身上,祝福著這一對戀人。
“……同學們,明天你們就要去市裏準備參加奧數競賽了,你們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三十名學生,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就是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拿不拿獎無所謂,最重要的就是要盡全力……”秦有明將明天要去市裏參加競賽的人全集中在一個教室裏,進行考前動員。
林南拉著王雨燕站在教室最後麵,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在她手心裏用指頭寫著一些字,然後再讓王雨燕猜是什麽。而他臉上卻是認真專注的聽著秦有明的訓話,還頻頻點頭不已。
本來他個子就高,秦有明看見林南,因為王訥彬那次的突然襲擊,林南英勇解圍,又因為那個副廳長和他說過話,所以對林南還算記憶猶新。
看見林南這麽認真的聽他的話,不由對他讚許的笑了笑,而林南也配合著一笑,然後又使勁點頭。誰知秦有明看不見的下麵卻是另一番風情。
說了不多說話的秦有明,依然在滔滔不絕的傾瀉著,從學校的過去到現在再展望未來,說得好像要是這次他們沒考好這學校便要關門大吉似的。
林南卻在享受著,隻不過享受的不是耳聽之福,他已經貼得王雨燕很近近,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融合到一起,再消散到綠色滿園。
“壞蛋,超級大壞蛋;流氓,超級大流氓。”這是從校園幽雅僻靜處傳來的聲音,王雨燕的玉手正掐在林南的腰肉處,滿臉帶怒含羞。
“王雨燕老婆,這不是情到深處,情不自禁嘛。”
“你是色心大起吧,壞蛋。”王雨燕一邊說著,卻雙手環住了他的腰,依偎上了他的胸膛,軟語道:“林南,你是真的愛我嗎?”
“傻的。”林南輕刮了一下好的靈巧挺鼻,“當然愛你了,滲進骨子裏的愛。”
“騙我了嗎?”王雨燕在他胸膛上畫著圈,手伸上去撫住了他的臉,觸手滑膩,她發覺他的皮膚居然比自己的還好。
“恩,騙你的。”林南看著她稍稍慍怒的表情,抓住她的手繼續說道:“願意就這樣騙你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靜靜地居住在我的心裏,如同滿月居於夜空。沒有了你,人生便就是黑暗一片。”林南在她的耳邊輕語道。
“壞蛋,要是你不騙我一輩子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是麽,我好怕,你要怎麽收拾我啊?我可是時刻準備著哦。”邊說著他的手又滑了下去……
第二天,涪豐中學門口,兩輛客車停著,嶽不群站在車子前,焦急的看著遠方,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這小子怎麽還不來?都快開車了!”
嶽不群的旁邊還站了一個人,那是王雨燕的班主任張燕,也如嶽不群般滿臉焦急神色,“王雨燕這孩子今天怎麽回事兒這是,平時她也從來沒有遲到過,何況今天這麽重要事,更不可能遲到才對。”
一群人就等著林南和王雨燕的到來,然後直奔市裏,找個地方住下,下午熟悉考場,明天就考試。而林南和王雨燕兩人卻正在到學校的路上,雖然要去參加競賽,可林南也沒落下每天的訓練,王雨燕自然是陪伴在側。
兩人終於出現在急得不行的嶽不群和張燕視線裏,雖然對他們兩人的同時到來,感到詫異加上近些日子學校風傳他們的謠言,可這個時刻誰還去注意這些,隻忙著招呼他們上車。
第一輛車人已經坐滿了,兩人隻能上第二輛車,上車一看,不多不少,剛好還有兩個座位,林南不由感歎,不愧是數學老師帶隊,連座位都算得如此精確。
看著那兩個座位,王雨燕卻是犯難了,她當然是想林南坐在一起,雖然有可能會冒著很大的風險,他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可她就是喜歡,坐在他身邊,聞著他的味道,享受著他的溫暖。
可兩個空位在最後一排,正中間坐的是她的班主任張燕,兩個空位便她的兩邊,而靠窗的兩邊分別坐著的是西門秋韻,很少見的複姓,性格開朗,愛說愛笑。
是三大美女的最後出場人物,和王雨燕也極為投緣,另一邊坐的就是冰美人趙蒼葭了,三人關係向來挺好,這次她們兩人卻沒有坐在一起,應該是怕暈車吧。
王雨燕想了想,便坐到西門秋韻旁邊了,林南看了眼像滅絕師太一樣的張燕,無奈地摸了下鼻子,隻好坐到“宛在水中央”的冰美人旁。
人員到齊,汽車啟動。王雨燕時不時悄悄的把眼神拋過去,卻總能見到他盯著自己,還是那麽明目張膽,一點也不顧忌坐在中間的張燕。
張燕見了臉色一寒,怒眼看著她,而林南則是還盯了過去,看著她像飛機場般的胸口,邪笑著搖了搖頭,眼神裏明顯的表示出“不行,你的太平了”的意思。
張燕更是怒火攻心,要不是因為頭發太長太軟,肯定早已是怒發衝冠了。然而在這種場合,為人師表的她怎能罵出街頭潑婦的話語,所以即使心裏麵怒火滔天,也隻能忍了下去,她往王雨燕身邊靠了靠,交待起她們考試要注意的內容。
這一幕除了當事人以外,暗地裏卻還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那就是正笑盈盈看著林南的西門秋韻,林南當然感覺到了那陣目光,一點也不示弱的和她對盯了起來。
四目相對,南宮夥韻的眼睛真就如一汪幽深的池水,卻正洶湧澎湃著。林南也順便打量著她起來,也是三千青絲,分出兩縷順在胸前,額上劉海卻是齊齊整整,配合著她的一張天使般的臉孔,精致水嫩的臉龐,加上靈動的大眼睛……卻是異常的協調,別有一番風味,好一張傾世容顏。
西門秋韻當然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可她沒有怒沒有羞,更沒有低下頭,而是將身子往後仰了仰。林南一愣旋即嘴角的弧度更大的劃了道弧線,眉毛往上挑了挑,心裏說道:“這女孩還真有點意思。”
兩人就這樣用眼神交流著,用眉毛挑著,用笑容傾心著,沒有一絲隔閡。西門秋韻也很奇怪,平時自己雖然大膽,可也沒有大膽到如此境地,一見鍾情?從來她就不相信,但對著他,卻不是第一次初見,而是相識相知相惜沉澱了許久歲月,今天才蘇醒了過來一樣。
王雨燕看見林南那壞笑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嘴上不停附和著滅絕師太的言論,心裏卻是早就“壞蛋,流氓”的罵開了。
因為有這樣一個猶物,林南還沒來得及理會自己身邊的冰美人。蒼葭的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看著樹子、房子快速的往後退,本來她要讓人開車送她去的,可是她沒答應,她不想那麽張揚。
看見那個人坐到了自己身邊,心裏不禁地起了一波漣漪,本來她挺看不起他的,不知他用什麽方式拉下了王雨燕這隻飛在天空的天鵝。當聽王雨燕和她說的時候,不知怎麽的她感覺到心裏有一陣堵,是因為他的詩,他的眼神,還是他的笑?不得而知。
而坐在自己旁邊半天了,卻沒有和自己說上一丁點話,蒼葭竟覺得有點委屈,偷偷瞟了他幾眼,卻見她正和西門秋韻眉來眼去,心裏更是不平衡了。
女人就是這樣,你全心全意的去討她歡喜吧,她卻覺得無所謂,好似理所當然。一旦你不理她,視她為無物,她卻對你更是關注,非得找個為什麽?
都說女人的好奇心能害死一隻貓,此言不假。當然,前提是你不論壞也好,好也罷,都得在她心裏留下個影子,要不滿是沙的世界,你又是哪一粒沙?
客車風馳電掣的經過高速公路,小心翼翼的擠過大街小巷,終天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銀鵬賓館。學校能幫他們找個住所在這個三星級賓館,看來也是豁出去了,隻為了給他們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
張燕使勁的瞪了瞪看著自己就搖頭的林南,先下了車。兩朵花在眼前,一朵嬌豔欲滴,一朵含苞待放。林南看著蒼葭遠去的背影,也很奇怪,坐她身邊這麽久,怎麽對她沒有想法呢?
他嗅了嗅鼻子,一股香味,濃鬱卻不刺鼻,沁入心脾,西門秋韻拋了個媚眼給他,聘聘婷婷的扭著婀娜身姿走了上去。林南這才找到了答案,在一團火和一塊冰的麵前,能讓人感到心神蕩漾血肪賁張的當然是那一團火了。
王雨燕最後下的車,走到林南麵前,幽怨的來了句:“壞蛋,難道我沒她好看嗎?”
林南旁若無人的摟她入懷,憤然的說道:“誰說的,誰敢說我老婆不好看,我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抽了他的筋。”遂即又換上甜笑道:“我老婆那可是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是仙境中的九天玄女,隻是被我的愛感化才來到我的身邊,陪著我,伴著我。”
“那你為什麽盯著人家秋韻看了那麽久?”王雨燕再一次抓住了那隻讓自己神魂顛倒的手,拖了下來,勾住了他的無名指。沒有女人不在意自己心愛的人去看別的女人的,王雨燕也不例外。
“呃,老婆,我保證,我看見的一隻蟲子在她的麵前飛,而那蟲子又很小很小,我當然要努力看才能看清楚了。”
“然後下車後那隻蟲子又飛到了她的身後,飛到了……”王雨燕還是害羞,臉皮沒有厚到林南那種雖千萬人我已往矣的境界,不好意思把那個地方說出口,卻是用指四狠狠的叮了他的手一下,隨即又心疼的撫摸起來。
“老婆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林南把王雨燕的書包拿過來自己斜挎著,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